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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梦白这才住嘴。

他倾身摸摸她鬓发,又露出个笑脸儿,吐气暧昧:“也好……今日我不必修炼,偷得浮生半日闲,如此良辰,的确要珍惜,不必说他。”

他目光仿佛能将她烧穿个洞出来,阿风预感不妙:“怎、怎么?”

方梦白脱了木屐,弯腰正要将鞋放床底。

阿风亡魂大冒,扑上前抢过,“我来帮你……”

所幸床单垂落下来,足够长。她也没看细看躲在床底下的贺凤臣。

方梦白抬脸一笑,明稚纯秀,“多谢娘子……”

他皮肤白,眉眼有种难能可贵的少年稚气,一笑,愈发显得天真真诚。

可阿风看着他此时接连的笑脸儿,只觉得恐怖。

方梦白牵起她的手,将她手指头放在掌心细细搓揉了两下。

阿风推拒说:“我有点不舒服……”

方梦白顿时停下手,抬起头,关切道:“哪里不舒服。”

阿风硬着头皮胡诌:“有点晕……喉咙也有点痛,可能受了点风寒,你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

方梦白煞有其事想了想,摇摇头,“不要紧,我渡你几口真气,再帮你暖暖身子,汗发出来就好。”

于是,不容她拒绝,便将她拉到怀里,毫无预兆地一颠而入。

阿风睁大眼,“唔!!”

方梦白寻到她双唇衔住。阿风还想推开他,却猛然意识到他的双唇是冷的。

……

仿佛一股无形的冷气从脚底板直窜入天灵。

她为这个发现,浑身一个寒战,再也不敢挣扎了。

“怎么了?阿风?”少年用那双冰凉的唇瓣贴着她的唇,嗓音低柔为她渡气。

她嘴唇像爬过一条冰冷的小蛇,吓得手足冰凉,一动也不敢动。

见她没有回复,方梦白也不再管她,吻着她,慢慢动起来。

少年书生,再次踱步到门前,彬彬有礼举拳叩门。

阿风四肢一软,强打起精神,惊慌失措:“阿白,不行……”

少年并未回复,只一下又一下,轻轻扬起拳头,笃笃轻敲,“……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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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疾不许,游刃有余,阿风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簌簌而落,“会……会死人的。”

方梦白见她真的有些害怕,也未勉强,轻轻一敲,曳去他处。

“喜欢我吗,阿风?”

夫妻几年,他对她了如指掌。阿风的大脑几乎都要融化了。

残存的理智提醒她,贺凤臣还在床底。

可她不得不先应付方梦白,“喜、喜欢。”

方梦白嗯了一声,动作也柔和了,就在阿风以为即将蒙混过关之际,腰身被掐住:“更喜欢我……”少年柔声问,“还是你二哥?”



阿风浑身不自觉一颤,紧张得大脑空白了一秒。

为什么?阿白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

方梦白浑身一颤,肌肉绷紧,被她紧张逼出一声清哑的喘:“呃唔……阿风……”

他有些失控。

方梦白俊脸微红,仰面深吞下一口气,忍不住挺了一记重的。这一下又直接撞碎了她混乱的思绪。

“更喜欢我……还是贺道友?”他仍未放弃,喘息着循循善诱。

床上是方梦白,床下是贺凤臣。选择哪个都是送命题。

阿风不想,也不敢选。方梦白想了想,向更深处沉。

阿风尖叫着哭起来: “更喜欢……你……”

方梦白喘了口气 ,微笑着赞了一句,“好孩子。”顺势挤得更深了。

可她话是这么说,透过方梦白汗濡湿的俊容,满脑子却都是床底下的贺凤臣。

贺凤臣还在听吗?为什么毫无动静,仿佛死去一般瞧然无声。

也不知是不是觉察出了什么。方梦白摆动腰肢,清润嗓音又淡淡响起:“可是我看你似乎很喜欢贺兄呢……”

阿风睁开泪眼,吃力回:“没有……我我不喜欢。”

“不喜欢?”方梦白追问,看不出信或是不信。

阿风埋下头:“不喜欢。”

方梦白抬起她下颌,蛇目漾起柔情:“口说无凭,阿风要如何证明给我看呢?不喜欢……贺兄身上,到底是哪里不讨你喜欢?”

阿风对上那含笑的眼,哪里还顾得上贺凤臣,只想着赶快遮掩过去。

“呜……呜贺道友是是外男……”

方梦白循循善诱:“还有呢?”

阿风磕磕绊绊:“贺道友曾经是你男妻……我嫉妒他。”

方梦白看起来并不满意,“便是如此吗?看来他性格一定深得你心意。毕竟,我瞧他也是极好的,生得漂亮,修为又高,家境又好,还会弹琴作曲,调弄风月……”

她要是听不出来方梦白这是在说反话,那就真缺心眼了。

可贺凤臣毕竟还藏在床底下……

她一着急,只好蹦出一句,“他……性子太冷。”

方梦白曼声:“嗯……贺兄为人的确内敛了些,不善言辞……还有呢?”

他似乎非逼她说出贺凤臣的缺点来。

阿风只得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他……他说话有点不分场合……”

方梦白微微一笑,突然起身将她端起。

猝然失重。阿风吓得下意识去抓,一抹就是一手的汗。汗水顺着他薄薄的腰肌一路淌下,他将她端到妆台前,移镜近前。

阿风大脑轰地一声,宕机了,这实在有点超出她的接受程度了。

她羞耻得冒烟,连声哀求,“阿白……”

方梦白也只摸摸她的头,无动于衷。

她只能努力把自己往他怀里藏。

她还没忘记床下的贺凤臣,他能看到吗?如果被他看到了怎么办?一想到这里,阿风急得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少年耸了几回,贴耳柔声继续问:“阿风,刚才不是在说贺兄?为何不继续说了?哈……继续。你既如此厌恶他,他算不算……贱1人?”

她呜呜说不出话来。方梦白似乎将贬损贺凤臣当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亦或者是一种奖惩手段。

若令他满意了,方梦白便吻吻她鼻尖,额角,以示鼓励,若不满意,自也有一番水磨功夫,故要泄注。

夫妻三年,阿风是被他摸熟了的,她固然不愿说贺凤臣的坏话,却更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淫1态,到后面只能崩溃哭泣着,违心去逢迎方梦白的心意,将贺凤臣贬损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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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方梦白推门而入,贺凤臣的角度,便瞧见一双素履踏踏走近,青衣翩翩,衣冠楚楚。

反观他半个身子都是光着的,裤子也解开了。他闭上眼,拢了拢自己不整的领口,裤腰,竭力想将自己收拾地体面一点。

不久之后,床板开始摇动,头顶传来少年柔和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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