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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内心已经在尴尬得尖叫了:剑修拿不稳剑这算不算事故现场啊啊,她要说点什么?

贺凤臣怔了一下,这才回神,摇摇头:“……无妨,抱歉……是我不好。”袖口飞出白纱缠了那木剑,回到掌心,语重心长,“剑是剑修半身,你日后修行莫要如我这般。”

他定了心神,指尖犹豫了一下,缓缓地,握住她的手掌。

也不知是不是受贺凤臣的紧张感染。

阿风也有点心不在焉。

她忽然发现,贺凤臣的手很白,骨节分明,很有力,淡青淡紫的经络血管纵横,用力时,会稍稍起伏出来。

像毛毛虫?

他的指尖也是凉的,冷不丁触在手上,有种被毛毛虫碰了一下的毛骨悚然之感。

可还没等她思维过多发散,贺凤臣便微微一顿,定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少年玉碎般冷清的嗓音,霎时间便浮她发顶:“注意,来了。”

仿佛为了找回自尊,证明自己靠谱,接下来贺凤臣认认真真一口气挽了好几朵漂亮的剑花。

飞雪一般漂亮。

他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不断刺、劈、撩、挂……

一边在她耳畔提点:“格剑,可下格,翻格……”

“用力一点……对……”

她表现得好的时候,贺凤臣也不吝于表扬,语气柔软,“做得很好。”

少年近在咫尺的眉眼,柔和如月。

雪白的衣袍,与她荷色的裙摆,飞扬,交织。

阿风从来没刺出过这么漂亮的剑法。手臂贴着跟着贺凤臣的劲实的手臂。

贺凤臣的动作极为遒劲迅疾,刺剑都从腰部发力。

阿风趔趄了一下,后背撞入他胸膛,紧贴他腰腹。

少年劲腰微摆,一寸寸,能清楚地感受到剑修可怕的腰力。

刺出的每一剑都凌厉无比,威力无俦。

却又不失绰约飘逸的风流情态。

这一刻,自己的身体仿佛也不是自己的,跟贺凤臣融为一体。

长风油云,浩日当空。

阿风恍恍惚惚间,仿佛自己也当真成了位剑仙。

衣袂飘飘,乘云而起。 网?阯?F?a?b?u?y?e?ī???u?w?ē?n??????????5?????????

一剑霜寒,满堂花醉。

-

贺凤臣手拿着她手,一本正经练到中途,阿风终于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不对,很不对。

……这算不算情意绵绵剑?

不过也没见正宫跟小三情意绵绵啊……

她不是没感觉出来她跟贺凤臣之间交往有些过密了。

可她同时也有自知之明,不至于觉得自己魅力无限连gay也能掰直。

……这也太傲慢了。

贺凤臣摆明了一心惦记着阿白,对她的特殊对待也不过是因为方梦白。

阿风靠在贺凤臣怀里。

后知后觉回过神,有点煎熬,那现在这算什么? gay蜜情吗?

偏偏,贺凤臣发觉了她的走神,清淡淡的嗓音响起:“在想什么?”

阿风猛摇头。

贺凤臣顿了又顿,委婉含蓄说:“我接下来不会再走了……你尽可放心……”

阿风:“不是这个意思啦!”

贺凤臣垂眸:“……哦。”

阿风:“啊?”怎么这个反应,他到底是哪个意思?想让她拼命挽留他吗?

所以,要保持距离吗?

这人自称男妻,又要草她老公……

到底是0还是1,还是0.5?

能当姐妹对待吗?

她正费解地在心里直挠头间。

方梦白还在勤勤恳恳,苦练自己的剑。

方才贺凤臣已经将基本要诀都授予他,所以哪怕他不上手,方梦白也能自己练。

他素来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没了贺凤臣令他头皮发麻的贤妇作派,他反倒松口气。

贺凤臣被阿风叫走之后,方梦白留意了几眼,见他二人没什么问题,便也收拢了心神,专心练起剑来。

方梦白学起剑来很快,虽已经忘记前尘,但残留的身体记忆,仍令他每一次出剑,都心有所感。

简陋的木剑握在掌心,心头更是一片火热。仿佛,找回了一位失落已久的知交爱友。

虽流了一身的汗,却觉精神奕奕,不禁双目发亮,闭唇微笑。

对了,阿风。不知阿风练得如何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方梦白扭脸去看阿风。

瞥见那亲密相拥的少男少女。

方梦白微微一怔,面色霎时就变了,唇角笑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17章

作为个正常的男人,丈夫。

想必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

纵使,这个男人自称自己的男妻。

方梦白当然不会责怪阿风,刚刚若不是为了帮他支开贺凤臣,阿风也不至于跟贺凤臣走得这么近。

所以都怪贺凤臣!

这少年实在是不通人情世故,又毫无男女大防的自觉。

当真……不知检点!方梦白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出声打断这两人。

也不知是不是刚刚练得太猛,心绪又激荡,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咚一声动静,顿时引起了阿风跟贺凤臣的注意。

阿风:“?!”

“阿白?!”她大惊失色,下意识一把推开贺凤臣跑了过去。

贺凤臣被她推了个趔趄,顿了一秒。瞥见倒地不醒的方梦白,这才反应过来。

袖翻雪浪,一闪身的功夫比她更快,已将方梦白打横抱起,摸他脉搏。

“阿白、怎么样?怎么回事?”阿风急得团团转。好好的人怎么就晕了?这么虚怎么回事?

贺凤臣收回手,“无妨。他病体未愈,一时间心力又损耗太过。”

阿风:“心力损耗?”

贺凤臣又“嗯”了一声,替方梦白整了整凌乱的鬓发,轻声说:“玉烛是剑道中的天才,哪怕前尘尽忘,甫一握剑,仍能误入无我的剑道境界。”

“你不必担心。”贺凤臣抬头看她一眼,“待我为他稍作调息,即可安然无恙。”

贺凤臣既然都这么说了,阿风无计可施,也只能看着他抱着方梦白进了东厢房,静候他佳音了。

贺凤臣一进屋,便关上了房门。

阿风又担心,又不便打扰他俩,只不过光这样傻等着终究不是个事。

她琢磨了一下,心想,估计方梦白晕倒还有可能是天太热,索性便去出了厨房,给三人做几碗凉汤出来。

贺凤臣将方梦白放到床上,给他灌输了点灵气,就收回了手,默默等他醒来。

当然不像之前给阿风灌输灵气那样。

说起灌输灵气——

贺凤臣自己心情也挺复杂的。

仍想不明白自己那天为何故意做出那种事。

只能归咎于,他亲眼见这孩子跟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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