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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北漠人出战?
华容不可置信:“皇兄, 你傻了吗?韩孟修已经赢了!”
李朝恩带着人到了下面,得到太子示意后,上前带走华容。
宋湄看到华容厉色挣扎,李朝恩凑近之后劝说道:“公主,太子殿下何时害过你……”
后面的话听不清楚。
华容的脸色虽依然难看,却不再挣扎了。
看台之上, 韩孟修的眼神追着离去的华容。
好一阵之后, 韩孟修擦去嘴角血迹,慢慢站直了, 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带轻笑的赵淮。
两人交起手来,赵淮轻松耍弄, 韩孟修蹒跚避让。
孰强孰弱, 一目了然。
根本没有比试的必要, 难道太子就是为了耍着玩?
宋湄想起韩仲月, 韩仲月不简单, 韩孟修一定更不简单。
她被引去凤藻宫,很有可能就是韩孟修暗地里布置的。以及上次韩家派去刺杀太子的杀手,应该也是他主使。
韩孟修更是想娶公主……他的目的是谋朝篡位?
然而外表来看, 他就是个整天吃喝玩乐的公子哥。刚才华容说他武功也不高,他只有一张脸还算可以。
在世人面前,他装得太好,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实力和野心。
如果不是因为韩仲月露出马脚,她也根本不会把韩孟修和谋朝篡位联想到一起。
太子应该不知道韩孟修的真面目,到底是怎么想到要试探他?
宋湄看向台下。
傅兆英不再哭天喊地,因为阿古拉已经醒了,脖子上只包着一圈纱布,看起来没有大碍……等等。
仅凭颈上的皮肉伤,韩孟修就赢了阿古拉吗?
宋湄知道哪里不对了。
韩孟修转移了人的注意力,先以“致命一击”和阿古拉颈间的鲜血营造必胜的假象。
但实际上,阿古拉受的伤根本不足以让他赢——
韩孟修很可能是用了某种药物,影响了阿古拉的神智,所以阿古拉才倒了下去。
迄今为止,宋湄知道会使下药这种手段的人,也就太子一个,现在又加了一个韩孟修。
宋湄心想,韩孟修果然不简单,和太子一样是资深影帝。
难怪太子能察觉端倪,原来是碰上同行了。
宋湄侧首,往太阳下看了一眼。
如果说大哥是影帝,韩仲月就有点带资进组的意思了。
这人一向肃着脸,高兴看不出来,不高兴也看不出来,担忧与否当然也是看不出来的。
就连视线也是保持一个方向不变的……韩仲月忽然转头,对上了她的眼神。
宋湄瞳孔一缩,下意识收回。
在她缓缓平顺呼吸的时候,耳边多出一个声音。
太子问她:“方才看到了什么,怎么吓了一跳?”
现在才是吓了一跳。
宋湄的心脏又突突跳起来,她平静地说:“没什么,只是阳光有点刺眼。”
看台之下,已分出胜负。
赵淮几个闪避,负伤的韩孟修就气喘吁吁、瘫倒在地。
赵淮背过身来朝太子拱手,表示不负所托。
宋湄看到他身后的韩孟修站起来,猛然抱住他朝演武台下摔去。
华容屏息等了许久,此刻真真正正快意而笑:“是赵淮那贼子先摔下去的,韩郎赢了!”
华容身后的宫女团小声欢呼。
赵淮回来复命时,太子并没有多大情绪。
韩孟修赢得不太光彩,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被打得鼻青脸肿。上楼时一瘸一拐,还要韩仲月搀扶着。
这下,唯一能看的脸也没有了。
宋湄的视线在几人脸上来回打转。
太子一脸意味不明的笑,韩仲月面无表情,韩孟修的脸看不出表情。
三位演员同台竞技。
太子说:“皇妹将出嫁,本宫一时心有不舍。无事替皇妹试一试夫婿的功夫,委屈大郎君了。”
韩孟修脸上的淤青团动了动,应该是笑了:“多谢殿下一番苦心。”
华容感动得一塌糊涂:“韩郎……”
演武场外,御前的陈寺捧着圣旨匆匆过来了,一脸喜色,看起来很是迫不及待。
宋湄的手被握住,她抬头一看,正对上太子含笑的双眼:“咱们回宫去。”
他竟然就这么算了。
如果他选择揭露韩孟修下药的事,北漠使臣也未必不能娶走公主。
但太子竟然就这么算了。
回宫的马车上,宋湄摆弄棋子。
最近,李朝恩尤其喜欢给她送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
这四种东西她都不擅长也没兴趣,但偏偏它们无孔不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书案上,甚至现在的马车里。
宋湄百无聊赖地把棋子一个一个摞起来。
太子正翻看着书,不经意地提起:“你还记得韩将军吗?”
“记得。”
宋湄把棋子哗啦一下推倒。
刚才在看台上,那么大个人杵在她眼前,她又不瞎。
太子说:“前几日,赵淮出门买菜。路过一家茶楼,发现韩将军坐在里面,正与女郎相看。”
宋湄手指一顿。
太子看向她:“韩将军早已到了适婚年纪,听说韩家叔父正准备操办韩将军的亲事,只等定了人选,就立刻成婚。”
说完,太子静静地等着。
这是要她发表看法的意思了。
宋湄将黑棋连成线:“赵世子还会亲自出门买菜呢?”
太子蓦地笑出声来,把书随手一扔,凑了过来:“赵淮家里只有个相依为命的老仆,那老仆年纪大了,手也跟着抖,做菜总是多放盐,偏他自己尝不出来。若另请厨娘难免惹他多想,于是赵淮就亲自下厨——这是什么棋路?”
他对她手上的棋子很感兴趣。
宋湄将手中棋子让给太子:“你怎么知道?”
他竟然还会主动关心下属的家事。
“因为本宫也用过他家的饭。”
太子拿走了棋,却贪心地还要来抢她手心里的。
宋湄咬牙切齿地让开,整个棋盘都让给他。紧接着坐到车帘边去,外面的风景一点也看不进去。
身后传来太子的声音:“这是轴对称?”
一瞬间,宋湄汗毛直竖。
她慢慢转身,定定看着太子。
太子凝视宋湄片刻,眼中有探究之色:“你自己说过的话,竟然忘了不成?”
“没忘。”
但宋湄是真的忘了。
以至于刚才听到那三个字,霎时间以为背后坐着的是现代社会的人。
然后太子绝不可能是,他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土著人,且是封建权力的掌控者。
这样的人嘴里说出现代的知识,只会让她感觉毛骨悚然。
一瞬间,她甚至猜想,太子已经窥见了她所有的秘密,看到了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