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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短,故而天黑得快。且陛下昨日又批了几个时辰的折子,歇得久些亦是龙体所需呐。”
皇帝恍然:“原来如此,是朕错怪你了,起吧。”
陈寺道:“奴感念陛下隆恩。”
皇帝看向外面,好像已经听到了歌女们的吟唱声,忽然有了不安定的感觉:“孙尚书、冯子遇、邓御史、定国公可在?”
陈寺说:“都在,定王也在。”
皇帝松了口气,有这个人在,他方能安心。
陈寺挥手,身后一个内监呈上仙丹,另一内监端茶:“陛下,今日可要服丹?”
皇帝犹豫片刻:“再拿一粒过来。”
陈寺说:“可道长说,一次只得吃一粒。若吃得太多,恐补身太过。”
皇帝犹豫片刻:“那就只多服半粒。”
陈寺应道:“吾皇万岁。”
寿宴之席上,宋湄依旧被安排在末尾的位置。一坐下,她就乖乖地走神摸鱼起来。
杏娘时不时伸长脖子,看别人桌子上放的什么。
宋湄知道她对吃有执念,提醒她说:“皇上没来,现在还没上菜呢。”
杏娘左右看看,指指上首:“皇上没来,贵妃倒来了。”
贵妃姓姚,年过四十,膝下无子,宋湄以前从没听说过她。
杏娘装作倒酒的宫女,去周围打听了一圈回来说:“这贵妃原本只是个嫔,听说是一直服侍皇上,侍驾有功,所以直接被封为贵妃。”
看着比吴妃气派。
贵妃往四下里一看,不知道在找什么。忽然对上宋湄的视线,眼睛一亮。
找她的?
宋湄眼睁睁看着一个妈妈辈的阿姨走过来,弯腰低声说:“委屈承徽娘子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皇帝驾临,贵妃就回到她的位置上去了。
宋湄一头雾水看向太子,太子也正看着她。
对视片刻,太子忽然招手让李朝恩近前。不知说了什么,李朝恩端起桌上的果盏朝她这来了。
是一盏晶莹剔透的葡萄。
“太子说……”
宋湄竖起耳朵,静静等着。
李朝恩起了个头,笑眯眯地续上:“太子什么也没说。”
宋湄无语地看了一眼太子,对方笑了笑。
皇宫的寿宴比不上现代丰富的歌舞,有好几个节目都和上次中秋宴的差不多。
宋湄心不在焉,阿稚看得入神,杏娘只关心桌上的葡萄。
等到了有趣的献礼环节,宋湄终于不困了。
太子送的是自己亲绘的贺寿画像,皇帝不轻不重地说了句:“太子有心了。”
华容让人呈上一座珊瑚树:“父皇瞧这好看不好看,儿臣特意让人自海中运来。”
珊瑚离海很快就会死亡,这座珊瑚树不知道是用什么办法保存到现在的。
皇帝问:“好看有什么用。”
华容笑说:“好看自然心情畅快,儿臣文采不如两位皇兄出众,心思也不讨巧。只能把海中的美景送到父皇面前,让父皇心情畅快。”
皇帝终于笑了笑:“你惯会花言巧语。”
接下来的礼物大差不差,琉璃杯,夜明珠,还有送黄金的——这是五皇子。
许久不见,五皇子变老了不少,一脸沧桑。眉梢时刻绷着,显得有些刻薄。
五皇子说:“儿臣恭祝父皇福泽四海,寿与天齐。”
皇帝的神情淡淡,挥手让他退下。陈寺代皇帝说:“王爷有心了,快快歇着吧。”
五皇子强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是。”
他一侧身,眼神锐利,直直朝宋湄射来。
宋湄刚察觉到不对,就看到五皇子转身跪下:“儿臣有要事要禀明父皇。”
皇帝皱眉,陈寺劝:“王爷,还是快下去歇着吧。”
五皇子不肯,指着太子厉声道:“父皇,儿臣要揭发太子!私德有失,强夺臣妻!”
宴席之上,有重臣百官,后妃女官,甚至是外国使臣,皆是骇然。
太傅纪慈气极拍桌:“满口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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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神探究地看着五皇子:“不可胡言乱语,你可有证据?”
五皇子说:“有人证。”
他定定地看了太子一眼,对上太子寒凉的眼神,挑衅地说:“还不止一个。”
第53章
五皇子的话如平地惊雷。
短暂的沉寂之后, 宴席间骤然炸开了锅。
宋湄听见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 网?址?f?a?b?u?Y?e????????ω???n?Ⅱ??????⑤?????o??
“太子向来恪守礼法,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
“太子前些时日还醉酒宠幸御前宫女,做出这等事也不稀奇了。”
“那女人究竟长得什么样?莫非是再世妲己, 竟勾得太子做出这等昏头之举。”
宋湄抬眼看去。
入目皆是四处张望的女人, 脸上带着探究的情绪。
她们的嘴唇快速翕动, 与旁边的人低声说些什么。
因忌讳着御座上的皇帝,她们声若蚊蝇,低而吵闹。
有胆子大的甚至侧头去追问赵尚仪。
赵尚仪苦笑摇头, 缄默不语。
杏娘忽然出现在眼前, 遮住了宋湄的视线。
杏娘感慨了一声:“乖乖,我当这宫里的娘娘多高贵呢,原来和咱村里头爱嚼舌头的女人一样。”
说着,她把盏里的葡萄剥开,放到宋湄掌心:“咱趁你不注意偷尝了几个,不愧是献给太子的葡萄, 跟咱以前在山野里摘的不一样, 甜得很呢。”
宋湄无意识地摇了摇头。
阿稚低声说:“娘子莫怕,太子殿下总会有办法的。”
说话间, 皇帝已准了五皇子的要求,让人把所谓的人证带上殿了。
阿稚看见进殿的人, 失态地叫出了声。随后一把捂住唇, 慌张地看向宋湄:“娘子, 是阿绿……”
阿绿穿着锦绣绸缎, 头戴金镶玉簪, 通身是前所未有的富贵神气。
阿绿款款在殿中拜下:“草民拜见皇上、王爷,各位贵人。”
五皇子指着阿绿说:“父皇,这是冯府上的婢女, 家生的奴婢。”
皇帝不可置信:“冯府?冯梦书的府上?”
五皇子笃定地应道:“正是,正是工部清水司主事,冯梦书冯主事的府邸。”
皇帝看向冯梦书的席位。
冯梦书说家中有急事,刚开席不久便来御前求退半个时辰。
“那……”
五皇子眼神锐利,轻易在席间找到宋湄:“太子强夺之人,正是冯梦书的娘子,宋氏!”
这可真是骇人听闻。
无数道目光落在宋湄身上,如同荆棘上的小刺,千方百计地往里深扎。
宋湄被刺得脸色苍白。
喧闹声中,太子扬声说:“冯梦书的娘子是宋郎中的长女,而宋承徽是宋郎中的三女,两人长相相似,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