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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的意思是……他准头不好?”

雨声太大,杏娘说话略带了点吼的意思:“有件事对不住娘娘,咱将你给的玉佩拿出去换吃的了!”

宋湄一脸懵。

两人中间忽然插来一把雪白的利刃,那黑衣人追来了。

杏娘把宋湄往旁边一推。

雨滴在地面形成泥浆,人踏于地上的动静不再隐秘。

宋湄同时听到许多暗中的动静。

不止这一个黑衣人!

杏娘忽然喊道:“娘娘,射咱的人腰间带着你的那枚玉佩,太子在山上!”

太子怎么会在山上?

宋湄顿了顿,返身要去拉杏娘。

却见杏娘猛地抱住了黑衣人握剑的手臂:“咱后半辈子的幸福全靠你了!”

-

宋湄疯狂在雨中奔跑,她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她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时不时得伸手抹一把脸。人类社会进步到21世纪,怎么没人研究在脸上装个雨刷器呢。

宋湄想起闪电映亮的那双眼,冰冷无情,太子真的要杀了她。

四下里有越来越迅疾的脚步声。

离山顶越近,那些黑衣人好像越忌惮什么,似乎不敢动手,只是越来越多地围着她。

宋湄就是这样出现在山顶的。

山顶之上,有更多的黑衣人。

每一个都头戴斗笠,身穿蓑衣。黑压压的两列人,围着不远处的亭子,形成守卫之势。

亭中依稀立着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熟悉的身形。

还真是太子。

宋湄朝身后看了看,先前围她的那一群黑衣人收起剑刃,弯腰跪地。把事情闹到主子眼前来,这当然是在拜太子赔罪。

然而太子一言未发。

李朝恩不在这,没有人为她通传。

宋湄试探着走出一步,没人驱赶她。

于是她接连走了好几步。

接着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来到亭中檐下,最后停住不动了。

宋湄浑身上下湿漉漉地滴着水,很快将地面打湿。

因为衣服吸水太多,滴下的水甚至在她脚下汇成一股水,慢慢朝亭外流去了。

亭中没有点灯,只依稀看得见大致的摆设。

不过不用看清也知道,以太子一贯的习惯,这里既然被收拾过,连风都不漏进来一点,必定是干净整洁的。

亭中互相看不清楚脸色,这很好。

黑暗之中,宋湄的胆子也跟着变大,她慢慢朝太子靠近,唤了一声:“太子殿下。”

宋湄听到了太子的呼吸声,并未听到回应。

她鼓起勇气慢慢靠近,一直到走到太子两步之内。

等到若隐若现地感受到对面身体传来的温度,才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气息。

宋湄再次停步:“有人要杀我和杏娘……我们可是东宫的人。”

依旧没有等到回应,宋湄抬头看去。

因离太子很近,她终于看清太子的面容。他脸上有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让人揣测不清情绪。

宋湄心里没底,不知怎么有点怕。

犹疑片刻,宋湄伸出略有些颤抖的手,摸上太子的面巾,慢慢拽下来。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神色冷漠,眼神也是淡然的。

宋湄被太子这副做派吓得心惊,她有点想躲。

但杏娘还雨里呢。

宋湄强撑着,再次唤道:“殿下?”

这一次,太子终于有反应了,他伸手去放于桌上的什么东西。

宋湄听到剑刃被抽出的声音,后背发凉,往前一扑,用力抱住了太子。

太子无动于衷,任由宋湄抱着,语气平静道:“松手。”

宋湄的心里直打鼓,浑身颤抖:“我错了。”

太子冷冷说:“出去。”

宋湄手臂抱得更紧。

太子深吸了口气,手臂用力,开始推她。

太子手长腿长,整个人高她一个头不止,要挣脱她实在轻而易举。

宋湄没有办法,嚷嚷说:“我受伤了。”

趁太子愣神间,宋湄两只手穿过他的手臂,将太子牢牢抱住。

太子缓了缓神,再次开口,语气隐隐含着怒意:“宋湄,滚出去。”

宋湄想起中秋节船上那晚,她主动吻上时,太子坐在原地,眼神发懵。

她蓦地松了手臂。

紧接着抬手,将手臂缠在太子后颈,试探着仰头亲吻上去,碾磨他的唇齿。

太子死死压抑着凌乱的呼吸,站着不动。

宋湄已叩开了太子的牙关。

两手沿着他僵硬的手臂向下,把太子手里那把碍事的剑给接过来,悄悄扔远了。

太子的身躯轻轻地颤抖起来。

雨幕之外,赵淮收了弓箭,悄然做出手势,让人全部撤回来。

得亏,临行前听了李令宫啰嗦的长篇嘱咐。

-

马车里点着烛火。

宋湄紧闭的双眼睁开。

太子一无所觉,紧闭双眼,眼睫颤动。

因呼吸剧烈胸膛起伏,看着是闭眼承受的样子,两手却紧紧压在她的后颈。

马车驶入城内,有人声自雨幕中传入车内。

太子睁开眼睛,神色淡淡。

宋湄冷静下来,才觉得身上冷。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吸足了雨水。只是稍微一用力,衣服上的水滴就被挤出来,啪嗒啪嗒往下掉。

宋湄不禁看向太子,发现他的衣服早就被打湿了。

从肩上到衣襟都洇出了一片湿痕,因为刚才被她蹭过,一些地方有干有湿,狼狈不堪。

太子一无所觉。

宋湄攥了攥衣袖,一手的水意。拧是拧不干净了,那就脱了吧。

情欲散去,恢复理智。

太子推开宋湄些许,看过来的眼神有些疏离:“这是在外面。”

有些时候,狗太子竟矜持地讲究起礼仪。

太子理了理衣襟,打算彻底推开她。

宋湄脱开外衣,低头将两人拉宽的距离重新合拢。

太子只忍了五息,就跟着回应起来。

他讲究的那一套礼仪岌岌可危。

被雨淋了许久,宋湄浑身都是冷的。狗太子娇生惯养,倒是坐在下属们布置好的亭子里享受,浑身暖而烫。

鼻间传来隐隐的沉水香,宋湄的手掌抚在太子脑后,十指沿着发隙探进去,挣松了太子的发髻。

宋湄忽然感受到,太子的情绪好像有点激动。

他喘得十分急促,看起来有点呼吸过度,一副要快咽气的样子。

宋湄有些害怕:“你怎么了?”

这不会是给他喝太多酒的后遗症吧?

宋湄欲抽身而去。

太子睁开迷离的双眼,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两鬓的头发刚才被她抽松,此刻凌乱地垂下来,眼神幽幽,看起来有点疯狂:“宋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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