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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快步离开。
身后的脚步迅速追上来,宋湄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扯进檐角。
太子挨得很近,几乎与她鼻尖贴着鼻尖:“湄湄怎么躲着本宫?”
宋湄捏着裙角:“我没有。”
太子声音低沉,循循善诱:“本宫为了你,婚约已然没了。我们已有肌肤之亲,算是私定了终身,你怎么能怕本宫?”
宋湄手掌成拳。
太子捏住宋湄的手腕,缓缓揉着她的手掌。
“你瞧瞧,本宫颈上,还有你咬的伤痕,还有脑门上。你不认了?”
宋湄不自在地错开视线。
哄着她松开后,太子趁机将十指塞进她的指缝,压在她身后的墙上。
太子含着宋湄的唇舌,重重搅弄过一遍,微微分开。
看着宋湄急促地喘息,眼神颤动。
太子不断哄她:“别怕,别怕,不会有事。”
不远处,宋嫣如追到小路上。 W?a?n?g?址?发?布?Y?e?ī???ū???ē?n?????????????????o??
眼看着太子撞见宋湄,宋嫣如正要加快速度,却见宋湄躲得飞快,太子一把将人扯回去了。
这时,眼前忽然出现两个人,挡住了宋嫣如的视线:
“殿下有要事,请勿打扰。”
眼前是两个穿着宋府家仆衣服,但看起来绝对不是宋家下人的人。眼神凌厉,倒像握刀的护卫。
刚刚追来的双环也意识到了不对。
这是太子的人。
宋嫣如勉强一笑,带着双环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路,双环叫她:“二娘子?”
宋嫣如眼神呆滞,制止道:“不要说话。”
她刚才看到了,她看到太子亲了宋湄。
-
夕阳西下,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停在宋府门前。
一路赶至晏京,冯梦书只到冯家问过门房,得知宋湄在宋府,就又飞奔至此处。
冯梦书下马,低头审视自己。
虽然风尘仆仆,但衣冠整齐,不失礼数。
冯梦书上前敲门。
刚敲了一下,侧门打开,里面驶出一辆马车。
此时正门被打开,宋家门房认出他的身份,听了他的来意。大开府门,打算引他进去。
冯梦书略顿了顿。
他看向那辆从侧门而出的马车,马车行至街道,不紧不慢。
“那可是府上的客人?”
冯梦书问门房,门房眯着眼辨认了一下,摇头:“不认识。”
宋府之事,冯梦书一个外人,也不便多问。
他提步迈入宋府。
他的身后,那马车忽然停在不远处的树下。
车帘掀起,太子坐于车内,扬声叫道:“冯编修。”
第21章
冯梦书脚步一顿, 缓缓转身。
街道不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车帘掀起,车中人一身素衣, 含笑望着他。
“冯编修, 别来无恙。”
翰林院任职几年, 冯梦书对太子印象并不算深刻。
他只在宫宴上见过太子,且以他的官阶,只够远远看见太子的背影。
除此之外, 便是在公务时听到同僚对太子的热议。
他们说太子初生牛犊、乳臭未干, 便敢做出头鸟招惹世家权贵。没被杀手刺死已是先皇保佑,竟还敢带兵去邱池城平叛。
此事做好了,便能洗清朝野上下对太子手段激进的怨言。若是做不好,死在边陲亦有可能。
太子萧观,今年未满二十岁。
“拜见太子殿下。”
冯梦书立于五步之外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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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言:“这是在宫外,冯编修不必多礼。”
冯梦书缓缓抬头。
视线略过太子身上素衣, 手指红印, 那似乎是胭脂。最后对上太子嘴角略显过分的笑容,一触即低头。
太子说:“听闻冯编修在沱泽疏浚河道、筑堤防洪, 治水甚至勤勉。孙提督上书,请封此次治水中有功之臣, 其中几次提到你的名字。”
冯梦书垂眼:“下官才疏学浅, 全凭孙提督调度有方。”
“此为谦词。本宫记得, 你的父亲曾为地方河吏, 你耳濡目染, 沱泽之行正发挥了你的长处。”
冯梦书耳鸣一瞬。
直视君面为大不敬,这话他曾与人说过很多次。可这一次,他不受控制地直视太子。
太子春风满面:“本宫没有看错你。”
冯梦书沉默看着太子。
太子笑说:“是本宫提议, 将你调去沱泽。”
-
冯梦书步履匆匆。
春生越过宋家府门,气喘吁吁在后面喊:“阿郎,阿郎。”
冯梦书不停,春生好不容易追上来:“阿郎,门口那辆马车!就是青云寺门前撞咱家的那一辆!”
冯梦书什么都听不进去。
脚下石块被他疾步踩过去,脑中思绪飞快。
素衣,祭服,太子是从寺庙还是太庙出来?
手上红印,胭脂,是从何处蹭的?
“冯表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一阵惊喜的声音。
冯梦书抬头看了看,是宋二娘子宋嫣如。
她脸上挂着笑,那笑细看还有一丝伪装的意思。而太子春风满面,真真切切,由内而外。
太子缘何这么高兴?
春生搀住他,一脸担忧:“阿郎,你怎么了?”
冯梦书推开他的手:“湄娘在哪?”
-
宋湄正在拆头发。
发钗松松垮垮,勾得头皮疼,只能拆了重新梳。
阿稚在外面等着,宋湄并没有叫她帮忙,而是自力更生。
门外传来惊呼声,是阿稚:“阿郎,你怎么回来了?”
不多时,外面那股吵闹的动静歇住,有人敲了敲门:“湄娘,是我。我回来了,来接你回家。”
听见冯梦书的声音,宋湄愣住。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目无神,一脸疲态。
三月到五月,才过去短短两个月而已,她竟然觉得门外的冯梦书像陌生人一样了。
宋湄没有出声,不敢出声。
阿稚劝道:“阿郎,娘子这几日睡眠不佳,可能白日补眠,还未醒呢。”
冯梦书不理,继续敲门,依旧是规律的三下:“湄娘,我是冯梦书。”
门内无人应。
冯梦书还打算敲,房门自内打开。
宋湄仔仔细细把冯梦书看了一遍,笑了:“阿郎晒黑了,沱泽在非洲境内吗,怎么又热又远?”
冯梦书不懂她说的非洲在哪。
只是瞧见宋湄的这一刻,心突然安定下来。他去牵宋湄的手:“湄娘,我来接你回家。”
宋湄避开,淡淡应道:“我不想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冯梦书眉头紧蹙:“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宋湄避开他的视线:“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空气一时凝滞。
阿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