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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原以为是别苑普通宫人,似乎又不像……不过这些,都不必告诉她。

前面人就多了,宋湄甚至能看到阿稚的身影。她知道冯梦书不喜欢在人前亲密,让人看见自己哭也很丢脸。

于是擦干眼泪,拍拍冯梦书的肩膀:“我好了,放我下来。”

冯梦书并未说什么,依言放她下来。

宋湄正要喊阿稚,忽然被人捂住嘴,一把推到暗处去。

后背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像昨日一样,他的唇舌挤入,只是吻得凶狠,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像一只恶狼,要从她的口中潜入,吞吃了她的心。

鬓边的珠串瑟瑟战栗,动静极大,被冯梦书捞住,握在掌心。

分开后,宋湄胸口起伏,呼吸比跑了八百米还急促。

冯梦书定定看她一眼,转身要走。

宋湄忽然想起昨日,扯他衣襟回来,预备在他下唇狠狠咬一口,免得他不认账。

可是真的咬了,又怕他在人前丢脸,下口便轻轻的。眼神纠结,便像极了缠绵不舍的暗示。

冯梦书果然会错意,又抵她去树上,呼吸变得急促。

再次分开,他贴着她的额头,低垂的眼中掀起惊涛骇浪:“白日不可污。湄娘,等子时……戌时。”

-

储君突然起驾,步履匆匆。

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朝恩倒是隐隐有猜测。只敢站在殿门处,静听吩咐。

小内监在廊下跪着,巴掌声十分响亮。没人喊停,他便一直跪到天黑,嘴角鲜血淋漓。

太子处理公务直到深夜,回到寝宫,解衣睡下。不知何时,再次惊醒。

他皱眉看着身下,唤人进来收拾。

正更衣,忽觉一具温热身躯贴在腿边。

一低头,发现是司寝宫女,一身薄纱,曼妙有致。无礼地直视他一眼,随即知礼低头,轻唤“殿下”。

余音勾人,像黏牙的糖糕。

太子轻抬宫女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奴唤巧巧。”

“巧笑倩兮的巧?”太子轻抚少女乌发:“你可知道我叫什么?”

巧巧攀腿爬上来,正附在太子臂上,闻言却不知怎么答。只顿了片刻,太子便含笑推开她。

立时有内监进来,悄无声息捂嘴带人出去。

李朝恩连滚带爬进来。

白日他擅自做主让干儿子给冯编修指错路,还私自动了幽径机关。却不想弄巧成拙,眼睁睁看着一对有情人和好,彼时他都不敢去看太子的脸色。

太子头也不回:“还有几个?”

李朝恩惊惶答:“还有两人,都是教殿下人事的宫女,和皇后懿旨一同送来的。”

一共三人,却挑了这人先送进来,可那宫女和宋家那个毫无相像之处,李朝恩眼神太差。

太子问:“现在几时了?”

“子时。”

太子沉默,李朝恩连忙奉上一杯冷茶。

凉水入腹,不觉冷,反倒激起更多的热。

“令宫。”太子忽然开口。

李朝恩跪地:“奴不敢当。”

太子问:“史书之上,可有强抢臣妻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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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恩伏地叩头,两股战战,不敢应声。

第4章

夜半时分,宋湄醒了。

室内昏暗,让人看不清楚。宋湄低头,努力分辨着床榻和地面,轻手轻脚起身,踩下去,触碰到的却不是硬硬的床面,而是柔软且温热的东西。

与此同时,上方传来一声闷哼。

那是冯梦书的手!

宋湄连忙让开,手忙脚乱地揉了揉冯梦书被踩到的地方。

好在冯梦书睡得深,并没有被惊醒。

宋湄用气音对告饶:“对不起~”

冯梦书一无所觉。

侧室那对红烛亮得倒是通透,突然凑近还感觉有些刺眼,看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烛泪在烛台上堆成两簇,而蜡烛还剩下足足一半没烧完。阿稚说花烛都是要一起燃尽的,可她怎么看左边那支好像有点短?

此时不知哪来一股邪风,吹得火焰摇晃,宋湄连忙用身体挡住,可惜收效甚微。

这古代的蜡烛质量似乎不太好,真能一起燃到天明吗?

宋湄担忧地伸手,护住两道脆弱的烛火。

“在做什么?”一道声音从后响起。

宋湄吓了一跳:“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

冯梦书顺手将外衣披在她身上:“是你太闹,竟还嫌旁人安静。”

宋湄想起刚才踩他那一脚,讷讷说:“对不起。”

冯梦书并未说话,低头在旁边找什么。再抬手时握着把剪刀,示意宋湄伸手:“来。”

来什么?

宋湄纠结地看着烛火:“可是……”

冯梦书似乎轻笑了一声,他很少笑,笑容如湖面荡漾的水波,转瞬即逝。

美色诱惑之下,宋湄的手脚就不由自己控制了,任由冯梦书将剪刀塞进自己手中。

冯梦书握着她的手,一起将长长的烛线剪断了。

忽明忽暗的烛火,竟颤颤立稳了。

怎么做到的?

宋湄愣愣地抬头看他,一看就移不开眼了。古人诚不欺她,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何况这是纯正的古人。

冯梦书没好气地瞧她:“看我做什么?”

宋湄十分诚实:“看你好看。”

不知怎么就又亲到了一起,两人跌跌撞撞去榻上。

这次宋湄记得很清楚,是冯梦书先开始的。

她还惦记着那对花烛:“阿稚说……不能灭,得守着……万一倒了……”

“不会倒。”

她千辛万苦才得空喘息:“……你怎么又烫了,是不是风寒……”

“不是。”

他按下额头上的手掌,攥在手心。

宋湄觉得就是风寒,从睡前他就一直这样,浑身燎人,烫得人受不住。

其实她今天熬的有十全大补汤,只是赌气没送,现在应该还在厨房放着,热一热就能喝了。

她打算下床去找,却被握着腰不放。忽而呼吸一窒,宋湄难耐地握紧了床帐:“不是……有过了……”

迷迷糊糊地,宋湄觉得有些不对,她原意并不是这样。

原本她以为自己要恋爱了,可冯梦书似乎没有慢慢来的意思。

白日听见那句话,宋湄满脑子浆糊,晚饭后一直在门外站着。

阿稚让她进去,她不肯。直到冯梦书回房,疑惑地问了一句,宋湄才浑身不自在地进去。

进去之后,冯梦书在书案前写字,宋湄远远地坐着看书,实则一页都没看进去。

直到冯母身边的阿绿来找,冯梦书出去很久没回来。宋湄才悄悄松一口气,连忙招呼阿稚准备睡下,只留给冯梦书一盏灯。

冯梦书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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