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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就是直接告诉佘清予答案。
“新的《天地之书》诞生，这是天道认同羲山的回归，天衍四九余其一，地荒和羲山一样，天柱崩塌致使两界大难，未尝没留给地荒一线生机。”
慧尘尊者手握权杖注视着佘清予，金刚怒目未消，佘清予沉吟了片刻，轻笑：“尊者，当年那位僧人是叛逃还是与万佛朝宗分歧另寻了其他修佛之道？”
慧尘尊者只言：“他的的确确背叛了佛主。”
佘清予听不到慧尘尊者的正面回答，但他不反驳就最清楚的答案，所以佘清予更是毫不避讳道：“我初入地荒，就听闻地荒之中上层强者打压丹器丹器符箓四道，只因地荒之中仙灵力日益匮贫，上层强者不允许有人抢夺仙灵力，但依照如今的地荒就算再无人成就仙身，没落成灵气匮乏的低级大陆也只是几十个万年时间，或许根本不用十几万年，而对飞升成上仙不过弹指一挥间。”
“我不知道那位叛逃的佛修尊者是寻到了那一线生机，与他同出地荒的修士有没有得道飞升上界，万佛山被人屠杀覆灭了，但我知晓同出地荒那些修士的后代却还好好活在三千界，拥有飞升上界的机缘。”
慧尘尊者不知何时手中正转着一串古朴暗哑的佛珠，随着佘清予的话停下他手中微顿。
佘清予面上不动声色，一点点验证心中猜测：“尊者，我心中有一个疑问，想请尊者为我解惑，如果当年天柱崩塌，不是天劫，而是天道留给的一线生机，那么地荒会不会和羲山一样，成为三千界的一界，荒里的生灵就可以遵循下界规则飞升上界继续修行。”
慧尘尊者脸上抖动，看着佘清予的目光不再只是威慑，夹杂着他不自觉漏出的温怒！
鱼妘他们听的也有些头皮发麻。
“可一旦成为下界的三千界之一，成就仙身之位的人就要遭受紫金灭世雷的天劫，所以当年佛主用玲珑塔支撑住天柱是救世还是私心？”
“够了！你以为老朽是真的不会杀了你！”慧尘尊者手中的佛珠捏成粉末，威压压得骇人！
佘清予却直视对方，沉声道：“如果现在地荒与外界打开大陆通道重归三千界，地荒中万人敬仰的佛主是选择回归救世还是私心救己！”
慧尘尊者勃然大怒直接对佘清予动手，佘清予却一动不动，直视着慧尘尊者告诉他答案，厉声道：“是绝不会同意重归三千界！因为佛主代替天道重新定下规则，只有进入玲珑塔的修士才有资格成就仙身！”
鱼妘她们目眦欲裂：“灵主！”
金刚境三品的一掌，动作之快，掌心之威，在场的族人无人能阻挡，慧尘的掌心却极力克制停在了佘清予眼前半寸。
佘清予依旧被威力波及的吐了一口鲜血，她随意擦了去，轻笑：“如果尊者不赞同我的说法，为何会发怒？“
可她没退后半步，接连发问：“那么你呢，慧尘尊者，你是回归救世还是私心救己！？”
慧尘尊者身后出现了怒目而斥的金刚法相，被佘清予一步步逼出了滔天怒火般的杀心！
佘清予却看着他身后的菩萨佛像，淡声道：“尊者，我是问心，你的佛心。”
“慧尘尊者，你佛心动摇了吗？”
第195章 （白日修文） 佛前一炷……
小水都已经被吓的吞咽了下唾沫, 不是被慧尘吓得，是被佘清予接连发问惊的小心肝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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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尘额头青筋凸显, 连身后的金刚法相都仿佛被怒意扭曲了尊容，四周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在原地，鱼妘她们已经召唤出法器满脸杀意！
少顷，佘清予直视慧尘尊者的威厉怒目，轻而一笑：“尊者，是晚辈冒犯了。”
她忽地话锋一转：“万佛山的事, 我所言皆是事实，不如尊者换个其他要求？羲山定竭力而为。”
佘清予淡淡的笑了笑，好似那句句振聋发聩的逼问不过是随意交谈的一次对话，事实上, 佘清予从开始就不在意慧尘尊者的回答，这接连所问, 求证的是对面的佛修，是同样想挣脱佛门控制又背上道德枷锁的生灵。
慧尘尊者沉默未言的看了佘清予几息，终是收起了背后的金刚法相，闭上双目手中不停转着佛珠, 片刻后, 睁开双目：“阿弥陀佛，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应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 老朽受教了。”
“倒是小友的胆子大的很。”慧尘尊者收敛了所有情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瞧不出是喜是怒。
佘清予水眸眨了了下光泽，幽幽地笑道：“自然是有底气。”
慧尘尊者没问佘清予口中底气是什么，垂眸片刻又微抬, 笑的意味深长：“确实让我改了主意。”
“不知佘阁主可听过佛前一炷香……”
佛前一炷香？
佘清予倒是不清楚何为佛前一炷香，但小水跟在慧尘身边数月，知道了不少佛门的东西，皱着眉头道：“鱼鱼，佛前一炷香是一种香料，是佛陀在菩提神树在下诵经十万年，甚至更久，久而久之菩提神树生出一种淡淡的檀香味道，听闻闻上一口，眼前就会浮现佛陀诵经的画面，所以被称之为佛前一炷香！”
佘清予愕然，这等神物，不说那触不可及的神界佛陀，就是十大神树之一的菩提神树从未在下界出现过！
“尊者，为难我不是。”佘清予无奈摊手，她现在赤手空拳打赢他的可能都要比这个要求大！
“或许，也不是没有机缘。”慧尘眉眼又重新覆上温和的笑意，他起身低首道一句阿弥陀佛：“羲山灵主，想来是不会让老朽失望的。”
压在小蛟龙它们俩只身上的威压消失不见，飞快回佘清予身边，慧尘看了一眼小蛟龙，视线沉了沉：“罢了，你终究是没彻底断了传承。”
佘清予心中还在琢磨着佛前一炷香，听后幽幽开口：“万佛山被灭门前是在五百年前……或许另有弟子飞升上界。”
一个在盘魂大陆屹立十万年之久的顶级势力，如何没有弟子飞身上界，就是不知那位叛逃后被剔除慧根废除修为的佛修是不是释元尊者，如果不是，那怕是重新修佛证道飞升上界去了……
慧尘尊者刚缓和下来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远方，终是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如此，也好。”
“佘阁主，老朽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佘清予摆手，睁着含水般明亮的眸子：“小辈尽力而为。”可没说一定能做到。
慧尘尊者轻轻一笑倒不介意佘清予的小心思，对佘清予低喃一句揭语，手持佛杖一步一步走远，身形欲要消失在灵舟上。
“慧尘尊者！”佘清予蓦地高喊。
等慧尘尊重回头而望时，瞳孔猛然一缩！满目不可置信！
功德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