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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哽咽。
但是对陆邢周而言,贵重的从来不是琴,而是她。
他将琴轻轻放进她怀里,“以后就让它见证你征服每一个舞台。”
可现在……
琴身上蒙着一层肉眼可见的薄灰,天鹅绒琴盒的内衬也不再崭新。它像个被遗忘的珍宝,被精心保存在这里,却失去了它的演奏者,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
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抚摸那熟悉的木纹,想触碰那个刻着她名字的地方,想感受它是否还带着过去的温度……
可是当她伸出手,颤抖的指尖却在距离琴身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不能碰。
那是过去的遗物,是五年前她付出真心的警告,更是此刻对她最大的讽刺。
还有那束干枯的花,那些幼稚的小摆件,这个带着蕾丝边的琴罩,所有的一切……
他把它们像标本一样封存在这里,连同那段早已腐烂的“爱”一起。
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提醒她曾经有多愚蠢?
还是为了证明他有多长情?
又或者,只是他失去她后,不甘心而生出的一种病态收藏?
她猛地后退一步。
现在不是她去想这些的时候,她不能任由他将自己关在这里!
她必须要尽快赶去疗养院!
可是像刚刚那样生硬地命令他,甚至试图逃跑,根本行不通。
她太了解陆邢周的性子了。
硬碰硬,她毫无胜算。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用力压在剧烈起伏的胸口,她站起身走到门后。 W?a?n?g?址?F?a?b?u?页?ⅰ????ü?ω?ē?n????????⑤?????????
隔着门板,她深吸一口气。
“陆…陆邢周,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在车上……那样和你说话,也不该……想跑。”
她刻意软下语调:“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等了等,依旧不见他回应,她耳朵贴门听着门外的动静。
“陆邢周,你还在吗?”
“陆邢周?”
隐约的声响让她眼睛一亮,她语速抑制不住地放快了:“陆邢周,你放我走吧……”
“你别这么对我……”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求你!”
“陆邢周……”
这一声又一声的哀求传来,陆邢周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求他……
她竟然在求他。
那个曾经骄傲得像只小孔雀,即使在最狼狈的时候也梗着脖子不肯低头的人,此刻却用这样卑微的姿态,带着哭音,一遍遍地、只为求他放她走,只为逃离他身边。
不是为了别的,仅仅是为了能离开他,远离他。
五年。
他用了五年时间,试图抹去她留下的痕迹,试图用恨意填满被掏空的心脏。他以为囚禁她,就能找回点什么,哪怕只是报复的快感。可当她真的被关在门后,用这样卑微的姿态求他时,他感受到的不是掌控的快意,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巨大的失败。
原来,她真的不爱他。
原来,他所有的执着、所有的疯狂、所有的不甘,在她眼里,都只是负担和恐惧的来源。
她只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这份挫败,让那支撑了他五年的、近乎偏执的恨意开始寸寸崩塌。
为了逃离他,她连最珍视的骄傲都可以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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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能从她那里强求到什么?
陆邢周伸出手,握住门把。
“咔哒。”
门锁拧开的瞬间,那一声又一声几乎力竭的呜咽也戛然而止。
门,被从外面缓缓推开一条缝,走廊的光线透了进来。
照亮了蜷缩在地、满是泪痕的脸。
虞笙抬起通红的一双眼,望向门口。
陆邢周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投下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蹲了下来,视线与她狼狈的泪眼平齐。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而是用指腹,轻轻擦过她脸颊上的泪痕。
“虞笙,”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每一个字都浸透着燃烧殆尽的挫败:“你赢了。”
他盯着她泪眼婆娑的一双眼,那里面映着他同样狼狈的影子。
“从今天开始,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否则——”
第7章
“从今天开始,再也别让我看见你,否则……”后面的话,最终被他沉默在深不见底的眼神里。
就在虞笙心脏无止境地下坠时,陆邢周压膝起身。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响起,一声,两声,最终随着距离的拉远而彻底消失在虞笙的耳边。
虞笙整个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空洞洞的门外。
他走了?
他真的放过她,走了?
这份难以置信让她大脑空白了几秒。
可是他刚刚那句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
只是不等她深想,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席卷而来。
她双手撑地站起身,腰还没完全直起来就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走廊的光线刺得她眯了眯眼,她扶着墙壁稳住发软的身体,踉跄着冲向楼梯。
鞋跟敲击木质台阶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别墅里,让人耳膜发胀,还有周围那些熟悉又冰冷的,让她不敢多看一眼的摆设……
虞笙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强迫自己不能回头。
冲出大门,刺骨的凉风扑面而来,虞笙猛地打了个寒颤,就在她咬紧牙关时——
“虞小姐。”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在耳边。
虞笙惊得肩膀用力一提,她站住脚,扭头看过去。
是那个送他们来的司机。
只见他正从墙边的阴影下走出来,手里拿着她遗落在车上的手包。
“您的包。”司机上前一步,将手包递过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需要我送您吗?”
虞笙条件反射后退一步:“不用!
”
目光警觉地从对方脸上扫过,虞笙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她伸出手:“包给我。”
看出她的害怕,司机站在原地没动,只把包递了过去。
虞笙把手快速往回一拽。
长裙在寒风中翻飞,她一手紧紧提着碍事的裙摆,一手紧攥着手包。
谁知刚还没跑出别墅,细长的鞋跟就陷进了石板路的缝隙里。
身体失去平衡,她膝盖重重磕在了坚硬粗糙的地面上。
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和膝盖传来,她眼泪瞬间从眼眶里砸出来,可她却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喉咙口的呜咽咽了回去。
她要争取时间!
她必须要尽快赶到疗养院!
这个念头像一针强效的肾上腺素注入体内,她吃痛起身,双手抓住那碍事的裙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撕!
“呲啦——”
昂贵的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