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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啊,婶子给你露一手,包大肉饺子给你吃。”
唐元元不得不感慨,这母女俩,完全是两个性子。
妈机灵又会来事,周薇却老实的像是个木头。
周薇妈也是在心里这么评价唐元元的,那么老实的妈,生出来个这么厉害的闺女。
唐元元从周家出来,又去了一趟唐家。
唐爱国的手只是简单处理包扎,拿了一些止疼片。
张兰草在的时候,他看起来很年轻,这才十来天的时间,他就变了一副样子。
他瘦了,也黑了,眉宇间深深皱起来,脸上都是苦涩。
以前印象中,总是飘着香味的家,现在又黑又暗,像是被阴处的蘑菇屋,散发着阴冷的湿气。
仔细找源头,是被子多日不见阳光的被子裹着汗臭味和眼泪的咸味,是唐爱国脏污的头发,和断指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碗里的饭是清水挂面,别说蛋了,连个青菜叶子也没。
看到唐元元的目光落在挂面上,唐安豁然起身:“你来做什么?来欣赏我们父子俩的笑话?我们俩现在过的落魄了,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唐元元:“你落魄什么了?”
“妈以前过的不是这种日子吗?唐爱国可比爷爷省心多了,唐爱国有拉到过床上吗?爷爷一天要喝三次药,要按摩,妈夜里还要早早起来扫大街,操持一家人的饭菜衣服。”
“奶奶三年,爷爷两年,加起来是五年。”
“如果你的日子就是落魄,那妈以前过的算是什么日子?”
“唐安,你现在知道,妈以前过的有多苦了吗?”
唐安绷着一张脸:“你要不是回来看爸的,就走吧。”
“我跟爸都不欢迎你。”
唐元元:“不用你撵我,我说完两句话就走。”
“你是唐家人,唐爱国是你自己的责任,你别想着甩给周薇,别拉他进这个火坑。”
唐安:“唐元元,你也唐家人,你身上流着唐家的血,爸是因为被你打了才精神不好,更是你的责任,你凭什么扔给我一个人?”
唐元元:“就凭他花光了我的学费。”
“就凭我去年也已经辍过学,担起过家里的责任。”
“就凭是你的告密,害的妈留在这里出了意外。”
“就凭,我现在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唐安,现在该是你自己担起唐家责任的时候了。”
“你要是把唐爱国甩给周薇,用她的钱读书,我会一辈子瞧不上你。”
话说到,唐元元也没有必要多留在这里。
现在的唐家,没有了妈妈的味道,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唐爱国痛苦的抓着头发:“学费,留的,没花光,有”
唐安捂住唐爱国的嘴巴,目光如刀,狠厉毕现。
“爸,你现在,只剩我了。”
“我姐不会回来照顾你的。”
“学费的事,你就烂在肚子里吧。”
唐爱国好笑的扯起一个阴冷的笑,他这样的天资,以后注定会功成名就。
洗衣服做饭照顾老人这种事,就该有个女人来做。
而他,只是个学生。
就该有人供他上大学。
以前有,以后,也会有。
万物供养,万民供奉,古往今来的男人都是这么成功的。
而历史,是由成功者书写的。
他才不会拘是男人还是女人供他这种小节。
李家。
李木又给大狼狗开发了新功能,他从晾衣绳上收了衣服叠好,狗就翘着屁股在他脚边蹲下,然后驮着衣服送进卧室。
“老板的狗就是不一样,怪道人家说是狗腿子狗腿子呢。”
“唐元元,我这狗厉害吧?”
唐元元:“那你能训练它抓小偷吗?听说狗对气味都很敏感,现在小偷是不敢来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心了。”
李木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牵着狗就往外走,停在赵家门前。
唐元元:“你干嘛呀,黄婶不说说,赵婶和赵顺回娘家去了吗?”
李木目光丈量了一下院墙的高度,扯起一个邪气的笑:“我到是要看看,到底是真的没人,还是伤了脚不敢出来,躲在家里养伤。”
唐元元:“可是黄婶不会说假话,赵顺的脚没伤。”
李木:“谁说做贼的一定是男人,如果是女人呢?”
“赵婶可是哭晕了,路都走不了了,一路被人扶着去的墓地,如果伤是在脚上,哭才是为了迷惑人呢?”
“那她现在最可能待的地方是哪?”
第42章
唐元元:“我去黄婶家借梯子。”
李木:“这点高度,用什么梯子。”
他盯着院墙,往后退了几步,又快速奔跑跳跃。
…指尖堪堪够到墙顶,没攀上去。
李木:“我刚才是跑太短了。”
这回往后退了十米。
倒是抓到了墙边缘,也没攀上去。
唐元元扶着脑门,“我去黄婶家借梯子。”
李木绷着一张脸,等人进了黄婶家门,斯哈着吹被折到的掌心。
艹。
这破砖头也太硬了!
黄婶跟着唐元元一起来看热闹,李木顺着梯子爬上墙头,又把梯子提起来放到里面,院里什么人也没有,堂屋的门,东西屋子的窗也是关着的,只有赵东生前养的那只猫躺在廊下眯着眼睛睡觉。
看见他爬上梯子,立刻起来,炸着毛,龇着牙。
“蠢猫!”
主人不是东西,连他养的畜生都让人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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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厌恶的扔了一颗石
子,吓的小猫一下子蹿进灶房里,他穿过院子,推开门,桌上一只空碗,一只暖水壶,他撩开东边屋的布帘子,床铺铺的平整,被子叠的齐整,一双拖鞋对着外面。
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又去西边屋子,也是一样的。
难道自己猜错了?
他又折回堂屋,打开暖水瓶的瓶塞,里面的水还还冒着热气。
李木又掀开东屋的帘子,先是打开柜子,里面都是衣服。
床边蹲下身,对上一双漆黑仇恨的眼睛。
赵婶贴着墙侧躺着,此时光线已经很暗,床下面的暗影很深。
赵婶的衣服颜色又深,几乎要和这片黑暗溶为一色,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床底贴墙藏了个人。
不得不说,赵婶很有心机。
匆忙的时间,她记得整理床铺,拖鞋都对外摆好。
李木好笑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导致腿曲着,手肘搭上膝盖。
“可以啊黄婶,差点被你骗过去了。”
赵婶不说话,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好像在用眼神杀他。
李木:“你自己出来,还是叫警察请你出来?”
他扯出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