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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吧?”魏川笑了声。

楚茵和魏立峰对视了眼,直觉其中有猫腻。

魏立峰给了她一个眼神,楚茵立刻笑道:“是呢,小川的女朋友姓孟,她爷爷啊,是黄杨木雕的大师孟遇春,你就给她看一眼呗,就当给年轻人见一见世面。”

表舅犹豫了一瞬,将目光落在了孟棠身上,毫无威胁性。

小丫头片子一个,能看出什么门道来。

表舅心里不屑,让开了位置。

孟棠朝魏川轻轻笑了笑,问表舅:“请问这件木雕是什么时候收来的?”

表舅哼了声,说了时间。

“四年前……”孟棠故作惊讶,“我记得爷爷跟我说过,关于鹤鹿同春主题的木雕,拍卖会上,出现过清朝三个时期的作品,早期的确实在四年前以700万人民币被藏家拍了,至今无人知晓是谁拍的。”

“中期那件是东南亚藏家的专场拍卖,前年现身新加坡富豪的私人工艺美术馆。”

“表舅这件我看着像晚期的,难道是21年东湖木韵千年的那场拍卖会?”

周遭的人一听,全都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穿着铁灰色西装,戴眼镜的中年男人问了句:“小丫头,你还真懂行啊。”

看一眼说出那么多的门道来。

孟棠下意识抬眼,魏立峰抬了抬手,给她介绍:“旭天文化公司的合伙人,你跟着小川叫一声赵叔就成。”

孟棠微微颔首,打了招呼。

赵行衍来了兴趣,问表舅:“真的像小丫头说的那样,是东湖木韵千年的那场拍卖会?”

“是啊。”表舅的心一点不虚,毕竟做了功课过来的。

赵行衍对孟棠竖起大拇指:“你还挺厉害,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什么时期的真品?”

孟棠的心倒是有些虚了,她也没神到那个地步,只不过正好撞到她家里有个真的而已。

不过鹤鹿同春这种主题的木雕确实有不同时期的真迹,关于拍卖的信息也是实打实的。

早期的被拍了700万,这两年早就涨了上去,魏川的表舅不可能拿这么贵的东西过来贺寿。

中期的还在新加坡,也就只剩晚期这件略有瑕疵的作品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女朋友。”魏川顺势夸了一波,“不仅能看,她还会雕刻,除此之外还会修复。”

赵行衍惊了:“修复都会?你才几岁啊?”

孟棠谦虚道:“跟着爷爷学了皮毛而已。”

“那你赶紧看看这尊鹤鹿同春,有没有点说法?”赵行衍有些激动,“哦,我的意思是品鉴一下。”

孟棠故作谦虚:“我怕我说的不好。”

魏川在一旁搭腔:“说说而已,没什么的。”

表舅在心里哼了声,他就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看出什么来。

既然出身木雕世家,知道些拍卖会的信息也很正常。

赵行衍摊开手,对孟棠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吧。”孟棠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模样,“我看看。”

她对魏川说:“去给我找一副没用过的白手套。”

魏川立刻应了声,转头将玻璃罩给她取下来。

孟棠围着转了一圈,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她晃。

要不是自己家有一座真的,第一眼还真看不出来。

孟棠半晌没说话,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

“她在干什么?”

“这么小的年纪,确定能对清晚期的东西说出点名堂来?”

“看外表,也不是浮夸的人,再等等看。”

“若是说不出来,也够丢人的。”

“小年轻胡闹罢了,当热闹看呗。”

“魏川还挺宠她女朋友,这要是说岔了,确实尴尬。”

“说不准啊,小姑娘看着有点文化。”

质疑声越来越多,赵行衍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儿,他看向魏立峰,眼神询问他要不要解个围。

魏立峰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又过了五分钟,孟棠直起了身体,说:“奇怪啊,味道不太对。”

赵行衍忘记了自己让孟棠鉴赏的目的,下意识追着问:“哪儿不对?”

表舅脸色一僵,说:“黄杨木不都这味儿吗?”

孟棠摇了摇头,低头嗅了下:

“如果是清代的话,木头已经氧化百年,会透出一股淡淡的香,有点像……老宣纸的味道。”孟棠顿了顿,“还有一些木脂的陈味,这种味道就是放得太久远的意思。”

“但这尊摆件里散发的味道,像是松节油,还被薄薄的一层发僵的蜡给封了。”

赵行衍急忙问:“这代表着什么?”

孟棠故作尴尬地笑了笑:“呃……应该是怕人闻到破绽。”

魏川在这时拿了手套过来,他递给孟棠后,笑了声:

“老舅,您不会被骗了吧??”

老舅老脸一僵,指着孟棠:“别给我血口喷人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魏川用手背格挡住他的手:“老舅,你这样指着晚辈不太礼貌吧?”

孟棠戴上手套,无辜地眨了眨眼,随后摸上木雕,说:

“我没说谎,不信的话我说给你听。”

第182章 当高山仰望高山,爱情也就来了

来打秋风的老舅有点慌了,他“嗐”了声:“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入席吧。”

“请稍等。”赵行衍冒昧地挤了进来,“要不还是让她说完吧,这话说一半,堵着多难受啊。”

“是啊。”一旁有人搭腔,“已经耽误了一会儿,也不怕再等几分钟。”

表舅刚要反驳,老太太乐呵呵笑了声:“听着是挺有趣的,既然大家还不饿,就把这场热闹看完吧。”

天大地大,寿星最大,在场年纪最大的一个人发了话,又是人家的宴会,谁还敢说话。

孟棠转过身,朝老太太微微颔首致意。

魏川掌心推了下她的后腰,说:“没事,你说你的。”

孟棠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老黄杨的包浆是经年累月形成的,摸上去像温润的玉,侧着点角度,能看见一层淡淡的琥珀色的光晕。”

“但摆着的这件是涂了透明漆的,漆没干透就被人盘来盘去,形成了人工包浆,也就没有岁月走过的痕迹。”

孟棠摸上木雕一处凸起,说:“一般这样的情况,凸起的地方的包浆会比凹下去的地方更厚一些。”

“你说厚就厚。”表舅真的有些慌了。

这小丫头真是有两把刷子。

不懂行的人也摸不出来,况且还要戴着手套。

孟棠轻轻嗤了声,点了下仙鹤的喙:“清代匠人讲究铁笔生花,会顺着木头的性子而下刀,这里是斜刀切入,但刻意模仿了当时匠人的一刀定型,有不太显眼的木纹切断的痕迹,有放大镜的话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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