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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下来干什么?”田聿捂着撞到的鼻子质问邵一鸣。

邵一鸣转头问:“川哥呢?”

孟棠一愣,魏川也来了?

田聿:“刚才不还跟着,快给他打电话。”

“打什么啊,来了。”魏川跑了过来,“刚才鞋带开了,你俩快点,我给你们放风。”

真的是魏川,孟棠莫名看到了希望,脑子开始转动。

他们买完吃的,不一定原路返回,也就是说,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求救机会。

三个男生,对付王觉是绰绰有余。

但有一点,王觉手上的刻刀,决不能让他伤着任何一个人,不然魏川他们不计较,篮球队的教练也会把她拆了。

在持刀状态中,手腕是相对柔弱的部位。

孟棠的肩头还挎着包,她不着痕迹放低肩膀,试图让包包落地吸引王觉的注意力。

“教练应该不会来抓吧?”

“谁说得准?老贺也挺老奸巨猾的。”

“他管得也太严了,比我爹还爹。”

“我头一次这么赞同你。”

魏川一人踢了一脚:“少他妈废话,快走。”

声音越来越远,孟棠有些急,肩膀一下放松,沉重的包落地,砸出了闷响。

王觉下意识去看,孟棠抓住机会,猛地抱住他手臂,大喊:“魏川!”

魏川、田聿和邵一鸣同时回头。

“救命!”

魏川头皮一麻,下意识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向田聿确认:“是不是孟棠?”

田聿跟孟棠也不熟,但好歹认识,他凛着声说:“很像。”

邵一鸣附和:“我也觉得像,只是这叫声不太对劲。”

不管是谁,既然叫了他名字,都得去看看。

“你他妈耍我。”王觉抡着手臂,几乎将孟棠整个人提起,“放开,快给我放开。”

孟棠知道自己死也不能放,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提她已经刺激了王觉。

这把刻刀是她随身携带的,若是伤了人,她难辞其咎。

所以决不能放,情急之下,孟棠咬住了王觉的手臂。

王觉痛呼一声,眼睛赤红,他甩不开,握紧拳头狠狠捶向孟棠的后背。

孟棠闷哼一声,呼吸都被砸断了似的,久久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快要撑不住了。

魏川,魏川……你听到了没有?

王觉知道今晚的事要败,听到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只想逃离这里。

但孟棠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死死抓着他还咬了他。

他发狠再次朝她打去。

“孟棠!”魏川赫然而怒,飞起朝着王觉的腰狠狠踹了一脚。

王觉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挣扎着要逃时,被邵一鸣和田聿一人一脚控制在地上。

“欺负人了还想走?”

刻刀掉在地上,孟棠连扑带爬去捡,直到握住了刀柄,她才狠狠跌坐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

“孟棠,孟棠?”魏川又急又慌,抬手掰过她肩膀,“孟棠……看着我,你有没有受伤?说话啊,有没有受伤?”

孟棠脑子发懵,四周看了看,从地上捡起手机,对着魏川打开了手机灯光。

一切动作都是机械的,好似有人驱使着她的

魏川:“……”

灯光一照,还不显得他青面獠牙。

确实是魏川,他听见了,也回头了。

孟棠再也忍不住,嘴一撇,眼泪像她刻刀下的木屑漱漱而落。

第63章 要不我抱你

身体上的痛抵不过精神上的恐惧,那么硬的木头都能被刻刀驯服,孟棠那么软的皮肉被锋利扫过,害怕是人之常情。

情绪释放,话都说不出来,可急死了旁人。

“你是不是受伤了?”魏川借着手机的灯光,将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没有明显的外伤,就是人看着受到了惊吓,脸色惨白,看向他时惊惶不安。

魏川覆住孟棠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抚。

田聿和邵一鸣心知今晚这顿烧烤是吃不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十分没有道德地把王觉当成了凳子。

王觉胸口一堵,扯开嗓子就骂。

冷意挂上眉梢,魏川转头喝道:“让他闭嘴,带去门卫处说明情况,我跟孟棠待会儿过去。”

门卫24小时巡逻,那里是最适合安置王觉的地方。

见魏川怒火中烧,田聿和邵一鸣没再嬉皮笑脸,拎着王觉走了。

魏川转过头,孟棠还在哭,哭声很小,眼泪却越砸越多。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抹去凝在她下巴的泪珠:“别哭了,我不是来了吗,你没事了。”

孟棠抬起头,声音几乎被委屈和恐惧堵住:“我控制不住。”

模样实在可怜,一张脸白惨惨的,让魏川想起那个失控的梦。

梦里他觉得孟棠白乎乎的唇不好看,流氓地堵上去,给她渡上一层泛着水光的红。

喉间痒意磨人,魏川撇开视线,抬手勾住孟棠的后脑勺,让她抵在肩头。

“没事了……”

不知道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若是孟棠被吓住,没有呼救,魏川不敢想另一种后果。

“你做得很好。”

孟棠攥着刀柄的手松了松,温言细语的安抚让惊慌落地。

不知过了多久,孟棠止住了哭泣,魏川的肩头湿了一片。

她下意识抬手去搓,却濡湿了指腹。

孟棠尴尬地将人推开,一不小心扯到颈间的伤口,皱着眉心“嘶”了声,抬手就去摸。

魏川握住她手腕阻拦:“受伤了?”

孟棠小声应道:“刻刀碰到了。”

魏川眼睫一颤,那样锋利的刻刀,即便碰了一下也不轻。

“我看一下,头抬起来。”他轻轻捧住孟棠另一侧的下颌。

寒风吹了许久,孟棠因为哭泣,糊了满脸的冰凉,可魏川的手心是滚烫的,她唯一的知觉落于他的掌心。

白皙的皮肤划开一道血口,好在并不深,魏川松了口气,说:“消个毒,几天就能好。”

孟棠“嗯”了声:“他紧张碰到的,当时也不疼。”

刀抵在脖子上,谁还记得疼。

魏川视线下移,从她手中拿过刻刀:“给我,很危险。”

孟棠说包里有保护套。

魏川将她的包打开,拿了保护套,说:“我们打球总会碰到,我包里就有消毒的药品,我给你喷一下?”

孟棠点了点头,抬手按住衣领,不自觉伸长了脖颈。

除了殷红的血痕,她靠近锁骨边的侧颈里卧着一颗小小的红痣,刺眼得很。

魏川盯着那颗小痣,从包里翻出碘伏,说:“有点凉,也有点疼,忍一下。”

孟棠轻轻应了声。

“呲”一声,喷散后成琥珀色的液体洒向伤口,孟棠肩膀一缩,松开了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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