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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坐。

魏川将外套塞到两人中间,说:“别动了,就这么坐吧。”

外套虽薄,但聊胜于无。

冷气充足的车厢里,腿边的温度像洇湿面纸,不断扩大的水滴。

孟棠僵硬着不敢动,窗外景色飞掠,她又闻到了一抹冷冽的薄荷香。

车身晃动,手臂触到的一瞬间,她往回收了收。

“你冷吗?”魏川低头小声询问。

车厢里完全没了动静,前头的人睡着了,孟棠也压着声说:“不冷。”

她的外套塞在包里,而包在一等车厢的行李架上,和许鹤清换位置的时候忘了带过来,想着快到站的时候去拿。

魏川弯腰,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的休闲夹克递过去。

“这件是新的,我回家刚拿的,你将就一下。”

“不、不用了。”孟棠哪好意思穿他的衣服,连忙推拒。

魏川以为她嫌弃,解释道:“我真没穿过,刚拆箱的。”

“我不是……我不冷。”

“真不冷?”

孟棠摇摇头,冷自然是冷的,但魏川喜欢谢泠音,该有的距离要保持。

外套这种东西私密,不是男女朋友不合适。

魏川被拒,有些尴尬,他将衣服囫囵塞作一团,拉上了包链。

两人陷入沉默,魏川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孟棠穿他的衣服确实不太合适。

他拿出手机一顿输入:【你说好了没有?】

许鹤清:【怎么了,你俩聊得不开心?】

魏川:【没,座椅不舒服,想跟你换换。】

许鹤清:【还没聊完,谢泠音太难搞了,不到四十分钟了,你忍忍。】

魏川:【……】

他身高腿长,无论怎么坐都不太得劲。

孟棠身量小,尽量给他让出大空间。

好不容易熬到站,魏川腿脚都麻了。

谢泠音将孟棠的包带了过去,孟棠接过,几人出站打车。

魏川和许鹤清订了雁清市最好的酒店,距离孟棠家就有些远了。

到了自己地盘,孟棠不好带着谢泠音就走,在出口外顿了下,客气道:

“现在还早,我跟爷爷说过你们过来,要不去我家一起吃个饭?”

魏川摇摇头:“天都黑了,去你家也不太方便,我俩先送你们回去,明天再说吧。”

“也行。”孟棠应和了声,“不过不用送我们了,我跟泠音自己打车。”

谢泠音见许鹤清皱了眉,直接决定:“就这样,我们走了,你们也回酒店吧。”

孟棠瞅了眼手机,打的车到了,转头和魏川、许鹤清挥了挥手。

上了车,孟棠问:“你看着怎么不开心?和许鹤清聊得不顺吗?”

谢泠音:“不是,车厢安静,家里打来电话我没接,在家族群里批判我呢。”

“群里?”孟棠蹙眉。

这点小事,有必要闹到那么多亲朋面前吗?

谢泠音往孟棠身上一靠,语气嘲讽:“我总怀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对家里的侄子比对我还好,只因为我是女孩。”

孟棠拍了拍她的肩:“你看你自己,是男是女?”

谢泠音起身看着孟棠:“性别改不了,性格也改不了,他们看我是女孩,我看我是自己。”

孟棠笑了笑:“那不就得了。”

谢泠音流泻出一口闷气,心情舒畅了许多,也有心思八卦了。

想到许鹤清跟她说的那些,她问孟棠:“我问你件事儿。”

神秘兮兮的,孟棠有些好奇:“你问。”

“你跟魏川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孟棠不解:“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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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泠音:“可我怎么听说,你大一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我什么时候认——”孟棠话说一半噎住了,谢泠音问的不会是箱子事件吧?

这事都传到她耳里了?

她找魏川的当晚,也就他室友听到了只言片语,都是怎么传出来的?

“你脸红什么?”谢泠音觉得惊奇,“你跟魏川真的以前就认识?”

孟棠:“……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见过一面。”

谢泠音:“……”

许鹤清说的竟然是真的,魏川喜欢的人是孟棠?

第17章 喜欢你的小男生没带回来

跟魏川的交集,孟棠无法跟别人描述,好在谢泠音没有追问。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一段不算宽敞的巷口停下。

谢泠音往外瞧了眼,白墙青瓦,飞檐走兽,两扇厚重门板像电视剧里的府邸。

“你确定这不是景区?”谢泠音问孟棠,“你家吗?”

孟棠将两人的包拿下车,说:“只是仿古大宅,九几年建的,以前富过,后来被我爸败得只剩这一座老宅。”

谢泠音“哦”了声:“看着好大。”

孟棠带她跨上台阶:“三进五院,我跟爷爷都住中院,他住主屋,我住东屋,前院待客,后院全改成了工作坊,剩余的空房也都装了木料。”

话落,孟棠敲了下大门铜环。

大门应声而开,一个中年朴素的女人堆起笑脸:“我这时间掐得刚好,刚跑过来你就敲门了。”

“方姐,”孟棠打了招呼,转头将谢泠音请上前,“这是我同学,姓谢。”

“老爷子说了,快进来。”

谢泠音微微颔首:“打扰了。”

一路没遇到个人,谢泠音好奇地问:“这么大房子收拾得这么干净,你家有多少保姆?”

孟棠还没答,方姐抢话道:“就我一个。”

“啊?”谢泠音惊呆了,“您一个人?”

“方姐,别逗她了。”孟棠笑了声,转而向谢泠音解释,“想送来让我爷爷收徒的大有人在,爷爷一概不拒,不收学费,孩子们打扫卫生就可以,可这些年下来,没有一个能留下来的。”

谢泠音:“为什么?”

孟棠:“这行,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我爷爷为师,不是严格,是严苛。”

“又在背后嘀咕我什么呢?”

过了垂花门,一个肩背微驼,额宽鼻挺的老人堵在跟前。

“您就是孟大师?”谢泠音激动上前。

“什么大师,跟着小棠叫就成。”孟遇春没什么架子,从外表看,也看不出是一代大师,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

谢泠音:“那我厚着脸皮叫您一声孟爷爷。”

孟遇春颔首,转头开孙女玩笑:“喜欢你的小男生没带回来?”

谢泠音微张嘴巴,老爷子也知道?

“爷爷。”孟棠瞥了眼看戏的谢泠音,“您能不能正经点,都说了是同学。”

“好好好,那让你同学明天过来玩,你俩先吃饭,吃完饭去休息,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

孟棠哼了声:“知道了。”

老爷子养生,过六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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