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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尽早去医院。”他给斯巴达准备的是药水,掺在罐头里,打算用注射器灌下去。

——斯巴达吃药乖吗?我家毛孩子喂个药感觉要杀了它一样

——这样直接端过去好吗?让饼饼看见会不肯吃的吧

——是不是应该捂住它的耳朵,不要让它听见“药”这个字

——预感即将上演一场人猪大战

尽管炒蛋和弹幕都为辛勤捏着一把汗,但故事接下来的走向任谁也没预料到。辛勤端着小瓷碗和注射器,并没有直接走向斯巴达,反而来到沙发上坐下。他用注射器轻轻敲打着小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斯巴达听见声音,抖了抖耳朵尖儿,就地打了一个滚儿,挥动着四肢爬了起来,举着尾巴飞奔而来。

见狸花猫扑过来,辛勤伸手按了按斯巴达的屁股,让它坐下,不慌不忙地用注射器搅拌着碗里的药粮。斯巴达只是虚坐着,前爪都没着地,仰着头伸长脖子,焦急地望着人类,睁圆了两只大眼睛,嘴里发出急促的呼唤声。

辛勤轻轻嘘着,让斯巴达安静下来。他将注射器灌满,送到斯巴达嘴巴,用孔头稍稍撬开它的牙口,然后迅速推进去。斯巴达欢快地晃着头,吧唧吧唧地吞咽着,舌头灵巧地舔舐着嘴周。狸花猫吃得很急,辛勤的动作也很快,马上送来下一口。斯巴达着急,干脆扒住辛勤的手臂,靠着后腿直立站了起来,用两只前爪抱住辛勤的手腕用力往嘴边凑,激动得连爪子都冒尖儿了。它愉悦地呼噜着,间歇地哼哼几句,发出近似于“唔麦”的咕哝声,倒是有点像是日语里的好吃。

炒蛋心道,这还是只会外语的猫呗。

粉丝们被眼前的奇景震撼到了,过了一会儿,弹幕才反应过来,又迅速刷了起来。

——说好的养猫艰难呢?

——给吃的是药吧?我怎么觉得还挺香的,看饿了

——全网首席吃播,当之无愧

——饼饼是假猫吧?

——猛虎扑食,养猫不难养猪难

炒蛋挑着念了几条弹幕提问。“问,饼饼吃药一直这么乖吗?”

“还好吧……”辛勤用湿纸巾把斯巴达毛嘴和胡子上沾着的糊糊擦去,“它这个样子很乖吗?它平时吃饭也这样。”

“我必须转大观众老爷们的抗议,这种拉仇恨的话请不要多说。”

辛勤耸耸肩,略作思考,回道:“它吃药还行,这种掺了罐头的药最喜欢,药片会舔一舔然后直接吞下去,药水也可以,没有什么特别讨厌的。”

“它就不喜欢吃减肥粮。猫粮里要是掺了减肥粮,真是一小粒都能被发现,然后扒拉出来扔掉,而且还会生气。什么牌子的减肥粮都不行。”

“可能是觉得药都是额外多吃的,稳赚不赔,减肥粮却是偷工减料怎么想怎么亏吧。”

“药都自己吃的。我一般喂药就直接喊它过来,有罐头时会来得更快一些。但是吃药的时候,一定要我在旁边,不然就不吃了。”

“喂药没有什么技巧吧。其实我觉得猫都还挺聪明的,它虽然听不懂你说的话,但是可以感受你的心情。我建议大家在喂药或者看医生的时候,自己先保持一个平静放松的心情。如果你很紧张,觉得一定会出问题,那么你的猫也会很紧张觉得不安全,通常情况下就会有状况发生。你们可以试一试,行动之前深呼吸,不要对猫生气。”

辛勤将小碗里的药粮都喂完了,斯巴达意犹未尽,扒着沙发,将头埋进碗里,认真地用舌头刷着碗。

斯巴达吃完药膳后,给自己舔了一会儿毛,很快就觉得无聊,猫上楼补觉去了。失去主角,直播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虽然是平安夜,但天气不佳,两个大男人没啥活动,该聊的天聊完了,炒蛋白天又在路上折腾了不少时间,这会儿早累了。他主动提出要睡在一楼的客厅里。辛勤家的沙发虽然饱受猫爪摧残,但是功能犹在,折叠翻转可以变成一张还算宽敞的单人床。

辛勤安排炒蛋洗漱,用干净的被褥帮炒蛋铺好床,又将客厅的空调打足。前两天刚晒好的棉被看起来松软温暖,炒蛋连头发都没擦,直接扑上去磨蹭,嘴里直嚷着要嫁给辛勤。

辛勤和炒蛋互道晚安,临上楼前,他不放心又嘱咐道:“饼饼晚上一般会和我睡,不过有时半夜会醒自己跑到客厅玩,可能会有点吵。你要是醒了,就把它抓到楼梯口就行,它困了会自己上来。”

我也得抓得住才行啊,炒蛋心道,嘴里却应和着。再说了,他也不信一只猫能有多吵。他睡觉从来沉得很,打雷都不带醒的。

和多数云养猫的群众一样,炒蛋对于猫咪这种生物总是不自觉地戴上娇憨可爱的粉丝滤镜。虽然斯巴达对他一直没能表现出友好和亲昵,但在炒蛋的心目中,斯巴达就是一只长得比较胖的小天使——这个幻想在直面“国民猫神”“猫中神狙手”斯巴达之后终于幻灭。要不人们怎么总说,距离产生美,距离拉近了,美就没了。

半夜炒蛋醒过来的时候,还迷迷蒙蒙的不知身在何处。他不择席,一沾枕头就着,本来是睡得挺好的,不知为何胸口忽然钝痛,一股无可抑制的恶心感将他从黑沉的梦海里拽了出来,感觉内脏都要翻出来了。他是被踩醒的,而罪魁祸首此时正站在他十二点钟的方向,一动不动。

客厅里没开灯,外头的亮光穿过窗帘落进来,隐约可见沙发扶手上蹲着一只黑魆魆的影子。又大,又圆,又毛。

炒蛋怔楞了许久,才伸手摩挲着胸口,粗粗地喘了一口气。“你他妈这是要踩死我啊……”他龇牙咧嘴,压着嗓子说道。

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

黑暗之中,斯巴达的两眼冒着渗人的幽光。炒蛋一脑门冷汗,一边叨咕着我要开灯了啊一边摸索着将落定台灯打开。

嗷呜——

斯巴达张嘴打了个大哈欠,两边的胡子聚拢又舒展。它缓缓地睁开眼,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炒蛋看。

炒蛋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沙发在客厅的中央位置,也不知道斯巴达是从哪儿找的起跳点,好巧不巧地就踩着炒蛋的胸口砸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肋骨骨折。

炒蛋眯着眼睛去看手机屏幕,忍不住骂出声来。“我靠,才几点啊……”

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作为游戏主播,正常来说,这个点他确实还醒着,但是今天睡得早,到现在也就睡了不到四个小时,正是迷糊的时候。养猫的人都需要这么早起床吗?

炒蛋觉得自己的灵魂被已被掏空。

“您老困了吗?要不要我送您回寝宫?”炒蛋努力保持清醒状态,试图和那只狸花猫讲道理。

斯巴达不为所动,连耳朵尖儿都没抖一下。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它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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