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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这里不过是运气好,下次很可能就成孤魂野鬼了。你听我一句话,千万不要试着修改已经发生的事情,否则将会导致因果错乱,三界毁灭。”

“我不过就是想回去救下族人,再见一面父母,怎么就会引起那么大的祸患呢?”

“这一切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放下吧,孩子,不要一意孤行。违逆天道,那后果将是你和我都无法承受的……”

见沈樾之以沉默拒绝,桐伯一把抓起他的手,咬牙赌咒道:“我,桐青在此立誓,一定看管好沈樾之不再让他以回溯之法扰乱因果,否则就叫我三魂七魄散尽,永世不得轮回!”

沈樾之几乎崩溃,“桐伯,你何至于以死相逼?”

“樾之,你就听我一句劝,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你惹怒天道啊!况且,你在这世上也已有了牵挂,你若不在了,那要神君怎么办呢?”

这一句话,就说到了沈樾之的死穴。

“我知道了,桐伯。”沈樾之转过身去,“我听你的就是了。”

言毕,沈樾之便大步离开了。

…………

他闷闷不乐地走回去时,日头已彻底没了身影,天边刚刚擦黑,呈现出一种将沉不沉、暧昧至极的蓝。

贺吟已结束了调息,正坐在树下遥遥向他招手。沈樾之走过去,发现这人身边摆满了一圈用草编的小兔子、小猫小狗、小鸡小鸭,还有一只看起来肥嘟嘟的小凤凰。

贺吟挑眉看了沈樾之一眼,而后捏起那只小凤凰,故意在它屁股上弹了一下,顿时落下粒粒草籽,都粘在了沈樾之的衣襟上。

沈樾之知道这是贺吟怪他怎么去了这么久,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开双臂一把扑进贺吟的怀里,故意朝着左耳吹了口气,同他咬耳朵:“怎么只敢打小草鸟,你这叫有贼心没贼胆。”

“……别乱动。”贺吟在沈樾之后腰揉了一把,“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不。”沈樾之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贺吟的喉结。他脑子里很乱,急需一种不受控制的刺激冲刷掉这一切情绪,让他能暂时忘记这些烦心事。

他挑起贺吟的衣领,指尖顺着坚实的胸膛向下滑去,直到小腹处,不出意料地摸到了绷紧的下腹。

耳畔传来清浅的抽气声,作乱的手也被一把捉住,沈樾之抬头,心满意足地看到那人白玉一般的颈间绷起了几根青筋。

“樾之……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沈樾之一手将自己的发带扯开,将脸埋了下去,在发丝间亲了亲那英物,而后将发缓缓挽在耳后,抬脸一笑,在月光下活像是吸食精气而生的魅妖。

“谁让你……忍了?”

衣料摩擦间发出巨大的响动,一轮红袖在空中划出个弧,而后被全然压入荼白的纱袍之中……

……

沈樾之觉得自己化为了一叶孤舟,在疾风骤雨中毫无行进之力,只能任着浪潮将他抛上再沉下,最后被钉死在一处,不停地作弄摇晃。

灭顶的快乐让他得以将一切都抛诸脑后,沈樾之抬眼,看着上方的贺吟,迷恋般地抚过他浸着薄汗的额头、俊美无双的眉眼、高挺修直的鼻梁,最后停在了那双看起来凉薄,但亲起来很柔软的双唇上。

真好啊……他竟然真的拥有了这位高高在上的神邸。

他也……舍不得放手啊。

如梦似幻中,沈樾之启唇,用带着哭颤的声音问:

“贺吟,我若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啊?”

第69章 你是我的

贺吟一开始还没有听清,直到他侧下左耳,沈樾之再说了一遍,他才知道这是一句多么剜心的话。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停了动作,定定地看着沈樾之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沈樾之故作轻松,微微偏了一下头,一道湿痕一路延进了鬓发之中,“你就慢慢忘记我,去过新的日子啊……说不好以后还会遇上另外一个人,你喜欢他的话,你们两个也可以……可以……”

说到这里,沈樾之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了,他忽地抬起上半身,紧紧地勒着贺吟的脖子,哭着叫道:“不行,不行!你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好?你是我的。”

就算是装,他也说不出祝贺吟和别人百年好合这样的话来。

贺吟捏起一点沈樾之的颊肉,听到沈樾之发出“嘶”的一声后俯下身,用一种湿淋淋的语气道:“想得倒美……你逃不掉的。你往何处,我便随何处,就算黄泉路深,碧落天远,我也要永远跟着你,叫你永世摆脱不得。”

说罢,他腰上一沉,用力地凿开了那道水路,搅出了情动的水声。

沈樾之眼眸半眯,破涕为笑,从嗓子里挤出几截破碎的字音:“嗯……这样……也好。”

有人相陪,去往哪里,他都不会再怕了。

……

月色正浓,夜色迤逦,一场痴缠总算是到了尾声。

贺吟用外衣将人裹住,抱在怀里向家走,沈樾之脱力的小腿就半垂在他臂弯下,一荡一荡的,细白腕上系着的脚链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樾之,以后别说这种诛心的话了,嗯?”贺吟掂了掂怀里的人,愈发觉得轻得根片羽毛似的。

“那你想听什么?”

贺吟想了一下,凑近他哑声道:“你刚刚说的那几句就挺好听的。”

沈樾之顿时头顶冒烟,整个人都被蒸得红红的。

床上的话能有几句是正经的?……无非就是好哥哥、相公、夫君这些浑话罢了!

坏东西!

沈樾之捂住耳朵,不再理会他了。

隔日一早,刚洗漱好,沈樾之就在门外见到了不知等了有多久的裴渊。

裴渊嘴角还带着点紫,看起来整个人都有点发蔫,见了沈樾之才勉强打起点精神,跟他打了个招呼。

沈樾之纵情快活了一夜,一早起来又舒舒服服地沐浴过了,整个人看起来春光满面、容光焕发,任谁看了这只小鸟都知道他是被好好滋润过了,简直与头上还沾着碎草的裴仙君形成了鲜明对比。

“呵呵,刚起啊?”裴渊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怪不得都没人想起我呢。”

这事儿说起来裴渊就满肚子怨气,但又不知道朝谁撒——他重伤之下手有点抖,约莫是传送符哪出画出了点纰漏,给他送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加之他灵力不济,无法重开第二次传送符,硬是找了一夜的路才回来。

沈樾之听了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还是忍不住冒幸福泡泡:“那没办法,我们有道侣的人就是这样的!”

裴渊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欸,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沈樾之带着困惑看向裴渊,“仙君,你不是无情道飞升成仙的吗?怎么我在回溯时看到,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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