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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往此刻似要浮出水面——重生之人必定是要先死过一回的,那么,贺吟这样一位神,有什么事能让他陨落呢?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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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樾之顿时不敢再想下去。

他心中又酸又胀,像是被一只大手不停地捏攥着,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不敢再抬头去看贺吟的脸。

贺吟摸索着去摸沈樾之的脸,用指腹摩挲了几下,直到那一小块被海水浸凉的皮肤被搓热,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

“樾之,我只喜欢过你,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喜欢别人。是你教会我什么是‘喜欢’,所以,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的。”

他又定定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放手的。”

这种炽热的感情烧得沈樾之浑身血液跟着沸腾了起来,沈樾之长睫抖个不停,将头伏在贺吟的左肩上,轻声应道:“我也是。”

他不会放手的——他努力了两世,才让这颗情爱的种子在神的心中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而此刻,终于到了丰收的季节,他不会甘心将这份硕果拱手让出。

更何况,这份果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甜美。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总之,两个人的唇舌很快缠在了一处,等再分开时,皆是满面通红。

“先,先上药吧……”沈樾之好不容易才推开了情热难耐的某人。

因着同生共死咒,贺吟的左臂和沈樾之一样受了伤。

原本这点小伤对贺吟来说,无需特意治疗也会痊愈,但他如今神力耗尽,与凡人无异,因此也不再逞强,乖乖坐下任沈樾之给他擦药。

一晃几日过去,他们二人中,倒还真是沈樾之好得快些。

肩伤好得飞快不说,就连封印造成的反噬也比想象中恢复得快上许多。沈樾之甚至怀疑,若不是为了跟厉昭过招而妄动灵力,他早就好了。

贺吟便不同了,因为旧伤,他的内伤迟迟未有起色,神力也耗损得过于厉害,心神骤然松懈下来,就沉睡了好几日。

沈樾之担起了照顾贺吟的责任,他也会偶尔会回到人间,帮着裴渊他们料理后事——毕竟厉昭惹出的乱子实在太大了,差点将人间带入一场浩劫,后事也比想象中要棘手。

他去人间的次数多了,人们慢慢也就眼熟了,知晓他是来救济大周百姓的。

越来越多的百姓尊称红衫少年为沈仙人,沈樾之的名声在上京远播,甚至有人提议为他塑身建庙,就这样,沈樾之开始有了自己的信徒。

这日,沈樾之正打算回寂落海,却在在街上偶然遇到了菊瑛。这位偏爱亮色衣衫的女子,此时穿着一身素白褂子,鬓间别着一只白菊,竟是……竟是一副守寡的装扮。

菊瑛遥遥向他行了一礼,柔声问道:“沈仙人,可否赏脸一叙?”

沈樾之怎么听怎么别扭,道:“菊瑛,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菊瑛但笑不语,将他一路带回了国师府。昔日古朴雅致的庭院,此刻冷冷清清,尽管仍然整洁,却看得出难以掩盖的萧条。

“我遣散了府中的奴仆,如今,只有我守在这了。”

沈樾之跟着她踏入一间小祠堂,只见正中摆着一个牌位,赫然写着几个描金大字——

「故夫厉昭之灵位」

第60章 有情人抱憾

就连沈樾之一时间都被镇住了。他瞪着眼睛,看了看牌位,又转头过去看着菊瑛,只觉喉咙好似被人紧紧掐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沈仙人何故如此惊诧?”

菊瑛轻轻抚了一下鬓角,垂下的眼弯成一个带笑的弧度,“夫君的尸骨是我亲自收敛的,牌位自然也是要由我来供奉……她这一生未有一刻松懈过心神,现下,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你,你一早就知道厉昭是女人?”

菊瑛看向沈樾之,很平静地说:“我和她之间,向来没有秘密。”

沈樾之心脏猛地一坠,又听菊瑛说道:“我给沈仙人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女子,自小被家中规训要做一个三从四德的好妻子,这样以后去了夫家,才不至于让父母蒙羞。”

难怪,从见面伊始,沈樾之就觉得菊瑛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闺秀风范——那般雅致秀婉的气度,绝无可能出现在一个侍女的身上。

“没错,那就是我。我生在高门大户中,在出阁之前,过得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出嫁前夕,父亲在赌坊将我当做筹码输了出去。”

“自此我家道中落、婚约被毁,辗转于多人之手,最后被贩卖奴隶的人牵到街上,以一锭雪花银的价格叫卖。”

菊瑛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眶微微泛红,“那也是一个冬天,我身上到处都是伤,近乎油尽灯枯,那贩子还叫这么高的价格,任谁想都是笔赔钱的买卖,因此连问价者都寥寥无几……但,她来了。”

“那时候阿昭刚入朝堂,手头尚不宽裕,但她还是把所有的女奴都买下来放走了。我病得实在厉害,她就将我带回府里照看,为我请大夫治伤。”

“起先,我不知道她是女子,还以为她和先前那些人没什么不同,我也认下了这被男人玩弄的命。等病治得稍有起色,我就想要用身体报答,可是她却将我按坐在床上,亲手给我披上了衣服,又将扣子一粒粒系好。”

菊瑛的声音已隐隐有些哽咽:“阿昭说,无论何时,女子都不可轻贱自己。纵遭百般折辱,历万般困境,只要心不折,便能如君子竹般挺立于世。”

“后来,我与阿昭日渐亲密,慢慢猜到了她也是女子。”

菊瑛回忆起那些岁月,只觉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起初,不过是一个春心萌动的侍女想要为主子分忧。

可要么是滚烫的茶水将人嘴燎起个大包,要么就是将人的官服洗成了一团皱皱巴巴的废布,更别说扫尘间,不知打碎了多少瓶瓶罐罐。

清俊的主子终于看不下去,叹着气将侍女拉到身边,头疼地道:“姑娘,你行行好,我这个月发的俸禄还抵不上你砸碎的这些东西!我这人呢,用不着红袖添香,更用不着结草衔环,你就老老实实地留在府里,就算是帮我了,好吗?”

笨手笨脚的侍女羞得满面通红,低头看着脚尖,“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先前那些人,没真叫我做过侍女的活,他们只把我当个小玩意……”

或许是摇曳的烛光太暧昧,又或许是那夜的春风太撩人,主子第一次认真地看清了小侍女的长相,她想,还蛮可爱的嘛。

“不打紧。”主子带笑的声音响起来,“你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够了。”

朝夕相对,动心的便不再是一人了……只是一个身负血仇,秘密众多,一个过往零落,自觉不配,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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