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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他,导致了他头脑都有些混乱起来了。

窝囊成他这个样子的,倒也是很少见……明知道侣是去见另一个人,却连阻止的资格都没有。

沈樾之缓缓睁开了眼,眼前是无比熟悉的红莲纹样,他楞楞看了好久,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处哪一世。

前世今生的记忆在脑海中不停轮转,他感到一阵眩晕,用力地闭了闭眼。

那种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悲凉又涌了上来,沈樾之像过去的每一回一样,用手紧紧扼在喉间,一遍遍告诉自己:“没关系……不要紧的……我可以的……”

这里是贺吟的寝殿,每一处都残留着贺吟的气息,沈樾之就是想避也避不开。

于是他赤着脚下床,匆忙来到门口,试图逃离此处,却发现门上被下了极其复杂的禁制,别说是他,恐怕其他大能来了,一时半会也是很难解开的。

他又试图去翻找储物袋中的红莲玉匙,想要通过这东西来将门打开,结果找了半天,发现储物袋中根本没有这玩意……

沈樾之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恐怕是贺吟怕他借机逃走,特意在他醒来之前就给收走了。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叫他哪里都不准去,就只能在九重天等着此处的主人回家。

此时此刻,沈樾之已说不出心底是愤怒、惊惧,还是痛苦,数种情绪搅在一起,根本叫人无力分辨,于是不管不顾地大喊道:“贺吟?贺吟,你给我出来!”

“之前还说会尊重我的决定,那现在这算什么?既不说清楚原因,又没问过我的意愿,就把我关起来……王八蛋、混账,你到底把我当做是什么?!”

他一边骂,一边疯狂砸着殿里的东西,好像这样就能引起谁的注意一样。

可他的算盘还是落空了——如从前的每一年一样,九重天寂静无声,除他之外没一个活物。

到了最后,这出独角戏他也唱累了。他披头散发,靠着柱子滑坐在一堆碎片之中,缓缓抱住了自己的双膝。

…………

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

十几天?抑或是二十几天?

沈樾之不清楚,日复一日,他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起来。

他试图用传音法器联系过裴渊,但或许是此处的禁制太过强大,他竟没能传出任何消息,自然,也没法传音给贺吟。

从一开始的愤怒发泄,到现在,沈樾之已经慢慢冷静了下来。

在最初的情绪退去后,沈樾之开始回想起更多的细节,直觉告诉他 ,贺吟不太对劲。

而且沈樾之也十分担忧人间的状况,越想越觉得坐不住,贺吟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一日之内就将人间的瘟疫全部解决。

这正是贺吟能用神力强行净化咒术,却始终没有直接净化上京所有中咒者,而是让裴渊寻找解咒之法的原因——他虽为神,但神力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他现在非是自由身,难道就要在这里一直等到贺吟来找他吗?

正当沈樾之灰心丧气之时,门外忽然响起了“笃笃”的敲击声。

有人?

沈樾之一骨碌从地上起来,一路撞倒了许多东西,但他已经顾不上那些了,一路跑到门口,紧紧扒着门,高声问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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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声音传进来,有些发闷,“是我,裴渊。”

“裴渊仙君,你怎么会进得来这里?”沈樾之又惊又喜,心头连日的阴霾一扫而空。

“是神君前去寂落海潜修前,给我发过一道传音,说是要我多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你也不想想,要是没有他的特许,凭我如何能进的来这九重天啊。”

沈樾之面色微怔,又听裴渊道:“只是我前些日子一直在寻找破咒之法,没能及时见着神君的传音,这才来得晚了些。小山雀,你可别怪我啊!”

“怎么会呢?见到仙君,我高兴还来不及。”沈樾之一顿,语速变快许多,“你可有研究出破咒之法?现在人间状况如何了,那大周的国师可有再行祭祀?疫病可有得到控制?”

他说出口,才猛然发觉自己话实在是太密了,抓了抓耳朵,有些难为情地道:“对不住……我好长时间没和人说过话了,是我太急了些。”

“无妨。”裴渊淡笑出声,“据我所知,人间的状况不太好……但好消息是,我已将此咒术破解得差不多了,有八成把握能替人间除难。”

又听裴渊道:“好了,樾之,若是你没什么事,我就要先下界去了。这破咒阵法好不好使,我还得要在人间试过了才知。”

“等等!你先别走!”沈樾之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用力地拍了拍门,急切道:“裴渊,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

“你听我说——我不能留在这里一直到明年春天,我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办。”

大周国师乃是妖道,无论是从他自身安危还是人间大局来看,都不得不除。

裴渊怪叫道:“樾之,我若是放你出来,神君知道了不得杀了我!”

沈樾之:……

“我保证不会连累你的,仙君。”

沈樾之急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是不择手段了,“这样,你先带我下界,等到了人间咱们就分开,我绝对不让第三个人知道是你带我出来的,行吗?”

“这个,我……”

沈樾之听出了他的为难,再三保证自己有办法糊弄过去,绝对不会让贺吟去找他麻烦。

裴渊又是在外面纠结了老半天,最后实在顶不住沈樾之的乞求,终于松口道:“好吧,樾之,你这回可真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以后,你可得记着还啊!”

沈樾之自是一口应下。

裴渊虽身居高位,平日里也爱钻研法术,但毕竟是贺吟留下来的禁制,他在外面试了一天一夜才算是给解开了。

沈樾之得见光明的时候,就见到裴渊满头大汗,瘫坐在地,累得跟条死狗一样。

“多谢,仙君。”沈樾之一揖,“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使唤就是。”

裴渊连连摆手,口干舌燥地说:“得了吧你!到时候神君问起来,你别给我供出去就成了!”

迟则生变,两人立刻动身,做贼一样溜出了九重天。一路上沈樾之都心惊肉跳,不住回看,直到双脚踏上了人间的土地,他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刚挂起笑脸,准备再向裴渊道一回谢的时候,却见这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没影了。

沈樾之:……

以前怎么不知道裴渊有这么怂。

沈樾之重整心情,打算去国师府找厉昭问个明白。

人间已彻底入了冬,天地间一片肃白,风呼啸而过,卷起雪末,扑面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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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脆响,吸吐间带出寒凉白雾,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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