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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是我一直看不明白你的心思。”

在沈樾之灼灼的目光中,贺吟惨然一笑,他缓缓地点头道:“你说得对,这个我给不了。”

沈樾之轻出一口气,心中没有太过于失落,也可能是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吧。

从来都是这样的,他想要的,贺吟给不起——前世他求爱,贺吟小气得连半分都不肯施舍;今生他求自由,贺吟却贪得无厌,连一点喘息都不许他。

但他不会认输,也绝不会放弃。

“求不到,我就自己去争。一只决意要飞走的鸟,神君,就算是你,也未必能困得住。”

在这一刻,沈樾之心中对活下去的渴望,甚至超越了他对神权的恐惧。青羽会行不通,他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桥到船头自然直,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些复杂的人和事的。

至于眼下……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樾正色道:“不论怎么说,昨夜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出去的。神君打算如何处置我?”

“这件事已经解决了。”贺吟声音森冷,呼吸有些乱,“不许再问了。”

他背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处,脚步一顿,头微微一偏,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眉心处紧紧拧成了一个结,“青羽会开赛前,我也同你说过了规矩……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从今日起你就禁足在此,好好思过吧。”

沈樾之还想再说什么,一声“咣”的关门声打断了他,他看着那道紧闭的门,将话咽了回去。

…………

贺吟自房中走出,便立刻回到了九重天最大的神殿之中。被晾在这里许久的裴渊,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了一套茶具,此时正怡然自得地坐在矮几前斟茶。

见贺吟来了,裴渊还笑呵呵地招呼道:“神君,要不要尝尝我这道新茶……”

贺吟此时心比乱麻,见到裴渊那样子更添烦躁,他面无表情地落座上位,语气很是冰冷,“裴渊仙君来不是奉命协助本君查清魔兽之事的吗?我这里可不是来给仙君休憩的。”

“我并未见过魔兽,自然还是要神君来讲一讲昨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很微妙地,裴渊察觉到了贺吟糟透了的心情,“不过神君啊,你一抬手就将魔兽挫骨扬灰了,倒叫我从何查起啊?”

贺吟知道昨夜他也冲动了,但他见到沈樾之浑身血淋淋的模样,真的是要跟着疯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想要伤害过沈樾之的人全都灰飞烟灭,就如他上一世死前所做的一样。

“昨夜我有事吩咐沈樾之,去他房中找他……”贺吟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话。其实,昨夜他只是很想见一见沈樾之,像过去无数个夜一样,站在屋外,悄悄看一眼那人的睡颜,就安心了。

“发现他不在房中,我就去找他,很快就在竞猎场中找到了他。”

其实,他在没看到沈樾之的那一瞬间就慌了,立刻就动身去找人了。一开始他只在竞猎场附近搜寻,没找到人,后来开了灵力全域搜寻,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然后就看到他被魔兽擒住,我救下了他,失手将魔兽杀了。”贺吟抬起眼,淡淡地补充,“对了,沈樾之是迷路了,误入的竞猎场。”

裴渊:?

你要不要看看这话说出来自己信不信呢?

裴渊控制住微微抽动的唇角,假笑着问道:“这就是全部经过了?”

贺吟一手支着脑袋,“嗯”了一声,“剩下的你再去问问言昱和其他仙门子弟吧。”

好吧,好一个只手遮天的神君!

裴渊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伸手将茶具收进了储物袋中,正打算起身,却听上方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就听贺吟道:“光喝茶没什么意思,你可带了酒来?”

“酒?有的。”裴渊瞧着贺吟眉目间一片郁郁之色,伸手从袋中掏出了一坛最烈的仙酒,“神君若是不嫌弃,在下陪你喝两杯?”

贺吟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自顾自地闷头喝酒。烈酒入喉,撕开一阵愁肠,带出无数深埋的过往。

凡人说,酒能解愁,可贺吟却不能理解这句话,不然为何他越喝越是满心苦涩,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跟着燃尽。他支着头呆呆地出神,许久,一掀眼皮,看见还没走的裴渊,正在座下静静地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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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我有一问,可否为我解惑?”贺吟头脑昏昏涨涨,有些话他压在心底太久了,久到都已经不知道向谁说才好,“一个人,若是转世轮回了,是否还可以看作是故人?”

裴渊拿起酒盏的手一顿,他用指腹摩擦过水痕,似乎也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回忆中,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

贺吟见他不语,又垂下头去,一缕发丝从耳后拂落,遮在他微红的眼前,“如果是一个人,怎么会变得那么多?从前喜欢的,可以变为避之不及,连在一个屋檐下都觉得厌烦……”

这个自诞生就是神祇的男人,一生唯我独尊,很少有什么事能够打击到他的自信,好像自信也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也正是这份近乎自傲的自信,成为了挡在他眼前的一道迷障,令他盲目到一再忽视沈樾之的拒绝。

先前他只以为那只是沈樾之的嘴硬抵赖,或是羞于启齿,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真心实意的讨厌……他简直是错得离谱。

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他醒悟得太晚,当他迈开腿去追时,连一片残影都捞不到了。

而贺吟这颗被失而复得冲昏了的脑子,终于被狠狠敲醒了——重新开始,意味着他也要回到原点,接受不一样的起始点。

光明正大地被一个人爱着,这样的特权,他错过了,就再没办法轻松地享有了。

金阶下,裴渊的声音传来:“神君所说之事太过玄妙,我不知如何解答。但我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再活一次的机会,已经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好运了。我司人间运道,看多了悲欢离合,这世事变幻无常,但凡错了一个枝节,命数就会走向完全不同的结局。既然如此,我劝神君也莫要太强求‘永恒’二字,只讲顺从本心,尽力而为便是了。”

“你说得对。”贺吟抬起酒盏,遥遥向裴渊敬去,“是我陷入我执,反倒看不透彻了。”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

三天来,沈樾之一直待在贺吟的寝殿中。倒不是说他多愿意待在这里,一是因为他肩伤未愈,二是因为……他的前道侣不做人了,在门上下了禁制,以他的水平自然是无法破开的,于是只好被关在这里,整日与殿内那只玄凤鹦鹉作伴。

不知道贺吟是从哪里捡回来的这笨鸟,到了现在,灵智居然还没有全开。平日里,他也没法和这只鹦鹉聊太多,因为这只鹦鹉好像只会说酸甜苦辣咸。

沈樾之试着喂给过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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