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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至决定在曹操大军出发前,去戏志才那再看看那只空白的竹简。

“这次昌邑之行,你真的不一起去?”

郭嘉的话语唤回了他的思绪,顾至回过神,给的答案随意而不走心:

“行军路上的饭不好吃,何必与自己过不去。”

“饭虽不好吃,但路上会有与你交善的郭奉孝,为你排解寂寞。”

郭嘉半真半假地笑道,

“你独自一人留在东郡,若是无聊了怎么办?”

顾至张口即答:“有同样与我交善的文若在,我又岂会无聊?”

郭嘉露出了浮夸的不可思议之色:“文若那温良俭让的君子之仪,岂会有我有趣?”

门口忽然传来低低的咳嗽声。

郭嘉回头一看,只见荀彧的侍从炳烛正站在门口,刚才的咳嗽声就是从他口中发出的。

“顾郎,家主派我前来一询——今日和明日想吃什么菜肴?”

方才的话被炳烛听到,郭嘉也不觉得尴尬。

“文若要请顾郎吃饭,怎么不叫上我?”

炳烛似笑非笑:“郭家郎君如此有趣,只靠自身的有趣就能吃饱饭了,何必惦记着一口吃食呢?”

第51章 再见故人

这句话的针对性太强, 显然,刚才的话被炳烛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现在正瞅准机会, 找他算账呢。

郭嘉笑呵呵地凑近炳烛。

“这‘有趣’,自然不能当饭吃。文若哪哪都好,门下炳烛所做的饭自然也是最好的。吃过炳烛做的饭,哪还能惦记着外面的山韭野菜?”

炳烛本就没有真的生气,被这么一哄, 心头的些许不快也就消了。

他与郭嘉又斗了两回嘴,最后,炳烛以“需要禀明家主”为由, 暂时回绝了郭嘉。

郭嘉对此并不在意。

以他对荀彧的了解, 值此分别之际, 即使荀彧不单独请他吃饭, 也会在行军前,为所有友人开一桌酒席,为他们饯行。

所以, 不管是单独邀请,还是集体饯行, 这顿饭他吃定了。

然而, 话不能说的太满, 很快郭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当天下午,曹操从昌邑收到一份急报,决定连夜启程。

原本预留的三天准备时间, 被缩短成了半天。

马车上,错失一顿饭的郭嘉长吁短叹,哀叹不止。

同车的戏志才瞥了他一眼, 不曾有搭话的意图。

“这几日好似没见到葛道长,葛道长不与我们一路走?”

郭嘉从来不是能耐得住安静的人,即使没人理他,他也会主动兴起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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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葛道长在,好歹能给我们做个伴。”

郭嘉说的颇为委婉,但戏志才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

葛玄话多,正好能和郭嘉唠嗑唠嗑,一路上就算斗斗嘴也不会无聊。

戏志才本不欲理会,但想到郭嘉与顾至、荀彧都有些交情,他最终还是开了口,替郭嘉解惑:

“孝先有要事在身,跟着他师父回去了。”

若非担忧他的身子,葛玄也不会跟着他一起入世。

而今在左慈的治疗之下,他的病情已趋于稳定,葛玄安了心,便继续跟着左慈学医,顺道去各地寻找治病的药草。

“葛道长的师父,那也是一位仙长了?”

“……”戏志才闭上眼,闭目养神。

郭嘉好似不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继续随口乱侃。

“戏兄与葛道长是怎么认识的?我见这些日子,顾郎几次去你的屋中,莫非你们已经把话说开了?唉,你与顾郎也太不够意思了,竟一点也不跟我透底……”

好似无止无尽的话题从郭嘉口中源源不断,喷涌而出。

戏志才闭着眼,额角轻轻跳动。

往昌邑行军的这一路,怕是无法清静了。

远在东郡的顾至并不知道戏志才正在遭受怎样严峻的挑战。

他正盯着桌上的空白竹简发怔。

行军的前一夜,他从戏志才的手上讨来了空白竹简,趁着无人之际,独自在房中探寻竹简的秘密。

权衡再三,他决定先试试最简单的办法。

将竹简悬在火上烤一烤,或许能靠着氧化还原或者物质分解,让竹简上的不明墨水展现字迹。

他将竹简放在火上烤了半天,最终……

无事发生。

倒也不算意外。假如这么容易就能破解秘密,原主何必要故弄玄虚,将竹简上的文字隐藏。

顾至从不是一个喜欢折腾自己的人,想不通的答案,那便不想。

他将竹简收好,放入匣中,随后在榻上躺成一个长条,盖起了被子。

穿越了大半年,他也算习惯了汉朝的作息。此刻,甫一躺到榻上,他就生出了睡意。

然而,就在入睡的前一刻,顾至忽然睁眼,直勾勾地盯着房梁。

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落在屋顶上,轻轻掠过瓦片。

房顶有人。

顾至半睁着眼,右手探到了枕头下方,握住藏在枕下的一把匕首。

不多久,房梁上的一片陶瓦被轻轻地揭开,一只带着血丝、肝火过旺的眼睛出现在瓦片后方。

顾至:“……”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竟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即视感。

总不至于……应该……不会吧?

那块被掀开的瓦片,被轻轻地盖了回去。

一人轻如飞燕地落在屋舍前,正巧落在门口。

与上回不同的是,这一次,那人没有敲门而入,而是颇为客气的,轻轻敲了两下门。

顾至将匕首收入袖中,起身开门。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老徐。

“徐兄,好久不见。”顾至让开身,示意老徐先进屋。

老徐——徐庶进入屋中,直到大门被关上,他才放心开口。

“顾小兄弟,可算是找到你了。”

徐庶在案边坐下,解下腰间的佩剑,随手搁在案几上。

“当日温县之变,事出突然,未能及时知会徐兄……”

“人祸莫测,你我岂能预料?”

老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只怪我当日未与你一同前去。”

顾至见他唇瓣干燥脱皮,取了杯与水壶,一同放在案边。

“多谢。”

徐庶饮了一大口,显然渴得狠了,

“那之后,你可有见到志才兄?”

“我与阿兄早已相见……”

徐庶被猛地呛了一下,勉强咽下口中的水。

“什么,你们竟是兄弟!?”

顾至不好解释其中的缘由,只简单地道了句:

“异姓兄弟。”

徐庶停下呛咳,虽然心中有几分好奇,但现下并不是探究的时候:

“不知志才住在何处?”

“徐兄来晚了一步。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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