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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顾至之间游移。

顾至没有在意郭嘉的注目,戏志才也对此视而不见,低声道:

“上个月,我在东郡寻人,不慎病倒……在寻人的那几日,恰巧与程昱、吕虔有一面之缘。”

气氛略有一些迟滞,荀彧转圜道:“陈公台目眶上的青黛色……似是淤血。”

葛玄跟着接口:“当时他朝程昱、吕虔的所在瞥了一眼——所以是这两人打的?”

“必然是这两人打的。”郭嘉带上了兴致勃勃的笑,“至于是不是故意的,那就不一定了。”

因为葛玄与郭嘉两人说得太大声,而把后面两句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程昱:“……”

吕虔默然无语,压着嗓,与程昱耳语:“这两个是曹将军的谋士?好生无礼。”

程昱并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他们并没有说错,陈公台眼上的伤,确实与我有关。”

“这又怪不得你。”吕虔长叹了口气,为他鸣不平。

王肱逃跑的那一晚,陈宫被程昱打晕。等陈宫醒来,刚睁眼的那一刻,他就要与程昱拼命。

程昱身长八尺三寸,体格健硕。山一般的身躯不是白长的,面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陈宫,他最初一动不动,任由对方捶。

直到陈宫震怒不止,说要去把王肱找回来,决定阻拦陈宫的程昱才提着拳头上去,咣咣给了两拳,把陈宫打成食铁兽,也给打清醒了。

“可否冷静下来与我谈谈?”

陈宫怒……陈宫不得不冷静。

谈话的最后,陈宫终于接受了“即使硬让王肱留下,他也是害群之马,甚至有可能为敌军行方便”的事实。

陈宫没再记恨程昱。只是程昱体型威猛,不小心用多了力,导致陈宫眼上的乌青持续了十几天,迟迟没有退散的迹象。

不多久,曹操初步认识了郡治内的属官。因时局特殊,东郡尚有许多事亟待处理,曹操只是与众人简单地客套了两句,便让官员们各归其位,继续操持郡治内的要事。

见曹操没有给下马威,也不曾撤掉他们的官职,众位属官心下稍安,各自说了一些好话,温吞离去。

陈宫跟在曹操身后,走到顾至等人的所在,与曹操的从兄弟、谋士团打了个照面。

又是一番简单的介绍。

顾至藏在人群中间,本想当个微不足道的透明人,哪知,陈宫的目光掠过近侧的时候,又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瞬息。

这一停留,不免让顾至想起一个多月前的事。那个时候,他坐着槛车抵达温县,正巧撞见了刚与曹操结束谈话的陈宫。

当时,陈宫的反应只是蹙眉,很快便移开了目光。但在离开之前,他像是为了确认什么,又往顾至的所在瞥了一眼。

顾至先前并未多作在意,今日陈宫重复了同样的事,又在他正面朝向的方位投来视线,这一次,顾至总算知道他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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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宫看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挂在颈前,隐约露出一个角的天禄玉坠。

顾至若有所思地垂眸,不远处,曹操已介绍完夏侯兄弟、曹仁、荀彧,即将为陈宫引见郭嘉与戏志才。

曹操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陈宫发出一声轻笑。

“这位我认识,颍川戏焕,逆道乱常之人,明公不必介绍了。”

曹操笑容微顿,无数形色各异的目光悄悄落在戏志才身上。

戏志才神色自若,毫无惊怒之色,也不见任何窘迫之感:“世叔说笑了。”

陈宫没有搭话,将目光转向郭嘉。

曹操正要继续介绍,将刚才那尴尬的气氛略过。

却听郭嘉主动开口,介绍着自己:“这位你不认识——颍川郭嘉,又一个逆道乱常之人。”

陈宫:“……?”

第38章 护短

一听到郭嘉这句话, 曹操就知道今天这事是圆不过去了。

但他并没有阻止郭嘉,更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先惹事的是陈宫,并非郭嘉。

不管陈宫与戏志才有什么恩怨, 都不该在这时候挑起事端。刚才陈宫的那句话,不仅拂了戏志才的脸面,更是当众拂了他曹操的脸面。

“孟德将军,你这门客——”

见陈宫似要发作,曹操朗声一笑, 拍了拍陈宫的肩,险些将几夜没睡好的陈宫拍了个仰倒。

“奉孝年少气盛,与公台开了个玩笑。往日里我也惯着他——毕竟是能当世叔的人了, 总不好跟孩子过不去。”

曹操表面上只说自己纵容郭嘉, 并没有要求陈宫如何。这就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让陈宫的怒火哽在喉口, 上不来也下不去。

他与曹操年纪相仿,甚至比曹操大了几个月。曹操说自己年纪大了一轮,不跟年轻人计较, 他还能怎么样?

真在曹操面前,跟这个二十岁出头、能当他儿子的毛头小子争长论短?

陈宫撇开目光, 到底给了曹操一些颜面, 没有继续追究。

然而, 他想放过眼前这个“无礼”的小子,却有人不肯放过他。

“奉孝此言差矣。”顾至转向郭嘉,神色肃重, 眉目间尽是不认同的意味。

陈宫讶异地看向顾至,似乎怎么也没料到,这个时候出面替自己说话的竟会是这人。

郭嘉倒是收起了呛人的姿态, 反而十分客气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期待地朝向顾至:

“愿闻其详。”

“陈书掾双眼已被人打得失明,瞧不出好歹,你怎么知道他‘不认识’?”

顾至说得极为认真,要不是陈宫知道自己没瞎,差点就信了。

“你——”

陈宫变了脸色,胸膛起伏。

亏他还以为此人行事刚正,与旁人不同,没想到都是一丘之貉!

戏志才皱眉,正要出声,荀彧已上前一步,挡在顾至身前:

“公台倦乏辛劳,可要回去休息一番?”

听闻此言,陈宫的怒意稍有缓和,却不料郭嘉再次开口,笑意昂扬。

“顾郎方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郭嘉有样学样,套公式套得飞快,几乎将曹操先前的话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他今年还未加冠,年少气盛,陈书掾都儿孙满堂了,应当不会与他计较吧?”

曹操:“……”

他只是想稍稍压一压陈宫的脊骨,消一消陈宫的气焰。

而顾至、郭嘉两个,是真的在把陈宫往死里气啊。

陈宫冷笑,看向曹操的目光多了一分讥诮:“明公麾下,倒一个赛一个的‘年少气盛’。”

战火蔓延,曹操帮哪头都不合适,决定和稀泥,给陈宫一个台阶下:

“正是如此,我往日亦是头疼得很——黑山贼屡次来犯,郡治内的城防可设置妥当了?公台可否带我去瞧一瞧?”

说起正事,陈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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