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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树并非同根,而是依附关系。”

云杳窈若有所思道:“既然如此,那他们两个成婚,好像也不奇怪。”

晏珩眉心一跳,问她:“什么成婚?”

云杳窈眨眨眼,将刚才在石兽脑内看到的壁画告诉他:“在石兽的记忆里,有男女成婚的画面,虽看不清二者面容,但声势浩大,又有天地灵光赐福,想来应该就是灵君与伴君成婚的画面。”

晏珩深吸一口气,道:“虽说历来灵君都会择伴生侍君为君后,但据我所知,最后一任灵君并没有与伴君成婚,而是与一名外族人相爱,最终与他结为姻缘。”

云杳窈听到这里,再次想起灵君在梦中对晏珩的冷待,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

她感叹道:“能打破俗例,想必这位灵君定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能得她青眼的男子,应当是个惊世绝俗的人物才对。”

晏珩说:“你又不知当中详情,为何说出这般话来?”

云杳窈眨眨眼,道:“若非真心相待,她堂堂灵君,便是多些露水情缘,旁人也不会多说些什么。非要给外族人一个名分,那应当是真的很喜欢他。”

晏珩在袖中不断抚摸着指根,他垂首轻笑,眼皮半敛着情绪:“都是些上古秘闻,我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

再抬眸时,他已恢复寻常模样,温声和气道:“石兽的记忆历经千年不变,但终归都是一介低阶灵兽的可笑见闻,又如何能辨别真假?这些逸闻轶事,听过看过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云杳窈最不喜欢听这些教导,她装作乖巧,脑子里分明还在思索灵君与晏珩的关系,嘴上却说:“知道了,师尊教导的是。”

拨雪剑归鞘,晏珩走在前,说:“前方就是遗境主人的洞府,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从空旷路段一路御剑至洞府上空,遮天蔽日的藤蔓和林木杂草盖住它原本模样,看不清格局。墙下草芊绵,衬得此处景色越发寂寥深沉。

晏珩在前方开路,先行用剑气破开结界推门而入。

两人顺着府中的长廊往深处探寻,云杳窈跟在晏珩身后,还在不断复盘着这些故事和梦境。

人的记忆会有偏差,但石兽却不会。能出现在上古遗境的石兽,定然已经修炼了数千年之久。

石兽不会对自己撒谎,晏珩也没必要在识海造假。

那时间就对不上了。

云杳窈此前可从未在书里或是传闻中听过什么灵君与伴生侍君。若是真有这么一位灵君,想必她的故事早在人间传遍。

她看着前方步履平稳的晏珩,他的背影高大,荼白衣袍不染尘埃,一如既往的稳重可靠。四周的黑暗都被他雪衣灵气震慑似的,他在走廊阴影下,仍旧是一派风清月明的姿态。

好像无论何时,晏珩都如山巅冰雪一般洁净。

云杳窈状似无意般问他:“师尊,你说的那位灵君,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我怎么从未听过。”

晏珩闻言,回头睨她一眼,说:“灵族在这世间留存的痕迹不多,因为这个族群早已在上古时陨灭。最后一任灵君在自我审判后,其身归还天地,陷入轮回。”

云杳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晏珩没有骗她,那么他怎么算,都不可能曾于灵君有过那段识海中显现的渊源。

晏珩还在缓声同她继续说下去:“灵君之力泽慧天地,陨落之时,以只身挽救世间生灵于水火。灵族倾尽全族之力镇压魔气与出逃恶鬼,全族几近覆灭,文书全数焚毁,连古文字都不曾再现身于世间。是以他们的故事,早已被岁月掩盖。你不知道她,也很正常。”

晏珩此身还不到五百岁,他的同期修者不是早早化为枯骨,就是垂垂老矣,为避劫难与灾祸,轻易不会现身的老家伙。

强如乾阳宗的其余几位长老,怀璞与定渊已是两鬓成霜,不复年少。

上古时期的灵君,连文书都不再记录她的身影,那至少也该追溯到千年,甚至是万年前的历史。

石兽记忆佐证,灵君不可能是当世之人。

那就说明,晏珩要么对云杳窈撒了谎,要么就是对他自己撒了谎。

想到这里,云杳窈脚步慢了下来,她看着晏珩走出长长的走廊,杂草疯长,掩盖他的衣袍边的云鹤纹样,上古遗境内的阳光刺眼冰冷,照在他的银冠上,便是一片冷肃的凌厉感。

云杳窈突觉毛骨悚然,令她从头到脚都生出一种阴冷感。

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晏珩回身去看:“怎么了?”

草木繁茂,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没有一点声音。

云杳窈突然说:“不对,这里太安静了。”

院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好像,从未有过活物造访。

上古遗境的主人就算故去,但遗境内还有石兽飞鸟,即便是有结界作挡,怎么可能连风声都听不见?

云杳窈的声音略带禅道,在空气中逐渐扩散,在话音落后,掀起一阵狂风。

一时间,树摇影晃,沙沙作响,怨气结阴云,院中光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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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这声回应并不出自晏珩,来者声音空灵,不知从何处传过来,等他们听到这声音时,已经来不及了。

云杳窈与晏珩被定在原地,顿时无法动弹半步。

鬼气越发浓郁,自藤蔓上、草深处、树冠间,无数的鬼气丝丝缕缕渗透这一方庭院。

呜咽的风声最后化为鬼泣,无数的鬼魂自地下涌出,断断续续呢喃着听不清的语句。这些鬼不断在两个活人身边涌动,有一只小鬼已经抓到云杳窈的衣角,想要借势攀附而上。

他的牙齿尚不齐整,零零散散的,头发也很稀疏,就这么长着一张黑洞洞的嘴,咯咯笑着。

云杳窈忍无可忍,想要用丝线将这只小鬼甩开。

丝线还未发动,有一身影拨开重重鬼气,浮现真身。

“安静些,孩子们,过分的热情会吓到她。”

来人的黑金外袍曳地,轻声慢语。

“你们要招待的人,不是她,应该是另一位才对。”

众鬼得令,朝晏珩扑杀过来。即便被他周身运转的灵气灼伤,仍旧如飞蛾扑火般涌上前去。他们张口怒吼着什么,声音嘶哑,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清楚,但那一

张张带着利齿的嘴,还在不断张合。

那画面,好像是恨不得将晏珩分食。

憎愔的声音依旧像蒙了重重纱帐似的,低沉飘渺,模糊不清。他慢步走过来,途中有无数鬼为他让路。

他行至云杳窈身前,俯身捞起那只不听号令的小鬼。

提起小鬼时,他的利爪勾到云杳窈衣摆上,被憎愔强制抓起来时还在不断挣扎,不经意间就划破了云杳窈的裙摆。

小鬼听到布料碎裂,霎时安静,仿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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