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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你和邓飞之间的关系,那就别再犯错,再让我生气。”

车已经停在林家门外,林川臣先下了车,阿诱又觉得头晕,浑身没力气,也没法动弹。

林川臣转头问他怎么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紧张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在林家待下去,或许应了林川臣的话,让他送自己离开是最好的,否则林川臣会知道自己生了病。

现在,还不到能让林川臣知道的时候。

阿诱什么都既定好了,他一向这样,做事情前将所有方案结果安排得明明白白,每一步都必须走在自己的安排之下。

他记得林川臣之前教育他说很多事情不会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走,总有可能出现意外。

那个时候阿诱没有反驳,但他心里清楚,他从来没有误判过什么。

除了路易体认知症。

当然,在问题刚出现的时候,阿诱便会做出新的决断和计划。

他庆幸自己还尚且保持着一定的应变能力,以至于没让他方寸大乱。

他又在车上缓和了一会儿,半晌,林川臣先弯下身,将他从车里抱了出来。

上楼的时候林川臣忽然道:“给你下药是我不对,但我已经给你停药了,身体还有副作用?”

“……”阿诱沉默许久,“或许吧。”

今日的交谈也便到此了,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就像是之前短暂的缓和只是幻觉。

阿诱知道林川臣恨自己,或许也不是完全的怨恨,只因为余正德和邓飞的缘故,让他有些迁怒。

林烈的死一直是林川臣心里的一根刺,阿诱之前也没料到。

在林川臣心里,自己现在就是和余正德是一条路的仇人,甚至当年佛塔上初见,也是怀揣着并不单纯的心思出现的。

但阿诱知道,只是余正德的养子,兴许对林川臣来说还不是那么地令他生气。

他回了卧室,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一切如常,厚重的窗帘遮挡着窗外所有光线,不开灯的时候,房间里便一片昏暗。

阿诱摸黑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和林川臣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交谈过了,林川臣以前经常去C国和警方交涉,也不是经常留在林家,阿诱一个月和他见面的时间也不多。

但每次林川臣回来,他都会和阿诱说很多话,乱七八糟的话似乎总也说不完。

阿诱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人是群居动物,再怎么样,他也是喜欢一点点热闹的。

他躺在床上,被褥里还混着一点点林川臣香水的残留,是很浓郁的桂花香。

阿诱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

但现在的情况是他自己做出来的选择,他想要和林川臣保持距离,就当是提前给自己做戒断。

他觉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确实喜欢林川臣,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年。

阿诱心里想着事,半晌又垂下眼,昏昏欲睡时想,林川臣皮囊下的本性,其实和林烈还有些相似。

林烈……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林烈了,也已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之前还以为是时间隔得太久,那会儿自己年纪也不大,确实也很容易忘记,原来是身体早就给他提过醒。

阿诱迷迷瞪瞪趴在床上,隐约间似乎是睡着了,又好像并没有完全睡熟,只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川臣的脚步很轻,进了房间,将他压在身下的被子拽出来好好盖上。

临走时,阿诱忽然含糊喊道:“阿臣……”

林川臣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没再往前走了,很快又折返回来,站在阿诱床前。

房间里没开灯,阿诱只借着门外走廊的灯光看见林川臣身形的轮廓,大半身体隐匿在阴影中,加之身体的病变,他看不清林川臣脸上的表情,只问:“你想做吗?”

林川臣半晌没说话。

阿诱这会儿倒是清醒了,他慢慢爬起来,将自己的睡衣纽扣一颗颗解开,贴身过去,吻住了林川臣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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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到林川臣衣领上带着一点点烟味,于是皱皱眉,说:“抽烟了?”

“嗯。”林川臣还是没动静,只是站着,等着阿诱下一步动作。

阿诱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他在想什么了,思虑片刻,他还是决定遵从本心,再度亲吻过去,从喉结吻到唇瓣,他抱着林川臣的脖颈,像是要将身心全都托付一般的信任。

刚分开一点,林川臣突然说:“你又想做什么呢?”

阿诱身形顿了顿,他神色似乎比林川臣还要疑惑,微微歪着头仔细观察林川臣的神色。

但他看不懂林川臣的表情语言。

于是他只道:“我想做。”

房间里又沉默了片刻,半晌,林川臣忽然笑起来,说:“你看阿诱,你总是在问我要不要做这个,要不要做那个,像是多听话,什么事情都要遵循我的一件,实际上呢,都只是你自己想做而已,你还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放松警惕。”

阿诱一时间无话可说,林川臣根本没有说错。

他也跟着沉默着,直到林川臣揽住他的后颈将他重重压在自己身前,狠狠撕咬着他的唇瓣。

阿诱这才轻哼一声,身体先是一阵僵硬,很快又松懈下来,任由林川臣撕扯了。

……

夜里又有雨。

恰逢雨季,这段时间雨水总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夜半偶有雷鸣电闪,阿诱迷迷瞪瞪被吵醒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睡意,只是呆呆地坐在窗边发呆。

雨痕在窗户上攀爬,阿诱忽然觉得没意思,又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从何处来的,只是刚从情事中出来,身体和精神格外餍足,却也很是疲惫。

他看了会儿雨,后来心血来潮,他去仓库取了一些黄纸元宝,悄无声息去了花园,打着伞烧纸。

空气太潮湿,打火机点了几次都没能点着,他有点烦躁,又试了两次,勉强烧了两张黄纸,实在是没力气再继续了。

阿诱将手里剩下的东西随手塞进灌丛中,说:“先给你这些吧,要是不够用就先撑一撑,等我去把你找回来。”

顿了顿,他又叹了口气,小声道:“忘了你不会缺钱了。”

他起了身,没了伞的遮蔽,那些灰烬转眼便被雨水打湿,消弭于水流里。

阿诱晕头转向往回走,裤脚已经被雨水打湿,黏在腿上很不舒服。

他走走停停,第三次站住脚想要弯身拧水时,他手中伞忽然被人拿去了。

阿诱弯着身迷茫地仰起脸看过去。

林川臣举着伞,脸上俱是阴沉神色,却又像是在强忍着,只问:“你给谁烧纸?”

“……”阿诱唇瓣张了张,他头脑一片混乱,像是打散的拼图,又乱七八糟拼在了一起。

他脸色苍白得厉害,林川臣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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