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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次,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他跪趴在床上,林川臣从他身后抱过来,两个人的身体都是冰凉的,像是都已经死了。

因为痛,他又开始小声呜咽,泪珠已经将被褥都打湿了,也弄湿了额前的碎发。

之前浑浑噩噩,或许是因为病发,发过了疯,现在倒是清醒了,忽然说:“对不起阿臣……”

林川臣停下来,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对不起,”阿诱还在哭,但情绪已经平静,“你要是想杀我,那就直接杀了吧。”

“十年前我去佛塔,就是为了杀你的,没有动手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林文元好骗,能让我过一点好日子。”

“我十四岁被余正德带回林家,他和林文元说你成年了,已经是有夺权能力的成年人了,怕你成为他们的威胁,余正德有很多养子,我不是唯一一个,他对我们很不好,我吃了五六年的苦,我过不下去了,想过好日子。”

阿诱说:“你看,我没赌错,除了不爱我,你确实让我过得比在余正德手下好。”

“邓飞呢,”林川臣问,“坠海是和他商量好的吧,就为了我手里的东西。”

阿诱没说话了。

他的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神情很难过,闭着眼却还在流泪。

“……”林川臣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想说就算了,好歹也说了一句实话。”

林川臣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扬起脸来。

他摸到了阿诱脸上冰凉的泪渍,明明是夏天,但他却觉得很冷,像是落了雪在身上。

“死不了的阿诱,”林川臣说,“你不是说我在外面不承认你是我的情人吗?现在开始你就是了,一直到我不要你为止,看你自己能不能承受。”

【作者有话说】

后天见!晚安~



第33章 他根本不爱自己

六月底,天气越来越闷,气氛也越来越焦躁。

费伊这段时间一直跟着林川臣出席各种商务活动,有时候途径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也会碰上杀手,费伊帮林川臣挡枪,帮他追击,但总是失手。

林川臣倒是没怎么怪罪,但费伊很快便发现原来更大的问题还在后面。

他现在是林川臣的副手,是他的枪手,那群想要林川臣命的人现在都已经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打算先除掉他这个阻碍。

又一次从鬼门关逃出来,费伊唧唧歪歪和其他保镖聊天,先是受用地听那群人阿谀奉承说:“先生真看重你。”

后来又听人问:“那个阿诱怎么被换掉了?”

“谁知道,很久没见到他了。”

“看他平时耀武扬威的,从来不拿正眼看人,该不会真拿自己当主子了吧。”

一群人嘲讽地笑起来,却又各怀心事,暗戳戳打听着阿诱会去哪里。

费伊心事重重地想,他或许早就死了。

“费伊你说什么?”

“谁死了?阿诱?”

费伊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是自己把想着的事情说出了口,一时间后背冷汗直冒,含糊其辞道:“没有啊,我不知道,随口说一下而已……那个,先生还有事情找我,我先走了哦。”

他急匆匆上了甲板,追着林川臣的行踪去了。

林川臣还在和柳无忧说话,柳无忧早年受过伤,身体状况不是很乐观,必须要回国定期接受治疗。

林川臣送她上了轮渡,又听柳无忧说:“前两天海警在公海上缴纳了巨量毒品,羁押数十个毒贩,这段时间正值毒贩集中报复时期,你得小心。”

“我知道的伯母。”

“诶对了,”柳无忧的视线落到他身后的费伊身上,“那个孩子呢?”

林川臣也跟着回了回头,见是费伊在身后,自己一时间也不习惯,却没将心思表现出来,只说:“身体不好,在家休息。”

“这样,”柳无忧在自己口袋里翻找,拿出一些糖果巧克力,说,“初夏给我的,我不爱吃,你拿去给他吧,他脸色太差了,是不是有低血糖。”

林川臣没拒绝,他将糖果收好,说:“我替他谢谢您。”

他目送着柳无忧上进了船舱,转身往外走时,费伊还巴巴跟在他身后。

林川臣又问:“伤好了?”

“好多了先生,”费伊语气很是轻快,心觉林川臣在关心他,他心里很高兴,话也跟着多起来,“先生今天心情还不错呢。”

林川臣淡淡“嗯”了一声,听不出太多情绪,只心想,他其实心情很糟糕。

除了阿诱,没人能真的做到察言观色。

“今晚有个宴会,”林川臣说,“带着你的枪。”

“好的先生。”

林川臣总算笑起来,说:“我身边就需要你这样识时务,不怕危险的。”

费伊忽然被夸,一时间脸庞通红,倒像是听了什么情话似的,也没注意到林川臣的神色。

林川臣回了家,管家在楼下收拾打扫,林川臣顺口问:“他吃饭了吗?”

“吃了一点,但是又吐了,”管家叹了口气说,“刚才睡下了。”

管家话没说完,林川臣已经匆匆上了楼。

卧室里窗帘严严实实被拉上,被窝鼓起一团,他只能看见一点点黑发落在枕头上。

林川臣轻轻关上了门,走到床边坐下。

阿诱睡得并不安稳,眉心微蹙,像是在噩梦。

把他关起来才短短几日,他便已经瘦了很多,神色也憔悴下去。

分明这几日林川臣并没有强迫他做爱。

林川臣轻轻碰了碰阿诱的面庞,偷偷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卧室。

他刚走不久,阿诱慢慢睁开眼,瞳眸里一片清明,并没有任何睡意。

他从床上坐起身,身体绵软无力,行动困难。

他缓慢地撑着墙壁往门外走,挂在手腕和脚踝上的银饰链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戴着镣铐似的。

阿诱这两天的记性已经很差了,林川臣出差几天,他便已经开始遗忘对方的声线和面容,无论如何都无法记起。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讯号,也很叫人出乎意料。

阿诱没想到,有朝一日开始遗忘一切的时候,最先忘记的原来是最亲近的人的声音。

他走到门口,手指搭在门把手上,却没有力气将门打开。

阿诱就这样站了一会儿,站得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旋转,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空气里混着一股蛋糕的香气。

阿诱眼前黑了一瞬,再清醒时他正被林川臣架着手臂,整个身体的重量倚靠在对方身上,林川臣另一只手端着蛋糕,看向他的视线里情绪很是难辨,阿诱已经猜不透、也没有力气却猜他在想什么了。

他被搀扶回床上,林川臣问:“胃口不好?”

阿诱迟缓地摇摇头,他不说话,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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