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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等了一会儿,没见林川臣回来,于是便自己下了床。

浑身都是酸痛的,林川臣今晚格外贪婪,他说了好多次不想要了,但林川臣却装作听见,一直抓着他作弄。

阿诱有点不太高兴,睡一觉醒过来,还是不高兴。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垂着头走了会儿神,没找到自己的鞋,于是最后光脚踩在地毯上,慢慢离开了房间。

别墅里很安静,因此林川臣说话的声音便格外明显。

阿诱看见他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外面雨势还未停歇,他披着外衣靠在栏杆上,手指间还夹着烟。

夜风还有些凉,阿诱想叫他回来,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林川臣打着电话说:“先换一份药,这个我不放心继续给他用,都精神失常了还说没有副作用,骗鬼呢?”

药?阿诱茫然地想,什么药?

他又听见林川臣说:“你没用过?你没用过还推荐给我,你真不是诈骗集团出来的吗……谁像你一样,还把人用链子拴起来,他又不是畜生他是个人,我舍不得。”

“你他……玩什么情趣,挂了。”

林川臣有点不爽快地挂断了电话,忽然听见阿诱轻轻喊他,“阿臣。”

林川臣回了回头,见阿诱站在门外,忙抬脚往他那边走,问:“什么时候起来的?”

“刚才,”阿诱顺从又好奇,“你在和谁打电话?”

林川臣有点无语地捂了捂额头,“江清玉,他最近在追一个朋友的远房表弟,追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大半夜不睡觉,闲聊了几句。”

“哦。”阿诱轻轻应了一声,他被林川臣揽着肩带回卧室,模糊间听见林川臣问自己怎么没穿鞋,他没回话,只想:林川臣说的和他刚才在做的也不是一件事。

林川臣又在骗他。

他又回到了林川臣的卧室,林川臣安抚他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阿诱的视线跟着林川臣的背影往外看,林川臣刚走,他又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整夜没有人睡过,房间里有些冰凉。

阿诱迷惘地站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天亮了,阿诱看着挂历出神,忽然想起来,邓飞约定和他在七月一日见面。

阿诱的神色微微有了一点波澜。

他忽然觉得心情雀跃,他想自己最后去见邓飞一次,然后就可以放心把一切都忘记了,或者把一切都丢下,再也没有什么能绊住他前进的脚步了。

阿诱忽然很开心,又无端觉得难过。

交织的情绪让他想要抓狂,他发觉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开心。

“阿诱。”

林川臣在他身后叫他的名字,“怎么来这里了?”

阿诱视线一转,落在林川臣手里的杯子上。

“放了什么?”阿诱问。

林川臣手腕顿了顿,半晌,他不动声色说:“蜂蜜。”

他把杯子递出去,递到阿诱面前,阿诱没接。

他又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林川臣轻轻抚着阿诱的后脑,将杯边放在他唇角,“很新鲜的蜂蜜,刚从蜂园采回来的,我又不会害你。”

他观察着阿诱迟疑的神色,不动声色皱了皱眉,语气也沉下来,“阿诱。”

“嗯,”阿诱垂下眼,“你不会害我。”

他张开口,由着林川臣把水给他喂下。

他对林川臣像是全然的信任,水中也确实是蜂蜜清甜的味道。

杯子拿远时阿诱还微微张着口喘息,水渍还沾在唇边,唇瓣都是嫣红水润的,林川臣便俯身下来吻了他的唇。

返回房间的路上阿诱便无力地睡了过去,一连昏睡了整日。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他的大脑好像也不会运转了一般,躺在床上什么都无法思考,也没力气动弹。

“昨天……”阿诱唇瓣上下碰了碰,话到口边,又不知道自己本来要说什么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费尽力气从床上爬起来,双臂艰难撑着身体,在不住颤抖着。

他下了楼,又碰上回家的林川臣。

林川臣把他抱回屋子,给他喂饭,又陪他洗澡,最后压着他做爱,直到他再次睡过去。

他浑浑噩噩这样过了几天,每天新的记忆将旧的记忆覆盖,想要挣扎和反抗的力气都被逐一抹去,一片苍白地躺在床上,或者躺在林川臣怀里。

有一天林川臣回来晚了一点,阿诱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下找到了自己的日记本。

上面慌乱地乱七八糟写了几个字。

邓飞,药,林川臣。

阿诱头痛欲裂。

他扑到门边,凌乱又平静地、跌跌撞撞地进了林川臣的卧室和书房,也顾不上遍布的监控,四下翻找起来。

手指不停颤抖,他的身体也在颤抖,头重脚轻,晕眩到快要无法呼吸。

然后,他找到了林川臣夹在史记里的文件,一份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的名单。

阿诱恍惚了一下。

这是邓飞要的那份名单,原来就在这里放着。

是林川臣警惕性太差,还是故意放在这里钓鱼执法?

阿诱脚下踉跄了一下,险些又要摔倒,却被人从身后接住。

阿诱仰起头,正对上林川臣没什么表情的视线。

他忽然感到后脊发凉,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找到了?”林川臣淡声道。

“我没有……”阿诱慌乱地松了手,那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到地上,被林川臣一脚踩住。

他大脑一片空白,恐惧涌上心口,他头一次看见林川臣陌生的视线,竟然会让他这么害怕和不安。

阿诱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他退无可退了,后腰撞在书桌边,不小心将桌边文件纷纷推落。

林川臣不断靠近的身体让他感到一丝被侵略的紧张,阿诱语无伦次道:“我没有要找你的文件,阿臣,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川臣平静问,“那是在找什么?”

逼问让房间里的氛围越发奇怪,阿诱心跳很快,快要飞出胸口似的,他觉得身体很痛,心绪已经乱了。

唇瓣张张合合,他忽然晕头转向说:“药……你给我下药。”

林川臣半晌没说话。

“你给我下药,还骗我,说你不会害我,”阿诱抬起脸笑,眼睛里却很难过,“你一直在剥夺我的自由,让我变成任你摆布的玩偶,林川臣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

“我没把你当人看?”林川臣微微挑了挑眉,阿诱不知道这是什么信号,他已经不再具有判断能力了。

压抑在心里很久很久的情绪彻底爆发,他说:“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呢,我的想法从来都不重要,你说我是你的副手,召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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