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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想搭线,就帮我找你领导说说,咱们长期合作吧。”
这话正中桑田下怀,她爽快答应下来:“可以啊!你以前给我做的几首歌,反响都很好。现在风闻跟你走得这么近,可把我们领导愁坏了!”
许见深看了眼身边的闻家人,觉得这话有夸张成分:“风闻和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路子,有什么好愁的?”
“他们家大业大的,万一哪天想扩张,分我这一杯羹呢?”桑田想想都觉得后怕,“不行,我现在就约时间!”
桑田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执行力异于常人。闻杨和林晓山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打电话、说来意,然后收起手机,告诉许见深:“高层最近都没空,只有下周六都在。他们想去你公司看看,怎么样?”
下周六,《新唱》开录的日子。
许见深有点犹豫,虽然出于避嫌考虑他不能去综艺现场,但毕竟这么大的事,他还是想收看直播。
许见深还没说话,闻杨怕他为难,替他答:“他时间OK。”
桑田很开心:“那就这么定了,下周见!”
许见深想了想,说:“稍等,桑姐。”
桑田正要回消息,听他这么说,顿住了:“嗯?”
“下周闻杨录节目,我想能看到直播。”许见深不好意思的问,“能麻烦你跟领导们协调一下,方便集中安排在上午吗?”
这个桑田没法给准信,她愣了愣,说:“那……我再去问问吧。”
许见深点点头:“谢谢啊,麻烦了。”
桑田告诉他这没什么,于是出去了,打电话交涉时间问题,剩下三个人坐着继续聊天。
林晓山旁观者似的看着他们,眼里不无欣慰:“真没想到,这么短时间,许总又谈成一单。
“只是交流一下,还没影呢。”许见深跟他碰杯,忽然想起来,“对了,孟延州,回家没?”
“回了。”林晓山波澜不惊地说,“他有家人有朋友,说不定还有男朋友,不回家干什么?”
许见深有些惊讶:“那你们……?”
林晓山喝了一口酒:“我们什么?”
许见深摇摇头:“没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嗐。”林晓山好像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他年纪这么小,每天就知道追着风暴拍,能有什么定性。”
许见深腹诽“好像你就有定性一样”,但碍于对面是多年老友,他没说出口。
倒是闻杨口直心快,坐在一旁淡淡地反驳:“年纪小也不是都这样。”
林晓山刚才没注意,心说怎么还把拨片弟弟惹不高兴了:“没说你。”
闻杨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得到安慰,反而更加犀利地问:“林老板有没有考虑过,有时候不是他没定性,而是你没勇气?”
林晓山被说愣了,这么多年他没少惹风流债,但风评一直好的很,因为他实在体贴幽默,又从不纠缠,如今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直指核心。
林晓山没法回答,闻杨又说:“或者,你只需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喜欢他吗?”
林晓山哑然失笑:“我这个岁数,还——”
闻杨打断他:“你喜欢他吗?”
林晓山语塞。
许见深在一边听着,手心微微出汗。上次在烟花下,闻杨也是这样,一直追问,直到许见深再也无法躲避。
心知林晓山陷入相同境地,许见深很轻地笑了一声。
林晓山恼羞成怒:“阿许,拨片弟弟怎么这么咄咄逼人。不管管?”
“我可管不了。”许见深与闻杨交换一个充满爱的眼神,“而且人家有名字,你别老这么叫。”
林晓山没眼看,起身道:“我要出去抽根烟。”
许见深知道,这次林晓山来,恐怕不是出差那么简单。他能感受到老朋友的烦躁,也非常懂得他的纠结与无奈。他征求闻杨的意见:“我去陪陪他。”
闻杨说:“好,那我去结账。”
酒店的吸烟区在一楼庭院,许见深绕了两圈才找到林晓山。这个人并没有点烟,而是站在树下抬头看天。
许见深走到他身边,毫无预兆地提起林晓山的家里:“当初林爷爷病逝,你说你要封刀离开。那时候我就担心,你对一切都这么灰心,会不会出事。”
林晓山低头看着手中的烟,最终也没点燃,他苦笑着耸了下肩膀,把烟盒揣回口袋里。
【作者有话说】
下章会讲一点点林老板的事情
第75章 舞台事故
林晓山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说他是雕匠世家,一点都不过分。
林爷爷一生都在精进手艺,也如愿地将这门手艺传了下去。当时他有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林晓山,另一个叫徐誉。
林晓山喜欢雕刻,心思缜密,雕出来的东西细节丰富。徐誉则大刀阔斧,创意横飞。两个人截然不同,却志趣相投。可以说,他们的作品,将林家的金字招牌发扬光大,送进了许多艺术殿堂。
林晓山对这个师弟全心信任,知无不言。也是因为这个师弟,林晓山才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他认为,徐誉对此也是知道的。徐誉并没有因为林晓山的性向和示好而远离林晓山,但也没挑明说接受,两个人依旧同吃同住,依旧默契无间,依旧心照不宣地合作完成一个又一个木雕作品。
直到有一天,林爷爷病重。
从前鞍前马后的徐誉,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开始经常活跃在媒体面前,明里暗里,要跟林晓山争林家的金字招牌,甚至偷走所有手稿,还将他们合作完成的木雕拿去参赛,赚得盆满钵满。
曾经情同手足的师兄弟反目成仇,林爷爷被气得卧床不起,最终不治身亡。
林爷爷葬礼那天,徐誉自立门户,请来业内一众大佬站台,讽刺前师兄,说林晓山沾上歪风邪气,才将林爷爷气死,连自家的招牌都保不住。林晓山知道这件事后,穿着全黑的衣服,在爷爷的牌位前将他揍得倒地不起。
从那以后,林晓山心气尽失,全靠报仇吊着一口气。他打官司打了两年,才拿回被徐誉偷走的那些作品的所有权,将这个人渣送进监狱,拿到不菲的赔偿金。
可是,林晓山也再没法雕出来爷爷教他的手艺。木雕师林晓山,永远消失了。他做不出更满意的作品,在办了几次展览后,终于宣布不再雕了。
许见深作为旁观者,见证了林晓山的得意与失意,因此说起这件事,有比其他人更深的感触。
“那些事对你影响很大,所以,你远离它们,去岛上呆着,我觉得不是坏事。”
林晓山的手搅在一起,暴露他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只是你像浮萍一样,对感情,对自己,都不是很认真。有时候,我又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