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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白露维持着温柔得体的笑容,看着阮明矜向她走过来,正准备打招呼时,阮明矜直接向她鞠了一躬。
“女神,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她伸手就是一本外文书和笔。
包厢内,所有人都僵住了。
荀白露的笑容收都收不回来,蔺知宋站在她后面,见证了,最直观的尴尬。
“我……”荀白露口才算好的了,但是今天,她真的觉得语塞。
他们反应都还算正常的,那边喻锳和叶池下巴都要惊掉了。
女神,签名,陈嘉央也没说过阮明矜是荀白露的,粉丝啊。
“我一直觉得我见过的大场面也算多了,这么尴尬的,倒是头一次。”柏冬至摇了摇头。
荀白露半天都没想出来什么说辞,勉强加深了一下笑容,接过那书和笔。
她看了眼书,记得这是上学时英专生的必读书目。
她试探性的问了句:“你是北外的吗?”
“对啊对啊,我们老师经常提起你的,说你特别厉害,我们班好多人都把你当偶像呢。”阮明矜的长相是偏美艳那挂的,凤眼上挑,五官立体,简单的妆容也能突出绝对的美貌,可是她这性格,跟样貌完全不符合。
喻锳跟柏冬至坐在一起,看着阮明矜喋喋不休,叹了句:“我真的第一次见到话比我还多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追星成功的人是什么样的。”
校友加同专业,荀白露跟阮明矜的共同话题可太多了,阮明矜那嘴跟机关枪一样,荀白露说一句,她瞬间能补上十句。
陈嘉央看不过眼的时候,叫了她声:“阮明矜。”
“哎呀你别打扰我们。”
“……”
那一整场饭吃下来,蔺知宋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跟荀白露说上的。
不止他,所有人都没能说上,闵粤和姚舒年轻点,憋笑憋的难受,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了。
蔺知宋几次给荀白露夹菜,他刚放下筷子,阮明矜就开始了。
“学姐,你喜欢吃这个嘛?”
“学姐,陈嘉央说这个好吃,你尝尝。”
“学姐……”
荀白露看着碗堆的越来越高,小声念够了够了,看几眼阮明矜,再看几眼自己的碗,觉得自己是拦不住她了。
对面的三个人看戏看的很高兴。
“这不就是唯粉吗。”喻锳嘟囔了句,怎么越看越像她第一次见荀白露。
蔺知宋感觉自己额头青筋都在乱跳。
他扭头看着陈嘉央。
“你太太,很好,很好。”
这话是真的还是反讽,两人心里都有数。
陈嘉央拦过阮明矜,没拦住,他又,打不过她。
“没事,吃了这顿饭就好了。”
但愿吧。
事实却是,饭吃完了,荀白露都没有被放过,阮明矜一直给她发消息。
她们聊的大多是学校里的事情,阮明矜年纪小,今年才毕业的,学校里一些变化她也会跟荀白露讲。
聊的都是挺正常的内容,荀白露还挺开心的,人对于母校总有种特殊的情感,在的时候或许感觉不到,离开之后万分怀念,随便一个话茬都能说上许久。
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主题就偏离了。
蔺知宋洗完澡过来,看见荀白露笑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怎么这么高兴?”他觉得她是在跟阮明矜聊天。
荀白露笑的肚子痛,她握着手机,艰难道:“明矜她叫我跟你离婚。”
那一瞬间,蔺知宋已经想好陈嘉央该怎么死了。
什么人啊都是。
荀白露把手机给他看,阮明矜作为合格的年轻人,表情包一串串的发,蔺知宋看的头都要大了。
什么新时代女性要一心搞事业,男人是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不婚不育永远年轻,阮明矜道理一套套的,刷屏都刷了半天。
要不是蔺知宋看见了荀白露替他说话的消息,真的会被阮明矜气晕过去。
荀白露摇了摇他手臂,道:“她肯定也不是那个意思,我跟她还挺聊得来的,她很好笑。”
荀白露觉得她真的很好笑,字面意义上的陈述。
那蔺知宋能说什么,当着她的面跟阮明矜吵一架吗。
也不是他风格。
“好了,我没生气,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嗯。”
把荀白露照顾好了以后,蔺知宋转身就去阳台跟陈嘉央理论。
“你要不要看看你老婆的手机,你看看她跟荀白露说了什么。”
日子好不容易过的舒服了一点,怎么又跳出来个挑事的。
陈嘉央那边默了会。
“她说我老牛吃嫩草,蔺知宋,你觉得我老吗?”
没法说了。
“你是挺老的。”
蔺知宋把电话挂了,一度还想把他拉黑。
荀白露睡前跟阮明矜又聊了会,把手机放下,阖眼不过三分钟,手机又震动了下。
她还以为是阮明矜。
打开看了眼,是一条短信,一段视频。
那个号码,荀白露认出来了,是荀时程的。
视频内容让荀白露一下子就冷下神色。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拨号过去问。
荀时程应该是在海边,风声和浪声都很清楚,他嗓子有些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笑了阵,然后开口:“荀白露,我永远不会放过你的,等着吧,我会毁了你拥有的一切,私生女。”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荀白露难得的做梦了, 她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当时荀白露已经中考结束,待在家里过暑假,和那个年纪的大多数孩子一样, 每天看看电视, 看看小说, 玩玩游戏,再跟同学朋友约着出去玩。
一个很普通的下午, 她跟同学在外面玩, 时间差不多了回家,家里的门紧紧关着, 她拿出钥匙开门,看见家里的东西已经被砸的差不多了。
荀白露还没有反应过来, 母亲便红着眼睛, 满脸泪痕的扯过她质问着荀何:“你不怕我死, 那她呢,你的亲生女儿你也不管了吗!”
“要死你就去死,少在这儿威胁我, 你当你有多上得了台面, 要不是你非逼着我跟我老婆离婚, 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荀何不似平时仁善做派,他们应该是有过一场激烈的争吵的,话说的有多难听他们自己也意识不到了。
荀白露就像个娃娃一样, 被他们拽来拽去, 他们只是在争, 也不会管她痛不痛。
就算母亲的指甲掐进了她的肉里, 父亲把她的手腕都捏紫了, 他们也没注意到。
她本来是高高兴兴回家的, 还想告诉妈妈,朋友送了她很好看的手链,约她去参加她的生日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