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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也没什么意见,接下来一段时间也不过是出来吃吃饭培养一下感情。

荀白露没有那些时间可以浪费,既然结果已经可以预见,领证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荀白露站在楼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很草率。

前天相亲,今天领证。

蔺知宋驱车过来看到的就是荀白露站在路口,一身卡其色的风衣,深色的牛仔裤包裹着纤细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的皮肤白皙莹润。

他看见她笑了下,不知道在为什么高兴。

上学时候的荀白露笑的也多,大多是客套疏离的,非常浅。

相识多年,他没见她笑的开怀过。

荀白露看到他过来,直接坐进了副驾驶,蔺知宋问:“证件都带齐了吗?”

“嗯。”

沉默了一会,蔺知宋看向她:“真的想好了吗?”

荀白露没有什么疑义,决定好的事情再三去想就没意思了,她道:“你没问题的话我也没问题。”

当然,要是蔺知宋不愿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蔺知宋莞尔,慢慢驱动车辆。

同昨天的狂风暴雨不同,今天的北城天气格外好。

荀白露把车窗放下来些,透过那缝隙往外看,道路两旁的不知名花朵已经盛开,粉粉的几簇,隔段距离就能看见,河畔柳树细叶碧绿,随风荡起,某处街角有一大颗梨花树,荀白露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绿和白,相得益彰。

春光明媚,正是人间四月天。

许是天气太好,荀白露显得有些雀跃,和蔺知宋一同出现在民政局时,还像是陷入热恋,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少女。

所以他们的证件照拍的格外好看。

穿着白衬衣,红底的照片,两人都是精神饱满,笑容明媚的。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拥有世上最亲密的关系。

第3章

领证的第一件事,是给各自的父母打电话。

这绝对是有生以来,荀先生看荀白露最顺眼的一次,隔着电话荀白露都能感受到他有多开心,她隐约听到大哥的声音,那些听不太清,唯独后面那一句,扬声说着,生怕她听不见。

“她也配?能嫁给蔺知宋她就知足吧!”

来自荀白露的二哥,荀时程。

傲慢,自负,脾气差,荀白露第一时间能想到用来形容荀时程的词语,就是这些。

从她踏进荀家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十五岁的荀白露还会因为被排挤被孤立被辱骂而感到伤心难过。

二十七岁的荀白露已经能够很淡定的听完这些并且翻个白眼。

荀先生连忙安抚了荀白露几句,真真假假她也懒得管,她道:“婚我也结了,顺了你的心意,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明明语气很温柔,荀先生还是有些被刺痛,他讪讪道:“找个时间和知宋一起回来吃饭吧。”

“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蔺知宋那边也结束。

他把风衣递给了荀白露:“起风了,穿上吧。”

恰到好处的体贴让荀白露很受用。

“一会你有事吗?”

荀白露摇头。

“那要一起去吃个饭吗,和我朋友。”

好像不管做什么他都会很耐心的询问她的意见,不会自己擅自做出什么决定。

这样的尊重,荀白露发自内心喜欢。

“好。”

抵达会所将近十二点,荀白露和蔺知宋一起上了楼,在拐角处她去了洗手间。

荀白露对着镜子补了下妆,身后出现一个女孩子的身影。

“荀白露?你也在这里啊!”从语气中听得出她很惊喜。

对于这个一身C家的高定,眼睛圆圆,活泼明媚的女孩子,荀白露只能说,不熟。

她是陈嘉央的妹妹,陈嘉禾,宝生胡同众多孩子之一。

和荀白露不同,陈嘉禾是胡同里那些男孩子的心头宝,她要是受了一点委屈,就会有一堆人争先恐后的安慰她,为她出头。

在荀白露已经学会用表面的温柔来保护自己的时候,陈嘉禾还被捧在手心里,摔一跤都可以哭好久,然后缠着父母哥哥给她买礼物。

她们两个就好像镜子的两面,光鲜亮丽和岌岌无名,天边皎月和泥地枯枝,这样的对比,荀白露自认为,她没办法和陈嘉禾相处的来。

哪怕,她一直对她很热情。

所以荀白露只是淡淡的和她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陈嘉禾似是看不出她的冷淡,上前很兴奋地握住她的手:“早就听说你回来了,你来这和谁吃饭呀?我哥他们就在这边,你要不要过来坐坐?”

荀白露本意不愿,但是,她没想到蔺知宋说的那些朋友就是陈嘉央他们。

躲也躲不掉了。

无奈之下,荀白露和陈嘉禾一同往包厢走。

要是能再晚一点过来就好了。

荀白露很想投诉这家会所,怎么隔音能做的这么差。

以至于陈嘉央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在她耳边清晰无比的响起。

“不是吧蔺哥,你还真的跟荀家那个私生女结婚了啊?”

一块陈年伤疤再次破裂的时候还是会痛的人难受至极,旧伤之上,再添一道,那伤口只会更大。

荀白露握着门把的手渐渐收紧,微颤,发白。

她实在无法从容应对这样血淋淋的,刺得她浑身发疼的话语。

那个词将她永远钉在耻辱柱上,那个身份让所有知晓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不管她做出多少努力都改变不了。

过了很多年,再提起时,同样让她觉得窒息。

可那是她的错吗?

不是。

荀白露替自己回答了。

逆来顺受可以对着莫宛如,可以对着荀家两兄弟,但绝对没理由对着外人。

荀白露正要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了蔺知宋的声音。

“陈嘉央,别逼我骂你。”

“她现在是我太太。”

重逢以来,蔺知宋一直让荀白露觉得,他温柔谦和,磨平了少年意气。

两句话又把她带回了那个夏天。

附中外的梧桐树枝叶繁茂,蝉鸣一声接着一声,又噪又烈,少年在廊道上奔跑,激起一阵风,一身的朝气,贯穿整个盛夏。

他从窗外过,荀白露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的清楚,听的清楚。

少年带着明媚的笑,说:“陈嘉央,打球去。”

时隔多年,他的声音在荀白露这里最清晰。

意气风发的少年好像又回来了。

包厢里众多人开始劝和,嘈杂一片,她倒没再听见蔺知宋讲话,倒是陈嘉央,似是不太情愿的说了句:“蔺哥我错了。”

胡同里那些孩子,到底以蔺知宋为首的。

陈嘉禾在外面历经从尴尬倒愕然的心理变化。

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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