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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郑冬梅泪花一直打转,坐在井边打水刷碗,有好多碗,足足几十个。
用完了水,她又要从井里再打一桶。好可怜,好苦。
‘哼嗯~’吸着鼻涕哽咽了一声。
郑冬梅正要将新打的水倒了一些进木盆里,就看到郑建军从堂屋出来。
这小子肯定会过来耀武扬威。郑冬梅做好反击的准备了,也不吸鼻涕也不含眼泪,憋着气准备骂架。
可郑建军从她旁边目不斜视的经过,直接奔猪圈去了。轰出猪仔,拿了把硬毛刷子,开始刷猪圈。
‘噗!’
一个泄气,郑冬梅没憋出笑,冒出个鼻涕泡。
郑建军愤怒了,大喊一声:“笑屁啊!”
他默不作声就是避免被二姐取笑,连水都没去井边打。结果他都如此低调了,竟然还要被嘲笑。
亲眼看到随着张翠花的命令,俩孩子跟鹌鹑似的扎脖往外走,不敢再言语半声。姜韵宜十分稀奇,细长眉毛舒展,双眼发光。
乐呵呵凑过去恭维张翠花,“翠花,还是你能耐。娘说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不听。”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便宜婆婆在外边呆了多久。
张翠花抽了下嘴角,瞥她一眼。
姜韵宜雷达直响,机敏的注意到气氛不对,又不知道哪出了问题。
环顾四周,无意中看到鸡毛掸子,这
个以往只用来弹灰,现在威力巨大的东西。
干笑两声,赶紧往外跑,“翠花,娘去把碗分分,有好些是借的。冬梅这孩子肯定不知道哪个是咱家的。”
张翠花往凳子上一坐,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傻愣愣看着她的郑爱国。“装木桩子呢?这里可没兔子给你守株待兔。”
翘起二郎腿,指挥道:“去给我洗个苹果。”
郑爱国心里的波涛汹涌无人知道,笨嘴拙舌的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的去洗苹果。
这就是他媳妇吗?咋这么蛮横,相亲的时候也不这样啊。不对,她一直这样。森林盯着她看的时候,她还骂森林眼睛想不想要。
堂屋只剩张翠花自个,只见她反拿鸡毛掸子,用木棍那端敲手。
半分钟后,“兔崽子出来吧。”
无人应声,更没人出来。
张翠花继续,“等着我把你踹出来?”
郑森林躲在屋里,隔着一张布帘偷偷观察外边,看着这个牛逼轰轰的后娘一下一下的敲手,只觉得敲在他心上。
不知道,她肯定不知道是我拿的二叔的糖。她又不是神仙,她怎么会知道。她肯定在诓我。
虽然一个劲的安慰自己,但郑森林呼吸发紧,眼珠子乱转。不出去,更不敢离开。
从知道郑爱国要相亲,郑森林就一直闹,可是一向顺着他,或者说顺着所有人的奶奶一反常态。
就是要给他找后娘,谁说都不行。还非得找这个据说能打死野猪的凶悍女人。
郑森林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被爹从山上树林子捡的,没血缘没亲娘,该听话懂事。
可无论谁劝,他都不要后娘,谁知道这个后娘什么时候把他轰出去?
心里想着,郑森林屏住呼吸,悄悄从门帘缝往外看,准备看看后娘还在不在。却什么也看不见,黑咕隆咚的。
怎么回事?天黑了?阴天要下雨?
“好看不?”
隔着帘子,声音传来,然后一根手指头从他偷窥的破洞戳过来。
“啊!”郑森林觉得要不是他躲得快,这手指头得戳到他眼。
可却看到那手指头比他抽的还快,明显只是吓一吓他。
“还偷窥?学犯罪分子呢,还要回犯罪现场查看办案进度?”
张翠花一把掀开布门帘,居高临下看这个现在只有五岁的小崽子。
看到张翠花进来,郑森林心虚的开始结巴,“谁,谁犯罪,你不要瞎说!”
“是不是瞎说你自己知道,哼哼,还学借刀杀人那套,你还差得远呐。”
拿手里鸡毛掸子木杆敲了敲小孩脑瓜,张翠花不给他撒谎的机会,命令道:“现在,去割猪草,割不满一筐别回来。”
“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
郑森林还想嘴硬。
他的嘴能硬过亲妈?
在张翠花连抽带打的情况下,小孩也抹着眼泪跑了,路过草棚,还不忘拿镰刀和背篓。
郑建军看的目瞪口呆,没想到张翠花连森林都打,也才第一天啊,森林才五岁啊。
看看手下还没被刷干净的猪圈,顿时不敢继续跟郑冬梅拌嘴,赶紧刷。万一嫂子出来检查,他没刷干净,岂不是又要挨打?
郑冬梅这时候觉得她娘有先见之明了,早早的跑出去还碗,离开这个变成地狱的地方。
看看郑建军,看看堂屋啃苹果的嫂子。郑冬梅觉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先不看傻建军的笑话了,出去避一避吧。
作为唯一在家还幸免于难的人,郑爱国啃着半拉苹果思考问题。
事情怎么会变这样?
但是他思考了也没什么用,因为话滚到喉咙,他都能憋回去。
可哪怕他再能憋,这句话也憋不回去了。
“你在干啥啊?”
郑爱国半夜上厕所,看到墙角有个人影,还有个小火堆。凑近看,发现是今天新娶的媳妇。
媳妇在对着一个牌位烧纸!
“没长眼?”
张翠花瞥了他一眼,手上不慢,继续往火堆里扔纸张。
就是看清了才更要问啊!
郑爱国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还不敢大声说话,怕把谁吵起来。
凑过去,压低嗓音质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
结果凑过去更傻眼了,这牌位上赫然写着‘张翠花’三个字!
第6章
“你咋给自己烧纸?”
对于郑爱国这个问题,张翠花不是很想回答,也不太好回答。
她希望原身能穿越到她壳子里,还能帮她花花钱。
不过想来就算原身穿不过去,自己那边的儿子整那些个研发之类的烧钱东西,也有能力霍霍完家产。
可缩小的儿子在西屋睡觉,长大的儿子还在不在,这是个哲学问题。
所以给‘张翠花’烧纸,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原身没去别处,是真的死了,那总得有人给她烧点纸,不然都没钱花。
“看什么看,该干啥干啥,不干就回去睡觉。”
发现郑爱国还杵在那,似乎等她回答,张翠花糊弄他,“我怕我下去了没钱花,行了吧。”
咋会没钱花,那不是还有森林呢。总不会没人给烧纸,不对,不能搞封建迷信。
看着张翠花旁若无人的往火堆递纸钱,郑爱国恶从胆边生,吓唬她:“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呦呵,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