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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蛇身上,还故意发出温和的声音哄它,“喏,给你都盖好了,这样总不算是光着身子了吧?”
修士的衣服只能遮住蛇的一截身体,而它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尾巴露出裙边,模样十分滑稽,为蛇的尊严也荡然无存。
它受到打击似的俯视着身上衣裙,“我又不是小孩子,姐姐用得着像哄小孩子一样哄我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擅长哄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楚离着重念出最后三个字,把它说得几乎沮丧起来。
蛇不再反驳,只是吐了吐蛇信,顶着一身目前并不合身的衣裙,摇晃身形。
无数金色的浅光从蛇身上闪过,它的鳞片风化,藤蔓般的身形坍缩,四肢具现,轮廓初显。
楚离被这光华激得眼前一片混乱,待她回神定睛看去,手中的蛇尾已经无处可循。
而原本裹在蛇身上的衣裙,此刻裹住的已是少年修长的身躯。
最关键的地方倒是遮了,然而蛇与人的身体毕竟差别巨大,那件套在蛇身上的衣服,如今一侧衣襟滑落少年肩头,斜着露出他的一半胸膛。
轻盈的白色衣料像月光一样,自他的半边身躯流淌而下,衬着他玉色的胸膛,一瞬间几乎有神祇初生的画面感。
然而,点缀其间的那朵梅花骨朵,实在太过吸引目光。
楚离捏过蛇尾的手掌还残留着蛇身上的凉意,她忍不住用这只手覆上自己脸颊,为自己降温解燥。
“姐姐脸上热么?”
少年的声音骤然靠近耳畔,楚离一抬眼,就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眸和红润的唇瓣。
他看到她片刻的愣怔,露出满意的笑容,不但没有将落下肩头的衣襟推回原处,反而还伸手将另一侧也一并拽下去,这身白色衣裙仿佛就只余下了裙。
楚离瞅着堆在他腰间那一沓布料,皱了皱眉,“把衣服理好,别闹。”
“蛇也不穿衣服,身上一样光溜溜的,姐姐都不介意。”他的眸子里有狡黠的光,“听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才最美,我现在这样,姐姐不喜欢么?”
“你好像对这句话有什么误会。”楚离毫不客气,一指点在他的额间,直到那里被压出一个浅浅的坑,“再说,蛇身上长满鳞片,那就等于是它的衣服,哪像你现在这样……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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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把手从后面绕过他的腰身,竖起指尖在他的背后挠了挠,“如果你再不听话,等你下次变成蛇的时候,我就像杀鱼一样,把你身上所有的鳞片都刮了。”
话一出口,小怜瞬间就不吱声了。
他视线压低,面上透出阴恻神色,默不作声先后扶起两侧衣襟,把衣带乖乖系好,这才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姐姐总对我这么凶,我只是想给姐姐增点乐趣,难道这都不行么?”
楚离当然很清楚,他这一番折腾的目的还未达到,心中自然会有怨念,“宗中大比在即,我得先专心备战。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她脚尖轻点,本想离开水下法障腾出水面,却忽然想起,幻境中的精力消耗与现实中不同。
在虚幻的世界中大战三天三夜,于现实中也不过短短一刻。
若留在此地温习所知的一切,或许能收获远超外界的回报。
想到这里,楚离又往下沉去,直到自己落在塘底,而悒悒不乐的少年浮在高处。
从她的角度看去,小怜处于“上位”,从某种程度上,这倒是与他的诉求对上了。
楚离忍俊不禁,招手唤他,引起他的注意,“不如我们在这里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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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他阴沉的目光里先是闪过一丝疑惑,接着划过一抹亮色,“姐姐先前百般推拒我,怎么忽然又想要这么激烈的……方式?”
“就知道你会想歪。”楚离随手捞过一颗卵石,朝他丢过去,“我是说切磋的意思!”
小怜侧身闪过她的攻击,手却敏锐接住那颗卵石,袖摆像被风鼓起一般在身侧飘摇,“姐姐怎么出手之前都不提个醒,我可是会误以为姐姐在生气的。”
他虽然这样说,但神色自若,唇角微弯,反手将石头打着旋掷回塘底,脸上浮现出“接受挑战”般的笑意。
楚离与少年来回这么丢了几十趟,将简单的体术练了个遍,直到她不得不开始重复那些套路,渐渐觉得有些乏味。
她怀念那把不在身边的纸伞。
若是有了伞,她就能以伞尖伞柄作为回击的工具。
张开伞面时,还能运转灵力,将石头直接弹回去。
这样的想法初初在脑海中成形,楚离便觉得手中忽然了落下一道重量。
她目光一斜,想象化为实物,随着点点清辉晃过,熟悉的纸伞竟然真的在手中出现,而它的质感、分量,都与平日里用的那把毫无二致。
就在她分心的这一时片刻,法障中传来某种细微的嗖嗖声。
楚离本能地张开纸伞,晃过身前,只听“通通通”三声响过,再垂眸看去时,伞面内侧刚好接住了三颗穿孔的木珠。
楚离记得这些珠子。
那分明是少年衣带上装饰用的木头珠子,若非衣带断裂,这些珠子断然不会突然落下。
她抬起视线,小怜正揉搓着腰间几条衣带,而它们如同被割断一般,呈现出不平整的断面,此时被他漂亮的手指玩弄着,无端产生一种破碎的美感。
“……你怎么把衣带上的珠饰解下来了?”楚离质问他,“谁像你一样,一边过招,还一边拆自己衣服的?”
“姐姐不是都接住了么。”小怜忽然一个俯身向她所在之地冲来,“方才是我手滑,劳驾姐姐把珠子还给我。”
楚离才不觉得他是在手滑。
她觉得他就是找打。
少年正伸出手臂,指尖朝着她手中纸伞够来,分明是要取回那些被他故意卸下的木珠。
本着过招的心态,楚离将纸伞一旋,伞面兜住三颗木珠晃向她身后。
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他的挑战,绝不会让他轻易取回送出手的诱饵,却发觉少年的视线并未转向后方纸伞,而是停留在她腰间。
时至今日,楚离已愈发熟悉他的那些伎俩,他根本就不是冲着珠子来的。
他是冲着她来的,而这一点,才是他一切行动的纲领。
对于他这副胜券在握的少年自恃姿态,楚离平日里可能还有心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肆意一下,但如今在水下对招,她凝聚起了全身的注意,不打算让他得手。
故而,当少年一只手状似要探向纸伞所在时,楚离索性将计就计,将身体向后倾去,还哐地一声,把手中纸伞敲在地上。
她表现得好像马上就会摔倒在地那样,但腰间却绷住了力道,保证自己既能下腰,又能随时回到原位。
小怜微微一愣,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