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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卖了十几天冰棍,转眼间到了九月下旬,天没那么热一点,曾舒仪的冰棍没那么好卖了。
这天她和白多多坐在电影院门口,等电影散场期间,曾舒仪感叹,“茯苓膏一年四季都可以卖,但冰棍最多卖到国庆假期结束。多多,你说还有什么小生意,是我能做的?”
“舒仪姐你能说会道,还有文化,其实很多小生意都可以做,差的是一张证,能让你光明正大,不用怕被举报。”白多多家只办了一张证,但她家几兄妹都在卖茯苓膏,她爸说他们是未成年,就算被抓,最多教育一下,大不了被关几天。
曾舒仪也想有个合法经营的证,但卖了那么多天冰棍,她一共挣十二块钱六毛五分,加上之前剩下的五块钱,也不够办·证的钱。
“不说了,电影散场了。”曾舒仪抱着泡沫箱跑向人群,“冰棍,有绿豆冰棍、桃子味冰棍,两根只要五分钱!”
“给我来一根吧。”
“我要两根。”
……
看完电影,大家都渴了饿了,有的买汽水,也有买冰棍和茯苓膏。
曾舒仪给人拿冰棍时,发现有个人一直看着自己,等她收完钱看过去,才认出是王杰。
王杰身边还站着一个姑娘,圆脸大眼睛,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挺可爱。
“给我来两根。”王杰一眼就认出曾舒仪,让他非常意外,没想到曾舒仪会在电影院门口卖冰棍。
“卖完了。”曾舒仪放下脸道。
王杰朝泡沫箱看去,曾舒仪“啪”地盖上盖子。
“舒仪妹子,你不是还有剩下吗?”王杰看到曾舒仪白里透红的小脸,想到梦牵梦绕的几个晚上,又动了动心思。
“这是我留给家里人吃的。”曾舒仪不想搭理王杰,转身去找白多多。
白多多的茯苓膏卖得差不多,好奇问了句,“舒仪姐,刚刚那人谁啊?”
“一个会打老婆的坏男人,不是好东西。”曾舒仪哼了一声,看王杰和人走了,心想那姑娘知不知道王杰底细?
“那还真不是好东西。”白多多睫毛眨了眨,不知道想到什么,握紧拳头,“舒仪姐,这种男人真该死!”
她愤愤说完,准备回家去,今天她妈没来卖,所以她来电影院门口。
“是啊。”曾舒仪还剩十根冰棍没卖完,等白多多走后,又去叫卖,只是王杰比她想的更难缠,转个身后,又看到阴魂不散的王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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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冲曾舒仪嘿嘿笑了下,“舒仪妹子,我们聊一聊可以吗?”
“不行,我没空。”
“别这样,我是真心想和你聊聊。”王杰后来找过王娟,王娟把曾舒仪骂了一顿后,让他别想曾舒仪了。
但曾舒仪是他相亲过的人里最漂亮的,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他自以为配得上曾舒仪,甚至在想是不是王娟办事不利,才没撮合成。
曾舒仪黑着脸,“我说这位大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没空就是没空,我们很熟吗?你来骚扰我,刚刚和你看电影的姑娘知道吗?”
“我……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远房表妹,因为很想看一次电影,我才带她来。”
王杰对曾舒仪还心存幻想,自然不会说实话,“舒仪妹子,你何必那么辛苦?投机倒把地卖冰棍,风吹日晒不说,名声还坏了。”
“我靠自己辛苦挣钱,怎么坏名声了?”曾舒仪越说越气。
王杰急忙道,“投机倒把是资本主义行为,本来就不应该做。而且我是心疼你,你看你脸都被晒红了,你不想过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吗?”
他放缓语气,“我在我们车间,算是年轻有为的技术工,厂里领导找过我,说等我们车间副主任退休,就会把我提上去。舒仪妹子,你想想,有几个男人能有我的本事?”
王杰不信有女人能经得住钱的诱惑,“你在这里卖冰棍能挣多少钱?一根冰棍三分钱,还得提心吊胆怕被人抓,你何必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吃这个苦?”
这点他也想不通,王娟和他说过曾家的情况,一大家子拖油瓶,都靠曾庆良一个人工资养着,日子过得苦哈哈。听说一周才买一次肉,每个人分不到两块,这日子他想到都受不了。
“王杰,跟你是好日子吗?你的那点名声,邻居们都知道。你现在是看我年轻漂亮,起了色心,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曾舒仪呵呵笑了,“我宁愿自己挣钱辛苦点,也不会嫁给你个癞蛤蟆,也不照照镜子自己长什么样,丑人多作怪,说的就是你!”
“诶,你怎么还骂人起来?”王杰最讨厌别人说他长相,看曾舒仪要走,拽住曾舒仪手腕。
当然了,曾舒仪不是个好惹的,一脚踹在王杰大腿上,听“砰”的一声,王杰没站稳摔在地上。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不然我拿着喇叭去你工厂,让所有人看看你是什么人?”曾舒仪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哼哼地抱着泡沫箱走了。
什么人啊?
想到王杰,曾舒仪更讨厌她大嫂了。
不过她这会没空骂人,冰棒有些化了,得赶紧卖出去。
“冰棍,绿豆冰棍,好吃又解暑!”曾舒仪从电影院往百货商城走,等卖完十根冰棍后,又去进货。
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耽误她挣钱,早点存够钱,才能早点办下个体经营证,就不用担惊受怕被抓。
等曾舒仪再回到电影院门口时,正好赶上电影散场,她想抓紧时间把冰棍卖了,结果才卖几根,白多多不懂从哪跑出来,拽着曾舒仪就跑。
“快跑舒仪姐,我们被人举报了!”白多多拉着曾舒仪,熟练地穿进电影院附近的巷子。
不多时,远处传来哨子声。
曾舒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卖了十几天冰棍,曾舒仪还是第一次遇到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人,谁举报?
她还在想这个问题时,不知不觉跟着白多多拐了两个巷子。
“舒仪姐,快进去。”白多多跑到一间荒废的庙里,等两个人都进来后,再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带着曾舒仪往庙的后院去。
穿过寺庙后院,她们到了小河边,沿着堤坝走了一段,白多多先跳进一家人的院子里,再对曾舒仪招手,“没事,这是我家。”
曾舒仪松了口气,跟着跳下去。
“多多,你怎么知道被举报了?”曾舒仪心里一阵后怕,这几天的顺利,让她有时候忘记自己是无证经营。
如果不是白多多提醒,她还真不一定能跑掉,毕竟她不如白多多有经验,知道往哪里跑能躲开追查。
白多多推门进家里,一边和曾舒仪道,“我们家几口人都在卖茯苓膏,大家分散在不同街道,早就形成默契,只要看到有投机倒把办公室的人,立马通知其他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