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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却没受多大的伤。

宿乐游躺在榻上哼哼唧唧,周围绕了一圈医修对他嘘寒问暖,他自个又捧着盛载珍稀灵药的药碗在小口啜饮:“我被一下子扫出去了,能没受点伤吗?再仔细查查……我难受!我爹都没打过我!”

其他伤者无可奈何,即使有医修从屏风内退出来,也先关注那些额外缴交灵石了的修士。

宿乐游哼唧了一会,睁开眼就看见不远处一身暗红,大马金刀地坐着的渡星河,不由吓了一跳:“你居然还活着!?”

渡星河瞅他一眼,没理他。

“你徒弟呢?你把她送给观主了?”

宿乐游嗷的一嗓子,招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迫于群众压力,渡星河不得不回应他:“他带我另一个徒弟回屋里休息了。”

直面化神期的威压,对修为较低的二人来说都不好受。

特别是心月,拼命想为师父分担,让渡星河保持灵台清明,灵力外输,事后力竭昏迷,由参水把她背回房间里歇着。

“当真?”

宿乐游将信将疑。

众人却见渡星河朝他勾了勾唇:“你倒是关心他,他有多看你一眼吗?还不是满心满眼都是我。”

吃瓜群众:!!!

原本断了臂在哀嚎的伤患都闭上嘴,竖起耳朵来听。

“我有的是灵石,他跟着我才会幸福。”

“他喜欢我。”

“你修的歪门邪道,难登大雅之堂。”

“他喜欢我。”

“……”

宿家小少爷哪受过这种气?

他怒急攻心,差点背过气去,还好旁边全是医修,每一个放在凡间里都是神医,把他救活过来就顺手的事——渡星河不知自己是否眼花,这回医修救人要比之前积极得多,就想把宿少爷弄醒让他接着说。

陶舜在一边低声劝道:“少爷咱又不缺女人,想和宿家结亲的女修多如过江之鲫,何必为这置气。”

“你不懂,点鹤姑娘她和其他女修都不一样。”

越是养尊处优的人,越相信感觉。

一见钟情很来电,又得不到,就更上头了。

听罢,渡星河暗暗点头。

参水和其他女修当然不一样,因为他是男的。

随着时间过去,竹业商会的人出面安抚,飞舟很快恢复了秩序,乘客的面色都不大好看,但气氛没有多么沉重——修仙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飞过禁法森林本就是有风险的一条航线,没造成太多人员伤亡已属万幸。

有工作人员清点损失,浑身是血又和宿家少爷起矛盾的渡星河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在平安降落之前,她重新过起了顶着超长血条的低调日子。

唯一的波澜,便是宿乐游锲而不舍地到她面前晃悠,就想找参水。

看他整天在面前打转甚是烦人,只是渡星河刚想告诉他参水的真实身份,他就摇开折扇,傲慢地说:“我想明白了,你也是女修,跟点鹤姑娘达不到阴阳调和,可是你也对本少爷有意,才出手阻拦?”

渡星河:“……”

系统:【宿主!你终于开始搞雌竞了!让我看看你的对手是谁!】

它自动检测起了参水的身份信息。

系统:【不对。】

第089章 心月突破

系统对比了一下参水和宿乐游的数据。

片刻,它得出结论:【宿主,你是真的饿了。】

渡星河竟无言以对。

“我劝你不要对我有多余的念头,我不喜欢你这个款的。”

宿家小少爷趾高气昂。

渡星河点头表示理解:“山猪吃不了细糠。”

未等对方反应过来话中之意,渡星河便强行将房间门关上,并关闭了门铃功能。

“心月有醒来过吗?”

当门关上后,渡星河便一改方才的冷漠,坐到榻上旁边,把手放在心月的额头上。

见参水摇头,渡星河皱了眉:“今日再不醒来,你就去请飞舟上的医修来看看。”

自从被陈不染的威压倾轧过之后,心月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由于心月的水灵根身份,非必要的情况下,渡星河都不想将她交给别人检查,免得惹来觊觎,节外生枝。

蛊随修士,半透明的蝶蛛原本停靠在心月的额头上,见她来了,便扇动翅膀飞到她的肩膀上,依恋地啄了啄她。

“师姐到底是怎么了?”

参水掩去平常的玩笑之色,焦急道。

“我不清楚,”

渡星河摇了摇头,“蛊灵说过,分发给我们二人的蛊虫和修士本人状况息息相关。蝶蛛没事,她也该没大碍才是。”

这也是她能沉住气静待数日的缘故。

不然早就将医修请过来了。

事后如何让人闭嘴,则再作打算。

渡星河由白日等到夜晚,飞舟穿过云层,周围的温度也跟着降了下来——保温阵法被蜘行观的人破坏了,外面的风呼啦啦地往里灌,筑基以下的乘客都躲在舟里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厅里取暖。待飞舟外的景色暗了下来,渡星河才起身,去找了医修来说。

值班是个蓝袍医修,听完渡星河的描述后,他判断:

“多半是低境界直面化神期被灵力影响导致的昏迷。”

化神期高手即使什么都不做,周身灵力亦会对修士造成影响。

正道大能在出席公众场合时会敛起自己的威压,免得误伤无辜,匪类就没这顾忌了,撞上算别人倒霉。

每人受到的影响不一,医修说:“我见过遇到木灵根高手后,多长了一层皮的。”

“长在哪儿?”

“原本的皮子下,再长了一层,有吃过双皮奶吗?那就是双皮人。”

医修说这还好,只要去掉一层皮,慢慢调养即可,不是大问题,让她也别太担心。

渡星河考虑片刻,还是将医修请了过来。

在他的视角里,榻上躺着的是位特别壮硕的男修,哪怕被诊出是水灵根,去当炉鼎的价值也大打折扣。这医修的法器是一排由木打磨而成的针具,他娴熟地提起一根针让针头没入她手腕的血管里,木针渐渐被浸染成艳红色。

“呃……”

医修沉吟。

参水探头探脑:“她怎么样了?救回来会流口水吗?”

医修摇了摇头,收起木针:“这事不归我管啊。”

“治不好了?您想想办法。”

听医修这么说,参水已经在想风光大葬的事儿了。

师姐不喜欢男人,他会记得只烧女纸人下去的。

然而,医修却说:“他没事儿,就是在突破,在结丹呢。”

一句话把师徒说懵了。

“雷劫呢?”

参水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在药王境内,师父挨的那好几道天雷。

即使没劈着他,回忆起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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