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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来了。”
“……让它出来透透气。”
渡星河走到她身边:“不必理会无关要紧的人,抵达慈悲海之前首要之事是为你冲击筑基九层。”
要说修仙的路,除了一开始险些被抓去当妃嫔,心月真是比她顺利太多了。
单灵根结丹前无瓶颈,她又比明栀刻苦。
渡星河每回和明栀碰面,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心月。
不珍惜自己的天赋,就会被老天爷收回去。
“我听师父的。”
“你修仙要多有自己的想法。”
心月非常认真:“我就是出于自己的想法想听师父的。”
渡星河难得地语塞:“我之前不是听你说过,你聚气的最初是想掌握自己的命运,不想依靠别人?”
“是啊,我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之后就是想跟师父一块,”心月轻声狡辩:“我没想依靠师父,要是能让师父反过来依靠我就更好了,师父会怪我僭越么?”
在旁人眼中五大三粗的魁梧糙汉,在渡星河的视角里仍然是钟灵毓秀的少女,心月的美细致到肌骨,待旁人有多冷傲倔强,对她就有多乖巧柔顺。
“当然不怪你,但是……”
渡星河觉得这样还是不好。
“哪里不好?”
渡星河暗忖——心月是单灵根,比她有主角相,再这样惦记她,哪天她就要横死街头,而心月为她一夜白发,疯魔屠城。
仙侠剧一般都这么演的。
再想想,当人家的师尊,在修真界分明是高危职业啊!
渡星河悠悠叹了口气,神情肃然。
不行,她还是得多练。
这么地想着的时候,渡星河转过头去,正好看到自己第二个徒弟正把尾巴变了回来,用尾巴勾住树杈,将自己倒挂在屋内的树上,见师父望过来,参水兴高采烈地朝她挥挥手:
“师父,看我倒反天罡啦!”
渡星河:“……”
罢了,是她多虑了。
渡星河从系统里兑换了许多颗暖情丹,却是给心月使用,助她突破筑基巅峰。
当系统再次问及,她便轻描淡写地说:“我都说了要让宫女爬床为我固宠,既然她不愿意,我只好用些丹药辅助了。”
系统悚然。
是了,这种事她分明是有前科的,只是没想到她做得越发熟练。
好恶毒的宿主!
“对了,再整点鸠酒来。”
渡星河说。
系统:【先来一吨?】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渡星河摆摆手:“来一箱。”
那语气,跟在大排档叫老板上点啤酒似的。
结丹之后,渡星河对毒素的耐受度又增加了。
不说百毒不侵,起码也能够谈笑之间浅尝两杯鹤顶红而不动泰色,期间还掺杂了一些修仙界才有的毒,凡毒破坏人体,仙毒直捣灵根,双管齐下,有种生死看淡的不羁。
参水见师父手里拿着酒杯,甚是好奇地咽了咽口水。
还没提出来想喝呢,就挨了矿灵的骂:“你师父喝的这玩意倒我碗里我都嫌埋汰,你还馋上了。”
参水一想也是,见两人要动真格的开始修炼,便忙不迭躲进次卧里,生怕被波及。
待心月服下暖情丹后,渡星河在她旁边坐下,与她一同打坐修炼。
在修仙界中,一提到双修,绝大多数人会往阴阳调和的方向去想,殊不知此事与风月无关,二人同练《霓裳心经》,灵力与真气交融,都不藏私,互相提升。
一股隐隐的寒意从心月身上透出来。
筑基之前,因为单灵根的近乎妖孽天赋,心月的修炼速度远超同侪,马上要无痛结丹。
周围的灵气凝聚成雾,围绕着二人缓缓转动。
只是渡星河那边的雾气,却弥漫着淡淡的紫意,其中蕴藏的毒素,就连参水亦不敢轻易触碰。有次在渡星河修炼时,他手欠拍了一下她的肩,被紫雾浸染的掌心第二天便差点烂得能见到骨头,最后还是心月大发慈悲,给他净化毒素疗伤,长出新的肉来。
当紫雾浓郁得要噬主时,来自心月那边至为精纯的水灵力便开始净化毒素,将其维持在一个只能为渡星河所用,却又不伤己身的浓度。
暮色四合,飞舟穿过云层,降落上客又起飞。
天字船舱一阵骚动。
“不能进去,真的不能进去……宿少,我再给您想办法好吗?我怕你们打起来,现在里面住的是一位剑修,这剑拔弩张的,伤了和气多不好?”
“让开。”
宿乐游冷冷吐出两个字之后,竟是直接用鱼浮之前给他的门卡将八十八号房门打开。
他要看看,是谁这么傲,竟然不给宿家面子!
鱼浮汗流浃背地让开,随时准备跑路。
里面住的可是一位结丹剑修啊!宿少爷有背景,身上肯定有护身法器,身边还跟着三个侍卫,他就一臭打工的,没薅到东家羊毛已是极为痛心,绝对不可能再为这份工受皮肉之苦。
他想好了。
等下要是打起来,剑光一现,他就跑路。
门,打开了!
漫出来的,却不是那湛然剑光,而是浓浓紫雾。
之前鱼浮的话,宿乐游并非全然没听进去,他做好准备接剑,护身符箓都亮起了灵光。
然而那张符箓只有物理防御。
紫雾有色无味的,五人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毒!
不出三秒,他们就晕倒在了走廊里。
这点动静,甚至没能让渡星河掀一下眼皮。
第079章 很明显,她不可能是剑修
“真没有公德心。”
眼看着紫雾要往走廊蔓延开来,矿灵骂骂咧咧地飞起来,把门关上。
至于门外倒地不起的五人,那就不关它事了。
待紫雾散去,五人在吐纳间自动排走了一部份的毒素,才缓缓醒转。
最先醒来的陶舜是一名结丹体修,紫雾侵入他的身躯后,被强化的五脏六腑隔绝在外,灵台丹田却被蒙蔽压制,浑身酥软无力。
“宿少爷,醒醒!”
陶舜将宿乐游扶起来,用灵力助他将毒素逼出。
紫液从他的指尖凝聚滴落,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他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一葫芦的丹药来——因为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拿不出对症的解毒丹,还好宿家为孙儿备下了居家旅行必备的百搭丹药,甭管中了什么毒,总能缓解一二,撑至寻到医师。
给宿少爷喂完丹药后,陶舜给了另外三人每人一个耳光:“都清醒一点!咱们中毒了!”
五分为公,剩下的九十五分全是私人恩怨。
“他妈的……”
宿乐游的面色苍白,低声咒骂。
他和鱼浮的境界最低,前者有丹药和陶舜相助,后者却是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多个耳光,抽得脸颊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