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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觉着田园不错,她是看出来了,“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看这育红班,有教室,有游戏室,这不管谁来当老师,那孩子都能乐呵,说不定比这田园当得还好。”
她阴阳怪气的,让人有些不舒服,有人张嘴要说话,就被一阵口哨和清脆的‘一二一’声音打断。
李于蓝把马红当个透明人,听着声音抬眼望过去,一下笑开,“孩子们出来活动,今天我闺女第一天当班长,还带队呢,像模像样的。”
确实挺像样,孟圆圆为着更正式,今天还特意穿了一身小军装,这是李于蓝用丈夫不穿的旧军服给改的,平常小丫头都舍不得穿,今天早晨特意拿出来穿上,说要更有当班长的样。
二十来个孩子排成两排,一个个挺着小胸脯,孟圆圆走在侧面,板着小脸,口哨和口号声交替进行,指挥地像模像样。
稍息立正,列队分开,热身,开始军体拳动作。
身为班长的孟圆圆小朋友,站在队伍最前排,一招一式像模像样,偏偏所有孩子们也打得嘿哈有力,带劲的很。
大人们没人说话,也没人叽叽喳喳的评论说笑,这样的时候,不管家里有没有孩子在队伍里,都觉着这场面不是能开玩笑的。
马红也没说话,她只是奇怪,昨天二儿子还骂骂咧咧说不愿意让圆圆那妮子当班长,今天怎么就这么乖乖听话,让立正立正,让打拳打拳的。
她不知道,田园就防着付红武这样想搞小动作的孩子,今天早晨说了个新规定,如果哪个同学故意在别人当班长的时候捣蛋,那他自己当班长的时间就后延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啊,七天呢,谁愿意本来轮着自己,又等七天才当班长啊,付红武心里再有不服,面上也不敢表现出出来,还得老老实实服从指挥。
如今天气已经转冷,这一套拳打下来,孩子们身上都暖和起来,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教室游戏室和小操场,孩子们随便玩,田园和邱芳两个人一里一外的照应着,防着孩子们打架还有跑到别的地方去。
等孩子们自顾自玩起来,坐在角落的几人才又开始说话。
“你看看这一个个的,真好。”
“可不是,看着他们,总觉着自己也还是小孩”,有人对着李于蓝说话,“你别说,你家圆圆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李于蓝笑笑,“都是老师教得好,这一天天的没不高兴的时候,昨天我看了看她那学习本,你别说,字写得还真挺不错,我就说有这育红班,我可是省心不少,以前两个要不自己在家玩,要不跟着我去家属工厂,放羊一样,现在呢,见天盼着上学。”
“这倒是,这育红班一开,我这原先在家看孩子的,现在就自己一个人在家,我给孩子说在家陪我,他那头摇成拨浪鼓,想也知道,这家里可不如育红班好玩,就是我这在家怪空得慌。”
话赶话说到这里,自然就有人打听家属工厂的事儿,“宣传栏上那家属工厂招工要求贴了挺久,我现在没事就在家准备着呢,啥时候招工,有说法没。”
这话可不等着李于蓝回答,马红可算是找着话茬,“还招啥工啊,那家属工厂都快倒闭了。”
李于蓝皱眉,家属工厂的情况,在她们工人和家委会之间不是什么秘密,可没人会大刺刺在家属院说那些,李嫂子也嘱咐过别乱说,大家也都明白,说多了,那就是不利于家属院稳定,不利于大团结,她没想到马红这么不顾忌。
她扬声,“什么倒闭,大家干得好好的。”
马红翻个白眼,“李于蓝,你别自欺欺人,咱们在家属工厂忙活大半个月,做得那烤鱿鱼丝,在供销社一包都卖不出去,算上前面那些日子,一个月白忙活,你敢说我这事瞎话?”
李于蓝张嘴反驳,“谁说咱们白忙活,那刚开始不好卖,是因着大家伙没吃过咱们的烤鱿鱼丝,只要咱们能卖出去,后面指定越来越好卖。”
马红冷哼一声,“咋卖出去,就靠着不要钱白给人家吃?!”
这话一出,瞧热闹的一个个很是惊讶,“啥,白给人吃,不要钱啊?”
不怪她们惊讶,在座的几个妇女几乎都没工作,以前在家里务农,自然是一分钱都要算计着花,听着马红说家属工作做出来的烤鱿鱼丝不要钱给别人,那是一百个不理解。
“这不成,那可是钱啊,咋整不要钱给人家啊。”
“对啊,我头回听说这样的事儿,人家都是卖钱,你们这不是赔钱啊?”
“那招工这事,到底还有没有谱啊,那时候李嫂子可是说你们做那什么丝,指定好卖的。”
“就是,我这学习半个月,就等着招工考试呢。”
马红一副啥也别想了的模样,“还招工呢,再这样下去,家属工厂都得倒闭,你们是不知道,这原本就算效益不好,这好歹的还能过得去,可也不知道谁出个馊主意,做什么烤鱿鱼丝,这下可好,一包卖不出去,厂里留存的钱花个精光,以后都运转不起来,你说能不倒闭吗。”
这话说完,大家面面相觑,这事咋说呢,那烤鱿鱼丝的主意,谁都知道是田园出的,也是因着那,李嫂子和范嫂子才说家属工厂要招工的。
李于蓝听得生气,“马红,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这烤鱿鱼丝要不要做,那可是工厂全体人员举手表决的,我记着当时你可是举手同意的。”
马红抱臂撇嘴,“没有这主意,哪里还有什么同意不同意,咋,让你家娃当两天班长,就开始向着人家?那当不当工人,你当然不在乎,不像我家,我得给儿子攒彩礼钱。”
李于蓝知道她又开始显摆自己两个儿子,懒得理她,只就事论事,“你别整那些有的没的,凡是要讲理。”
“我哪里不讲理,我就是讲理我才受这憋屈,让谁说,我这家属院的老人 ,工作都快保不住,可是那新上岛的呢,人家是轻轻松松就当上正式工,说出来谁能服气。”
这一番话说下来,旁观的人也看清楚,这马红哪里是来看孩子们打拳的,分明就是想来找茬的。
马红声音原本就不小,最后这句话她又没收着,孩子们玩得聚精会神没人在意她说什么,可离着近些的田园可听个清楚。
旁人也许不和她计较,田园却不惯着任何人,她几步走过来,看向马红,“马红同志,你要是对我当老师有什么不服气的地方,可以去找领导反映,也可以举报。”
“你!”反映和举报要是有用,她早就做了,她又不傻,整个家属院,上到领导下到家属,就连大大小小的孩子,人人喜欢她这个田老师,举报屁用没有。
见着田园这些日子越发细嫩好看的脸,马红到底没收住,“你倒是自在,要不是因着你,我们家属工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