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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孩。”
她张嘴想继续说,赵婆子那嗓门嘎一下,“你听听,你听听!有这样当妈的吗,她还是人吗她,那王二娃子敢那么说向兵,她还不上去撕烂那娃的嘴!”
赵婆子听得是真生气,气势更盛三分,“这个黑心肝的,我早就说她不是个好的,怪不得向兵哭成那样,这得受多大委屈,她就舍得眼睁睁看着,这张美丽也是个该死的,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就舍得扔!”
听着范树云那话,没人再为田园说一句,有些个心疼孩子的,当场就红了眼眶,“就是,向兵他爸那可是为国捐躯,那是大英雄,敢这么编排向兵,这样的就得使劲揍。”
“向兵哭的眼都肿了,这小子皮实,啥时候见他掉过眼泪。”
“这回田妹子是不像话,太不像话。”
赵婆子一挥手,“离婚,就这样的,必须离婚,海明那么好的大小伙子,啥样的媳妇找不着啊,这样让孩子受窝囊气的,不离婚留着干啥!”
“行了!”范树云让赵婆子嚎的头疼,“离婚啥离婚,我这说个开头,你们听完了吗就这在瞎说。”
赵婆子嗐一声,“这还有啥好说的,小范,就让你说,让孩子受这么大委屈,对不对。”
“让孩子受委屈是不对,可人家小田没让向兵受一点委屈啊。”
“那王二娃就算打一顿有啥用,这话一听知道是他妈在后面嚼舌根,小田当时就找到大队支书,一顿饭功夫没用,那王富才两口子被撸成白板,造谣的卜大花下了牛棚,改造!” !!!!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
“那生产队长和记分员的名头没啦?”
“没了。”
“卜大花真下牛棚了?”
“下了。”
赵婆子瞪着眼,活像被掐了脖子的大鹅,张牙舞爪卡在那里。
范
树云见她那模样,心里好笑,“所以我才说,别在那道听途说,人家小田还真没让向兵受一点委屈,那王二娃,咱没动一根手指头,他爹自己就给打个鼻青脸肿,小田说了,向兵是烈士后代,现在有爸疼有妈爱,谁再敢造谣,那就不是下牛棚那么简单。”
她提起篮子,“成了,都散吧。”
散啥啊,范树云一走,剩下几人面面相觑,还不敢信自己耳朵。
让她们说,这王二娃编排向兵,了不起打一顿,或者找他爸妈说一顿,那也就够了,谁能想到,这田妹子把那一家子都收拾了啊,这,这可咋说。
反正不是不疼孩子。
也不是好欺负。
更不是受委屈的人。
赵婆子那口气憋在嘴里,差点没噎死,半晌,她又蹦出一句,“那,那也不能那么狠。”
这话可是没人赞同,“不那么狠,以后就还有人敢说到向兵脸上,孩子得多伤心。”
“这就是那啥,杀鸡儆猴,看谁还敢胡咧咧。”
话毕,几人不约而同看向赵婆子,最能胡咧咧的那个,就在眼前呢,这说向兵两句一家子被撸了,这个说田妹子坏话的,还不知道咋样。
赵婆子气急败坏,“看我干啥!我那是为了向兵好,你们一个个的,狗咬吕洞宾!”
她急急朝家走,哼,就这样得理不饶人的,那也不是个过日子的料!
没人再管赵婆子,大家还处在震惊中。
田园是谁啊,刚上岛的小媳妇,大家对她的印象,还集中在瘦弱,腼腆两个词上,她一个人找上人家大队部,撸了人家生产队长和记分员,这事儿怎么想怎么稀罕。
眨眼功夫,家属院传个遍,就连刚下班的陈海明都知道了情况。
他急急朝家走,想着这事到底是伤了孩子的心,也怪不得孩子哭。
一进家门,满院香气,她在堂屋里间和孩子说话。
陈向兵刚睡醒,田园和田向军陪他说话。
“不哭啦?”田园声音带笑。
陈向兵还有些不好意思,“谁哭了,爸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才不哭。”
田园煞有其事点头,“不哭就对了。”
陈向兵再没隐藏自己的心事,“她不要我,我也不要她,以后,你就是我妈妈。”
田园一乐,“不让我当后妈啦?”
“不当。”
田园逗他,“那是不是因为我说闯祸捣蛋也喜欢你,你才改的?”
“才不是!是因为你好。”
田园轻咳一声,“我好啊,那行吧,你先夸夸我,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向兵有些萎靡的状态散去,他皱着小眉头,“那怎么夸啊,我不会,反正你好。”
田园很是不满,看向另一个小崽,“向军,你夸妈妈。”
田向军老老实实摇头,“我不会。”
田园不满,“两个小笨蛋,夸人都不会,我教给你们,你们可以这样说,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最温柔的妈妈,最漂亮的妈妈,妈妈做饭天下第一好吃,讲故事天下第一好听。”
见俩小崽子目瞪口呆的,田园扬扬下巴,“听懂了吗,重复一遍。”
“妈。”田向军开口。
“咋?”
“你脸皮真厚。”陈向兵接茬。
田园佯装不满,“好啊,你们两个小崽子,夸我两句都不会,还说我脸皮厚,来,看我无敌痒痒挠!”
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两个孩子咯咯笑起来,一片欢声笑语。
陈海明把心抵在门框上,捂着胸口,无声笑起来。
田园这一手,到底是震慑了不少人,高翠想到老娘那乱说话的性子,忍不住耳提面命,“娘,我可给你说,我哥能到现在的职位不容易,你可把嘴看牢,别惹是生非,给我哥拖后腿。”
赵婆子知道她说的是田园,撇嘴,“我傻啊,你看咱们家属院,谁会说向军的亲爹亲娘啊,我又不是那些个黑心烂肠的,专戳孩子心窝。”
高翠心累,“别的你也少说,别以为我哥是参谋长,大家就让着你,没人欠咱们的,惹急了谁都急眼。”
赵婆子心烦,“行了,我知道知道,你娘我有数。”
那姓田的如今在家属院是个金疙瘩,人人夸,她得赶紧找机会让闺女和陈海明见一面,要不然,这事儿怕是要黄。
该说不说,赵婆子局势看得挺清楚,田园这一手,让不少人觉得畅快,蒋云秀上门说话的时候,很是解气,“活该,一个个的,拿着个孩子嚼舌根。”
她和田园说着听来的事,“咱家属工厂里,捕捞队的队长宋老哥就是南马大队的,他说现在村里可是清净不少,那群妇女同志,有事没事东家长西家短的造谣,这回可知道害怕了,该!就该治。”
家属工厂成立之初,捕捞队人选是个问题,大家伙最后商量,从南马大队找几个人成立捕捞队,算是家属工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