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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拍卖老祖更懂,修仙之人也喜欢拍卖。可是修仙界的拍卖行为了信誉都不会卖假物,难道凡人界这么不要脸了吗?
小家伙不满意,“拍卖行跟爷爷的假钻石也没有关系吧?爸爸,你说的全是废话。”
“逗逗,”戴豫神情严肃,“爸爸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产业兴盛就会有黑暗势力渗入,就像国内的盗墓行业,现在正是猖獗的时候,盗墓贼无法无天,杀人越货,血债累累。港城的地下势力一直存在,要是有人从中协助,假钻石最好的销售途径还是在那里。”
老祖的小肉脸也跟着严肃起来,“这么说,你也承认钻石是爷爷做的了?”
戴豫闭了闭眼,“我还得找几个人确认才能回答。不过,他之所以用石膏装钻石,我倒是能解释。去往港城,走正规路径,无论是坐飞机,火车,还是过关,都需要安检,虽然是人工检查,保不齐会遇到认真负责的安检员。
四十克拉钻石不小了,翻一翻就能发现,被查出来是个麻烦。放在领袖石膏像里,大家对领袖敬畏,不会细查,更好过关。”
戴警官信任女儿,江老板的石膏店他没有再去,逗逗问过,他想不起来其他的细节。能记得两年前定做石膏像的人,已经够逆天的,不用再问了。
他先往外省打了个电话,确认了一件事。
随后用上了特区同学的关系,戴豫请在特区市局工作的同学帮他查一下,92年8月份,港城有哪些珠宝展和拍卖活动。
特区和港城一河之隔,除了平时办案多有交流,回归在即,市局对港城内的大小事件也都在关注,专门由档案科收集信息,建立档案。
姓冯的同学帮戴豫查到当年的报纸,在8月6日港城有一场高规格的珠宝展,由那个发明“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广告词的犹太珠宝公司举办的。
除了各种精美的珠宝首饰,该公司还将展示一颗90年在南非开采的纯度极高的原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戴豫听到元钻的克数还是呼吸一窒,40克拉。
他问老同学,“这颗钻石是不是早前在别的地方展示过?”
“你说对了,珠宝公司为了宣传,搞了个全球巡回展,7月份在大马搞了一次活动,巨钻也亮相过。”
“能帮我找找原钻的图片,发一份传真给我吗?”
“没问题。”
虽然黑白传真不是很清晰,不需要逗逗的眼力,戴豫一下就看出相似之处,父亲仿的这颗原钻,外形,菱面,连豁口的位置都跟传真上的真钻石一模一样。
戴豫把传真盖在脸上,靠在二楼传真室外面的走廊上,一动不动
站了五分钟。
小孩无忧无虑,正在给在办公室写结案材料的刘之杰讲她打麻将有多神,“刘阿姨,不信安排个时间咱们打两圈试试?”
“行啊。”
小家伙心眼那叫一个多,大眼睛叽里咕噜,“王喜亮大爷有没有说部队谁最有钱?”
刘之杰好笑道:“部队的人要是有钱,那不坏菜了吗?”
“不嘞,他有可能跟咯咯哒叔叔一样有个有钱的爸爸,或者像二百万一样,有个有钱的老婆,你让王喜亮叔叔,约人跟我打麻将,我要是赢钱了,给他提成。”
刘之杰笑得不行,“逗逗,你要上天呀。”
“请叫我的英文名,拽。”
“拽,要不要跟爸爸一起出去?”
“要,”小家伙临出门还在提醒刘之杰,“一缺三,记得帮我约人。”
小孩被爸爸捆在副驾驶座椅上,凭借超强的五感觉察出小戴情绪不高,小声试探,“真是爷爷干的?”
“是。”
以为是为情杀人的奶奶其实是个面冷心热的女英雄,以为是刚直不阿,被人诬陷的爷爷却参与造假,不纯洁了。
老祖好久没喊出的质疑再度出口,“这扯不扯?”
因为老马修,她和陆可乐专门研究了地图,谭城和港城隔了老鼻子远了,爷爷怎么会想到在港城犯罪呢?
“他在那边也没人啊。”
“有人。”戴豫面无表情道。
“啊?”
“你爷爷去苏联学习前,在港城工作过,招商局集团成立于上个世纪洋务运动时期,始于1872年,后来被组织接管,在港城开展船运业务。他作为学机械的科班大学生一毕业就在那边工作了五年。五年时间足够认识一些人,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不常联系,但彼此记挂,小时候偶尔家里会收到干贝,干鲍鱼,你爷爷厨艺不错,尤其擅长用干贝熬海鲜粥,都是早年在港城工作时学的。”
“哎呀,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信息?”
“三十多年过去了,像你说的,两地之间离那么远,谁能想到他想通过港城的关系搞钱呢?”
做假钻石的目的是搞钱,这里面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求证。
戴豫又带着闺女去了父亲的秘书陈姨和齐叔家。
小孩见到两个慈祥的老人,先爸爸一步,鼓着包子脸抱怨道:“你们害得我们好苦啊。”
“苦就吃颗糖,”陈姨又塞给逗逗一颗怡口莲夹心糖。
戴豫目光在两位老人面上流连,“湘省的赵厂长一开始不肯说,在我逼迫后,才承认,是他经我父亲委托,找那边的三线军工企业弄了一颗人造钇铝榴石。72年一同参加广交会,他犯了致命错误,是我父亲的提醒,让他逃脱了被批斗,撤职的处罚。这颗人造钇铝榴石就是他还我父亲的人情。
赵厂长两年前7月21号来拜访,他只负责提供石头,后来的修型和继续改造是在谭城完成的。
齐叔,你的零部件喷涂技术一流,是个自学成才的化学家。我父亲擅长的只是机械方面,能把那颗石头改造的如此像钻石,只有你出手才能办到,我说的对吗?”
老两口和煦的表情不在,双双叹了口气,指着格子布沙发对戴豫道:“坐下说吧。”
齐叔先开口,“你说得没错,造假我参与了。”
“告诉我为什么?”戴豫其实能猜到父亲这么做的动因,但他想听两位老人亲自说出口。
陈姨回想往事,面露沧桑,“能为什么?当然是拯救这座我们投入巨大心血和感情的厂子。
市里有一个破产清算的一刀切标准,企业负资产超过三千万就得清算。咱们被上面耍了,审计组来厂里待了三个月,临走之前你爸专门打听过,咱们总资产虽然是负的,只负三百万,离清算线远着呢。
谁成想回去之后,那帮混蛋在账上做了手脚,把资产负债表改了,咱们机器制造总厂就莫名其妙被迫清算了。
急火攻心,你父亲倒下了。在医院养病时,还没这个想法,但出院不久,又闹出了一千万安置款不翼而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