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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婉再沉重的心情都让活宝给调节好了。

回家的半个小时车程,母女俩把箱子里的书和摆件都查了一遍,书里没夹纸条也没夹相片,摆件逗逗都摔了一遍,不甘心,还拿箱子里的铁尺用砸金蛋的方式砸了一遍。

无果。

她只能喊自己五百万,资产没升值。

中午饭没吃两口,白婉取了饺子大叔送的冻饺子,煮饺子的功夫,戴豫先用胶把碎掉的石膏像粘了起来。又从床底把存放的相册找了出来。

吃完饺子,一家三口坐在桌边翻捡照片。

戴豫的父亲戴守业被杀时,刚结束隔离审查,在此之前被羁押了半年之久,母亲工作忙,孩子被查出有病,戴家人没心情照相。

只找到两年前的一张照片,有友人从外地过来拜访,戴父跟友人在书房合影留念,背后的书柜露出了雕像的一个脑袋。

看两人的穿着,上身着短袖衬衫,时间应该是夏天。没过多久戴家主人就被隔离审查了。

因为有玻璃阻隔,照片里的雕像脑袋不是很清晰。好在这件被摔碎的假货脑袋没坏。

拿着放大镜仔细对比,戴豫确定照片里的是原件,“金汞剂含金,时间长了还是会被氧化,照片颜色虽然有些失真,能看出来比这件假的颜色暗沉。”

戴家大宝贝坐不住,翻了一会儿照片跑去藏她的大宝贝,藏好回来,钻进爸爸怀里一起比对,“眼睛不一样,假的眼窝深。”

大宝贝的眼睛是尺,她的话是双重保险。

白婉支着下巴分析:“也就是说,这个雕像是在逗逗爷爷被羁押时换掉的,跟逗逗爷爷无关,他不知情。”

戴豫摇头,“也不一定,首先我们不知道这张照片拍摄的具体日期,其次我父亲在羁押期间跟我通过电话,那他也能跟别人通电话,从解除羁押到他被杀也有几十个小时。机器制造总厂最不缺模具和各种金属制剂,我父亲是一个技术专家,如果他想仿制一个雕像摆件,完全能做到。”

大逗逗学妈妈支下巴,歪着脑袋听了一会儿,团团眼,高兴道:“爸爸,你是说大钻石是爷爷专门留给我们的传家宝。”

“你妈说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在你爷爷被羁押期间,寄存在他书房的。”戴豫故意跟女儿唱反调。

逗逗没被劝服,“如果是别人寄存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为什么没拿走?”

“可能他不知道东西流落到哪里了,一直在找。”白婉接话。

这样的理由太牵强,已经说服不了逻辑分析能力有长足进步的大侦探,“妈妈,钻石值五百万呢,如果我丢了五百万会不吃不喝使劲找,书房里的东西又不难找。”

小孩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厂区家属区消息闭塞,稍稍打听一下厂里人,就会知道东西在哪。

两大一小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家里书房的变故,最该询问一个人,逗逗的奶奶王春妮。

可是她精神出问题,完全没法交流。

戴豫叹了一口气,“现在要是发现一颗四十克拉钻石,绝对能登上各国新闻头条,不难追踪钻石的踪迹。可惜这颗钻石不是,如果是运动之前就有的,这里的故事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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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逗,你把钻石藏哪了?”白婉才想起来问闺女。

“书包里呀,跟我的宝石项链和戒指放在一起。有它们作掩护,钻石就不会被发现啦。”

“……”

戴豫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书包何德何能。”

还是当妈的了解闺女,“你不是想点玻璃成钻石,指着这颗钻石让你那些假戒指,假项链上的玻璃全都变成钻石吧?”

小孩不说话,叽里咕噜转的眼珠子透露了她的想法。见父母表情一言难尽,才嘟着小嘴说出自己这么做的理由,“它都那么贵了,总不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吧?”

戴豫:“真没有,它只有一个作用,贵。”

大逗逗瞪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们凡人是不是傻?”

修仙界的宝石之所以贵,是因为宝石能给法器带来加成,陆可乐的塑料大宝剑如果镶嵌了修仙界的宝石肯定会变成一把稀世名剑。

东西贵有贵的价值,怎么会有东西一点价值都没有,只有一个作用贵呢?

大逗逗从沙发后头取出藏起来的书包,把钻石掏出来给爸爸,“还是你收着吧。”又不能孵钻石,拿来有什么用?

她也明白过来,不能拿钻石买大奔,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不等爸爸开上大奔,就会被抓了。

小孩挠挠头,“这个东西怪麻烦的,我还是接着打麻将攒桑塔纳吧,我打麻将赢的钱是能看清来源的,手下败将我一个都不会忘。”

白婉继续打击女儿,“除了今天玩得大,麻将馆一番只有一

毛钱,你胡把大的,也赢不了五块,你就算不上幼儿园,一年365天,天天打麻将,离你攒够桑塔纳还需要好几年。”

小孩被打击到了,捂着脑袋爬上一百平米大床,“胡大三/元很累,我要睡午觉补补脑子。”

大年初三收获好大,不光孩子,孩子的父母也收获了一些新的认知。

夜深人静,适合交心。戴豫开了一瓶葡萄酒,这瓶酒是他侦办的一件凶杀案的死者的哥哥年前送的。

白婉接过酒杯抿了一口,满意地点头,“国产酒能做到这个品质已经不错了。”她把剩余的酒一口干了,举起空杯子让戴豫接着满上。

“慢点喝。”

戴豫给自己也倒了半杯,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午夜的谭城有线台在放一部港剧。怕影响女儿睡觉,音量开得很低。

电视屏幕只起到照明作用,白婉语气透着落寞与失望,“我到今天才明白,我的父母虽然爱我,对我的爱却不及我哥哥的万分之一,为了帮我哥,他们宁肯舍弃掉我这个女儿,戴豫,原来我生在一个这么重男轻女的家庭,为什么我以前一点没发现呢?”

“以前光咱俩一起玩了,家只是咱们吃饭,睡觉的地方。”戴豫头靠向沙发背,喝了一口酒,“我家虽然只有我一个,但他们工作都忙,我以为我了解父母,我也理解他们,但今天这颗钻石的出现,我发现他们有秘密。”

“安置费有一千万缺口,有没有可能,这颗钻石是戴叔叔弄来填补安置费漏洞的?”白婉凝神猜测,“还有,他那么疼逗逗,一直不接受孤独症的诊断,要张罗给孩子治病,钻石会不会是他弄来的诊金?”

戴豫不置可否,喝光杯中酒,又续了半杯,俊容带着一丝凝重,“婉婉,我心底一直有个疑惑没说出口,我妈是大夫,就算不常做大手术,医院那种环境,生生死死早就见惯了,我爸的死状并不血腥,她怎么会被刺激到疯了呢?”

白婉对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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