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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接手,脏钱让他们找去,羊城那边对秦小刚所在的组织,以及其他地下钱/庄会全力追查,我们早点从这件案子脱身。”老孙叹了口气道。

腐败案不归市局管,这是件非同一般的集中腐败案,检察院年前有的忙了。

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凭什么?

他们套了这层皮天天冒着风险抓杀人犯,抓抢劫犯,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贪官一顿饭钱。

该死的蛀虫低价贱卖工厂的家底,靠关系到处寻租,一个个挣得盆满钵满,而下岗工人们厂子没了,家没了,人生的希望也没了。

他妈的凭什么?

老孙拍了桌子,“心里不平衡的,趁早给老子调节好。琴城刑侦支队支队长给当地混子当保护伞,前两天刚被抓,你们要是给人举伞,我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你们的伞给掫了,我老孙说到做到。”

只有老严敢跟孙阎王插科打诨,“是,二师兄。”

会议室的人都乐了,笑过之后继续下楼干活。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了,只要他们心中那杆正义大旗不倒,这真警服就焊身上吧。

戴豫被领导留了下来,除了赌球案,还有张大为被害一案由戴豫专门负责。

“孟桐交代了吗?”老严开口询问。

“今天下午才松的口,说张大为弄钱赌球,撬了他爸的保险柜,里面有一份资产处理清单,上面是他签的字。张大为从小在电机厂长大,看出清单的问题,发现他爸在公改私过程中,跟他搞了许多猫腻。张大为气不过,给他打电话,狠狠骂了他一顿,没想讹钱,就是气不过。”

戴豫没往下说,老严和孙局自然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孟桐不想留把柄,借着球赛的机会把人杀了。

“他说他最后悔的是,觉得单独开厕所窗过于突兀,故意留了包间门没锁,想要造成通风窜气的假象,结果让俩小家伙溜进去,掉了巧克力豆。”

老严冷笑,“就算没有巧克力豆,排查关联关系也早晚会查到他头上,他别想逃掉。张大为他爸还没找到?”

“没有。”戴豫摇头。

这事也怪不得张大为的兄弟们。好哥们出事照理得第一时间通知父母,结果张大为他爸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路了,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哎,这人还有的找呢。公安局上到孙局,下到传达室老头,最烦找人。

拜记忆大师戴逗逗所赐,老严走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最后揭开谜底的时刻,二号包厢众人的表现,小孩事无巨细,活灵活现全给他们描述了一遍。

这个孟桐所在部门在国企改制中存在感很强,本人又是国资科的科长,职位不高,但颇为重要。

人确实是他杀的,杀人理由也很充分。

小孩思想单纯,看不出太多弯弯绕绕,从她的描述中,三个大人发现了异样,郑晨光,郑副市长。

老郑最近的存在感也很强,几乎哪都有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体育场?他跟秦小刚的叔叔关系很好,秦小刚被带走是谁通风报信的?老严被叫到对面,是不是他故意调虎离山?

逗逗寻找凶手的时候,他的表现过于紧张。他主管一市经济,手中权力可想而知。他还有两年就该退居二线了。

种种的种种……

老孙拍了拍戴豫的胳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咱们逗逗顾问爬上体育场的山,貌似也逮了只虎。”

精明的老严接着叮嘱,“检察院抢案子抢疯了,大案还要异地调查,谁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去。别声张,暗暗察,老东西精明着呢,这次赌球他没挨边,谁知道是不是要先观望,最后才下场。”

两位领导用心良苦,郑晨光主管谭城国企改制,手还伸得长,一旦参与戴豫父亲被害一案,将是他们这两年来找到的最佳突破口。

不声张,随便找个由头,公安局可以蒙混过关,继续主导调查,这样戴豫就不会因为近亲回避,退出案子。

戴豫起身,什么也没说,给两位领导郑重敬了个礼。

等他走出会议室,老严跟孙局感慨,“怎么感觉不光小戴,连咱们整个局的运势都变好了。”

老孙收起身上的低气压,破天荒开了句玩笑,“因为老祖驾到了。”

老祖她爸去而复返,“你们可以去白大仙那再好好算算运道,人家通过算命攒了三百万,要给困难下岗工人交取暖费。”

“多少?!”

这下成功地把孙阎王都惊住了。

谭城公安局的幸运守护神,逗逗老祖把母亲的话当耳旁风,第二天放学继续跑风。资助计划要做调研,陆老板已经安排手下在做。

她和陆可乐也想做调研,其实就是由小马开车,去铁西那头兜兜风。

小白的家虽然挨着齿轮厂,但已经在另外一个区,不算铁西区范围。跟定安一条铁路之隔,小孩只在刚来那天过了铁路线去了趟铁西的长虹派出所,吃了张韭菜盒子,留下一堆笑话,对了,最后还在所里发现了个杀人凶手。

陆可乐活动范围也有限,很少来这边。

俩小孩摞在一起,趴着车窗看窗外的风景。好像没有定安一侧繁华,到处都是大烟筒,他们还发现了好多铁路线。

小马跟两人感叹,“这里大厂多,以前火车都是直接进工厂的。咱们谭城在最辉煌的时候,一个市的经济总量都快赶上一个小省份了,都是铁西这边工厂做的贡献。”

好多街道都带工字,各种工字街上,行人寥寥,西边挂着残阳,地上无人清扫的垃圾随风飞舞,冷肃的工厂大门关着死掉的工厂。

一条铁路之隔,两个区的面貌如此迥异。

他们看到有人在街边卖东西,大部分卖的是旧衣服,劳保服之类的。只有一位奶奶带着小孙女在卖冻梨。

小孙女跟念白差不多大,带着毛线织的兜头帽子,把小脸勒得肉嘟嘟的,寒风中蹲了一下午,小孩的脸蛋都有些皴了。

冻梨旁边有一个鸡毛毽子和沙包是小孙女拿出来卖的。

穷人念白兜里有二姨奶给的三毛零花钱,成功把毽子和沙包拿下。小姑娘收到三毛钱,笑得十分开怀,念白跟着一起笑。

富二代陆可乐豪掷二十,把四箱冻梨包圆了。

不爱喝梨汤的念白分了两箱冻梨,把白婉愁坏了,家里外阳台有限,实在没地方放。

第二天一早,上班顺便送女儿去幼儿园,干脆带了一箱冻梨,分给学校的同事。

装冻梨的箱子不太结实,骑自行车到学校,梨得撒一路,白婉出了小区没有像往常左转,先右转去胜利街那边买个编织袋装冻梨。那边离火车站近,杂货店开门早。

想要在母亲面前破个大案的小孩,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机会。

“妈妈,快快快,砸他!使劲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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