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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是紧张激烈的比赛实况,场景有些割裂,以至于大部分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是被球赛吸引而分心?还是因为别的?

小孩子视角低,看大人只能看见下巴。逗逗老祖不愧是美术老师的孩子,懂得透视法,拉着好朋友站在包厢的最角落看人。

两个小娃娃盯人都习惯歪着脑袋,像两只刚刚出洞的小鼹鼠警惕地打量这些心怀鬼胎的大人们。

王也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扒拉他,他没反应,我把他身上的貂儿扯开,一看往下滴血,吓得我把衣服往旁边一撇,把人扶起来,看到他肚子往外冒血。然后我就喊救命,外面站着的人,还有隔壁包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进来了。”

“杀人凶器呢?”

开家具厂的方怡指着沙发缝,“我看到那块有把刀。”

老严皱眉,体育场进场时要做安检,比火车安检还要严一些。想要带把刀具进来,需要费很多心思。

看来凶手杀人是蓄谋已久,而不是临时起意。

刀具既然留在现场,八成在上面找不到指纹,凶手心思缜密,不好对付啊。

老祖发话了,对着还活着的五个貂儿哥说的,她有个问题十分不解,奶声奶气地问道,“你们不热吗?”

今天也不冷啊,她因为要在外面看球才穿了妈妈新买的羽绒服,在屋里才待了一会儿,就有点冒汗了,据说貂儿比羽绒服还保暖呢。

不用大人回答,陆少东开口告诉老祖,“热也要穿,不装相儿能死。”

“装相儿的也死了。”

“装相儿没死的好像也不是很伤心呀。”

俩小孩一唱一和的把貂儿哥五个埋汰毁了,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韦良不跟小孩计较,对老严道:“伤心也没必要表现出来。我又没杀人,更是问心无愧。当时我和黎明都在旁边包厢,屋里全是人,除非我们有分身,用分身杀掉哥们。”

卖貂皮的赵黎明也赶紧表决心,“我们虽说是酒肉朋友,那也是有感情的酒肉朋友,朋友杀朋友不仗义。”

卖古董的戚合性格有些冷,声音也冷冰冰的,“我在一号包间跟人说话,有人证。”

王也和方怡也撇清关系,“我俩一直在外面站着,周围都是人,你问问看台的人,左手边看台倒数第二排那穿红棉袄的小姑娘,我们还跟她撩闲来着。”

五个貂儿哥都说自己没杀人。

老严姓严,人也严谨,拿着本子,把该记的都记了。

不算死者,剩下的11个人都是听到消息,从一号和二号包厢过来看情况的。有6个是跟老郑一起过来配合他工作的政府工作人员。剩下5个则是一号包厢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那个脖子上大金链子快有念白小手指粗,骂她是小瘪犊子的秦小刚是市里一个领导的侄子,在南方做生意挣了钱,想回谭城发展,离家太久,连老严都不认识。

等着吧,咱笑面虎老严最记仇,千万别犯事,犯事会让你好好体会一把严支队的铁面无私。

不想让外人破坏现场,老严把人都赶去另外两个包厢,并严禁他们提前离开。

又借了大哥大打给老婆,让她安排两个靠谱的工作人员上来。

把三号包厢上锁,两个人分别守住东西两道门,没他的允许,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去。

同样四十平大小的包厢,体育场管理公司一共建了六栋,南北两侧看台各三栋。

包厢里的格局大同小异,巨大的玻璃窗提供开阔的视野。墙上还吊了一台电视,如果有直播,可以通过电视画面观看比赛。

临窗摆了一排矮桌,矮桌后是错落布置的八张红色皮面沙发,十分绵软舒适。

考虑到体育场排队上厕所困难,在每个房间还专门修了个卫生间,面积不算小,里面洗漱用品一应

俱全。

每个包厢东西两侧分别有两道门,包厢和包厢之间间隔一个台阶的宽度,大概七十公分,门是朝里开的。

这就是老严,逗逗老祖观察到的包厢布局情况。

甚至老严了解的更多一些,他有看过老婆拿回家的设计方案,知道在高高的看台上修卫生间,改上下水有多麻烦。

二号包厢里的人都已经问过了,老严和小马又带着两个小孩去了一号包厢。

没想到在这里还碰上了熟人,念白惊喜地朝金鱼眼大仙打招呼,“小白,原来是你!”

白老七:“……”

老严惊讶地问小孩,“你也认识大仙?”

刚刚寻问在场众人时,有人说大师今天在体育场设了道场,他们有些是慕名来找大仙算命的。

没想到来的是白老七。这人算命很有职业道德,没钱的一次五十,有钱的任意打赏,算得还算准吧,反正在谭城挺有名。

对于这种人公安局管不了,天桥算命的他们都管不了,何况这种出马仙。在谭城敢跟出马仙作对,就是把自己放到了人民的对立面。公安局可没有这样的勇气。

小孩实事求是地告诉严大爷,“他是我的小辈,路数我还没搞清楚。”

白老七:“……”

老祖上回在白老七家认真观察过,他请神的香挺特别,念出的咒语有点道家韵律在。就是算命结果平平,不知道是在故意藏拙,还是二姨奶给的五十块钱太少,自己还跟着吃了一个大饭包,他觉得亏了。

这里没有灵气,老祖用肉眼看不见是否有刺猬妖附体在白老七身上,她没武断地评判对方装神弄鬼,既然这么多人慕名找他算命,应该还是有可取之处吧。

陆可乐也认识白大师,“我家皇朝就是他取的名,他还说我会有奇遇。”

老祖第一次觉出小白算命准,“你看你不是认识我了吗?”

陆可乐向来有话直说,“可我觉得我的奇遇是认识了周润发欸。”

老祖:“……”

老严给俩小孩使眼色,你俩这随时随地聊起来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还破不破案了?

一段时间没见,白大师的金鱼眼又肿了一些,眼底的黑眼袋也跟着一块肿,都快跟眼睛一样鼓了。白大师浮囊的肉脸上好像长了四只眼睛。开天眼也不是这么个开法吧?

老祖有一丢丢同情,天机泄露多了是不是人就会变丑?幸亏她只会破案,没有点亮算命技能。

一号包厢的这五个人一直没有离开。其中一个瘦削白净的年轻人十分虔诚,叽哩哇啦说了一堆小孩听不懂的话,“……唔都母鸡点盖啊。”

念白歪脑袋:“啥玩意?你母鸡丢了?”

还是他身旁操京城口音的大哥帮忙翻译,“他钱丢了,来看球,钱在火车上被偷了,找大师问问去哪找钱?”

老严也好事地打听,“算出来了吗?”

白老七神神在在地开口,“进入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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