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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短发,换了卧室的床单,把电视关了,哄女儿去睡觉,“行,明天让你看个够。”

念白脾气好,不胡搅蛮缠,让干嘛就干嘛,团着小身子欢快地在大床上打了两个滚,突然弹起来,狗狗祟祟道:“爸爸,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戴豫掀开被角,把小孩塞进去,给面子地问:“什么大秘密?”

小孩上下前后左右扫了一圈,才凑到爸爸耳旁用气音道:“我觉得咱们这里的天道系个盒子精。”连神奇的法器电视都是个盒子。

“……”

默了一瞬,戴豫严肃点头,“你说得对,小匣是咱们永远的家。”

小匣?不懂。神兽一思考,瞌睡虫就找上门。

姿势不对,起来重睡。戴豫见女儿跟个大蚕蛹似地搂着他的胳膊蛄蛹个没完,“不睡觉,你在玩什么?”

“我以前都系缠在你手腕上睡觉的。”现在变样了,缠不上。

这又是把自己当龙了,“逗逗,告诉爸爸,你能记住那么多东西,脑袋涨不涨,疼不疼?”

“不疼,多睡觉就舒服了,我最擅长睡觉,

2130年不系白睡的。“某小孩不放弃继续缠。

这小孩思想还挺顽固,对自己2130岁有执念。戴豫靠在床头,目露慈爱地看宝贵大闺女耍宝,心头涌起万般柔情,何德何能他能给小孩当爸爸。

“逗逗,还记得你妈妈吗?”戴豫轻声问道。

念白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双猫眼瞪圆了,“我竟然有妈妈?”

“你是你妈生的,当然有妈了。”

小孩上半截身子也钻出被子,撅着屁股问,“我不系蛋生的吗?用精血凝成的蛋。”

关于自己和原身的关系,念白还真花了几秒钟思考过,肯定不是夺舍,因为没有那个过程。那现在的她从灵魂到肉身就是原本的自己,为什么偏偏会是这个身份?她全推给了无所不能的修仙界。

虽然要帮主人守住秘密,关乎自己的事情又不是不能说,她这条龙当然是蛋生的。

连精血都知道,戴豫实在想不明白,女儿脑子里的一套说辞究竟是从哪来的,有点像西游记,跟修仙论道有关。

转身从床头柜取出一张照片,戴豫指着照片上长发披肩,身材苗条的漂亮女人告诉女儿,“她就是你妈妈,叫白婉。你有一双跟她一模一样的眼睛。”

女儿的反应让戴豫十分惊讶,小家伙没有无动于衷,她反应很大,彻底从被窝钻出来,捧着照片大喊:“狐狸精!”

戴豫:???

小孩肉脸的神情可以用痛心疾首来形容,“你竟然晚节不保!”

戴豫:“……”

念白这个气啊,这哪是白婉,这是凌水阁的白素素,主人的追求者之一,没想到也跟过来了,还让她得逞了!可愁死她了!

“我听你跟孙所长说让自杀的人离婚,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妈妈已经离婚了,她现在人在美国,离咱们有10672公里。”

小孩没开口回应,把自己愁睡了。

戴豫苦笑着摇头,仔细给她掖好被角,盯着手里的照片,良久之后吐出一声叹息。

第14章 佛像丢了

可能是女儿在身边的缘故,戴豫好久没睡这么安稳过。睡得太沉,不知道小孩醒来后,自己爬下床上了厕所,还玩了一会儿马桶拉绳,把水箱里的水干光三回。

一睁眼看见女儿放大了好几倍的小圆脸,他以为自己睡过头了,“饿了吗?一会儿爸爸带你去早市吃馄饨。”

念白大脑袋悬在爸爸头顶上方,呲着小牙摆出一副威胁架势,凶巴巴道:“就当被狐狸咬了一口,你不许跟她再见面。”

她没忘了睡前这茬,白素素可是大敌。

戴豫坐起身,架着小孩胳肢窝把她放到膝头,父女俩面对面,“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因为人妖有别!”念白握着小拳头斩钉截铁道。

她喊狐狸精可不是骂人,凌水阁是唯一招收妖修的门派,那白素素真身是一只红皮狐狸。

戴豫昨晚想了好多女儿不喜欢前妻的理由,其中包括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女儿恋父情结太严重才不喜欢妈妈的。

再给他十个晚上,想破脑袋他也绝对想不到这点上,默了半晌,无奈道:“以后你还是少看点电视吧。”戴豫扶额,被电视重度上瘾小孩整得彻底没脾气。

电视台一到寒暑假就疯狂重播《新白娘子传奇》,这孩子还没开口前,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都产生认知错乱了。“你妈叫白婉,不叫白素贞,同姓不是同物种。”

“嗯?白素贞?”跟白素素什么关系?

一大一小鸡同鸭讲,进行了一场无效沟通。

戴豫最终做了决定,先不告诉前妻女儿的事,当年她走得匆忙,拿的签证期限很短,算算时间,下个月就该到期了。除非她想在那边当黑户,否则就要回来补办签证。

早一个月知道意义不大,话说回来,就算知道了,她还能打乱行程提前回国吗?

两人当年分得不算愉快,白婉执意要走,戴豫挽留不住只能放行,心里不是没有怨念。现在女儿不喜欢她,戴豫的心情很微妙。

没谈出结果,还是先出去祭五脏府吧。二姨奶家门前的民族街有个规模不小的早市,物产最丰富的时节,早市的摊位全是堆得高高的水灵南果梨,玫瑰香葡萄,新鲜的秋苞米,秋黄瓜,茄子大辣椒。不管买不买,看着就让人高兴。

放假在家不用穿橄榄绿警服,戴豫换了身深蓝尼龙运动套装,脚登回力鞋,宽肩大长腿,天生的衣服架子,人长得帅,稍一捯饬就年轻好几岁,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卖油炸糕的大姨瞅他面生,热情开口,“小伙儿,豆沙麻团来点不?现烀的红小豆做的馅,老甜了,你妹肯定爱吃。”

念白抬头,我怎么还长辈儿啦?

“她不爱吃。”戴豫也不给小孩正名,托着她往前走,走慢了就得给买,电视和甜食必须从小家伙生活中消除。

一直拖到馄饨摊旁,点了两碗馄饨。他吃一碗半,小孩吃半碗。分了馄饨,在桌子上捡了份报纸给小孩那碗扇风,等馄饨汤凉了些,塞给女儿一个搪瓷勺,“吃吧。”

旁边小桌坐了一个大娘,也带着孙子出来吃馄饨,大娘不是那种大漏勺似的东北大娘,看不惯也不说,只在心里腹诽。

说这男的细致吧,他知道帮孩子把汤弄凉,说糙也真够糙的,这家馄饨出了名的大,勺子更大,小孩能吃明白才怪。

果然,还没数到三,漂亮小丫头往嘴里送的馄饨啪叽嗑到碗沿上,又蹦到了她爸怀里,蓝色运动服前襟多了老大一个油点子。

小丫头说话有意思,“都怪你不会扎包包,没有角我都变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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