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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别紧张,希尔维娅。”贝纳多特伯爵提起了另外的话题,“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和菲利普公爵沾亲带故吧?他是德国公主的儿子。” W?a?n?g?阯?F?a?布?Y?e?ǐ????????ě?n?②??????⑤?????????

“欧洲贵族大部分都沾亲带故。”希尔维娅想了想,“好像公爵的大姐嫁给了我们家的一个远亲。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有三个姐姐嫁给了纳粹党人,伊丽莎白公主为什么选了他作丈夫呢?”

“就我得到的情报而言,”贝纳多特伯爵笑道,“是为了爱情。”他看着窗外:“天气不太好。”

他的预测是对的,在11月19日的晚上,英国飘起了小雨。等到11月20日的清晨到来时,广场上欢快的人群已经等了一个通宵。七点,雨停了。女人们开始抖去斗篷上的泥水,抹上唇膏,露出自己花枝招展的帽子。而男士们则一边收拾路边的简易睡床,一边看着白金汉宫的方向。

当载着新娘和新郎的金色马车驶出白金汉宫,前往即将举行婚礼的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时,成千上万的民众已经在寒雨中等待了整整19个小时。人群中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

国王挽着公主的手出现在威斯特敏斯特大教堂时,国王看起来异常威武,而新娘就如同梦幻般美丽。在婚礼结束后,他们在白金汉宫内和新人相遇,那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情。菲利普亲王特地握了握希尔维娅的手:“看到您来很高兴,威廷根施坦因公主殿下。”

希尔维娅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和纳粹结婚的姐姐们不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对他而言确实有些影响。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婚礼——在最美丽的梦境里,她会梦见自己的婚礼,不过不是在德国,参加婚礼的人也不是希姆莱,而是她的家人们。

当然,作为这场盛大的婚礼的配角,宾客们或多或少地接受了访问。贝纳多特伯爵和希尔维娅接到的访问是众多宾客里最多的,人们很好奇他们在二战中的经历。

在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接受访问之后,希尔维娅不由得和贝纳多特伯爵讨论起他们战争时代的担忧:“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无家可归,他们会游荡在欧洲大陆上......”

“说的不全对,希尔维娅。”贝纳多特伯爵说,“他们会离开欧洲大陆,去中东,去传闻中的耶路撒冷附近。这会引发下一次犹太人的回归潮。”

希尔维娅皱了皱眉:“可那里是阿拉伯人的领土。”

“是的,希尔维娅,巴勒斯坦人的领土。”贝纳多特伯爵叹了口气,“现在的问题是,犹太人想要在那里建立自己的国家,因为在欧洲大陆上,他们已经无处可去。而阿拉伯人同情犹太人在二战中的遭遇,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要犹太人在他们的领土上建立国家——仅仅因为他们三千年前在那里生活过吗?”

“我恐怕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的,这是生存之战。”希尔维娅也不由得叹息一声,“袭击平民和孩子,朝饮用水里投毒,炸毁桥梁......他们什么都会做的。”

“在那里会爆发战争。”贝纳多特伯爵低声道,他看着窗外的树木,“我们已经预见到了——老天,我们很想避免这一切,联合国提出了一系列方案,但阿拉伯人和犹太人都不同意,阿拉伯人想要的是停止犹太移民,而犹太人想要建立自己的国家。”

希尔维娅知道这个问题会是一个难解的结,一个流血的伤口,但最可怕的是她找不到任何一个可能的解法。所以在1948年的年中,当阿拉伯国家和以色列的战争真的开始,而贝纳多特伯爵邀请她加入联合国调解员的队伍时,她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她询问贝纳多特伯爵:“如果我们调停不了这场战争怎么办?”

“只有尽力而为,亲爱的希尔维娅。”贝纳多特伯爵告诉她,“我们要公平,公正地对待这件事情,哪怕它毫无希望。我们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保护平民,尤其是妇孺和儿童。”

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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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纳多特伯爵和希尔维娅很快就发现,和世界大战时期一样,战争的最终走向是无法扭转的。在他们到达巴勒斯坦的时候,战争已经事实上陷入停滞。阿拉伯国家不主动进攻,但也没有任何和谈的迹象。以色列则开始大肆地驱逐自己控制区内的阿拉伯居民。

希尔维娅站在夏日的烈日之下和人们交谈,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一样自信。阿拉伯人等待他们的联军把犹太人全部赶到大海里去,犹太人则等着拥有自己的家园,每个人都告诉她:“这是我们的权力。”

在车队前往耶路撒冷的路上,希尔维娅曾经看到过一个戴着头巾的妇女想要回自己的村庄收麦子,被以色列的军队拿着枪赶了出来。她带着翻译去询问那些妇女,人们打着手势告诉她:“我们离开的时候,没有带很多东西。”“我家里的鸡要饿死了。我以为只有十几天。”“现在已经不放枪了,很快,战争就要结束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希尔维娅看着她们的眼睛,她和贝纳多特伯爵都认为1947年通过的联合国巴勒斯坦分割方案(联合国第181号决议),对阿拉伯人非常不公平。占据人口较少的犹太人得到了大量肥沃的土地,而阿拉伯人得到的则是贫瘠的、不能连在一起的丘陵。但即使在他们起草的新方案里,他们目前站立的土地也不属于阿拉伯人——她们和她们怀中孩子的余生将在他乡度过。

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可等到晚上,她飞到希腊的罗德岛和贝纳多特伯爵会面的时候,她还是垂头丧气的。

在亮堂的会议室里投票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是简单而容易的事情,但真正走到他们的领土上,正视他们的眼睛时,又是另外一件事情。希尔维娅在战争时代曾经亲眼看到犹太人的悲剧,现在她又看到了巴勒斯坦人的悲剧——她无法在道义上做出选择。

“感受到了自己的沉重责任和道德压力?”贝纳多特伯爵把一只手重重地压在她的肩膀上,一如既往地和她开着玩笑。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是的,伯爵。”

“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贝纳多特伯爵看着手中的草案,“在我刚刚踏上这个舞台的时候,我也在为此担忧——后来,我发现,完全完美的,满足双方需求的方案是不存在的,否则他们就不会为此打仗了,是不是?”

希尔维娅笑了笑:“您说得对。”

“有时候我们甚至会被两边同时讨厌。”贝纳多特伯爵挑了挑眉,“总而言之,你要学会放松自己。我个人的建议是,不妨把压力变成动力,新的分割方案和停战协议一旦达成,人们就会找到新的家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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