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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胡佛就开始积极地负责反间谍工作。他们凭借捕风捉影和谣言抓捕了不少人,为此获得了极为不佳的名声。
埃德加·胡佛对她竖起一根手指,“我从一些渠道那里读到了你的论文,对于你的论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只有一个问题。”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回答您的问题的,胡佛先生。”
埃德加·胡佛点了点头,他轻轻点起一只雪茄,希尔维娅甚至猜想他是故意这么做的:“您的数据是从哪里来的?”
卡尔·霍夫兰面露不悦,他从1942年起就在为军方工作,也是他在陆军研究处力保希尔维娅成为研究员。而埃德加·胡佛却显然在怀疑希尔维娅:“这个问题我们似乎已经问过了,凯瑟琳曾经在德国工作过。”
“是的。德国。”埃德加·胡佛点了点头:“没有问题,但是,不论是我的工作人员,还是比尔的工作人员,都找不到这样的资料,你是从哪拿到的?”
希尔维娅看着他:“当然是从纳粹党人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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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给我一个值得信服的理由,殿下。”埃德加·胡佛说,“我怀疑你的证据很充分,你的兄长是纳粹德国的飞行员,而你——从1943年就居住在德国。”
“是的,我的数据也是从1943年开始的。”希尔维娅回答他,“而我从1942年就参加了奥地利的抵抗运动,有人可以为我作证。”
埃德加·胡佛站起身:“我当然愿意相信你的话,殿下。但是,你要怎么核实呢?我看最快的方法,还是你回到瑞士去。中立国家不需要参加这场战争。”
卡尔·霍夫兰的脸色更难看了:“胡佛先生,是我申请凯瑟琳来到美国的,也是我申请她加入研究所的。对于安全性的问题,我已经做好了全部的保证——您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可以来问我。没有必要打断陆军方面的决定。”
这是一句很有意味的话,因为奥斯本将军也出席了这场会议。而这位将军之前是一位百万富翁,商业大亨,一向在华盛顿有“罗斯福总统好友”的盛名,即使总统已经去世,他在华盛顿依旧有自己的影响力。
“我只是在询问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埃德加·胡佛示意他平静下来,“请您不要紧张,霍夫兰教授。”
有一个匆匆的脚步冲了进来,一位穿着蓝条纹西装的公子哥冲进了屋子。比起希尔维娅,他更像是一位真正参加答辩的博士生:
“我来回答您这个问题,局长先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斯文森·杨,斯文森·杨博士。我在瑞士为艾伦·杜勒斯工作。我带来了比尔——中情局局长多诺万先生的信件,他可以证明凯瑟琳的身份。”
斯文森·杨把那封信递给埃德加·胡佛。埃德加·胡佛草草地翻了翻:“可是,殿下,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把这个拿给艾伦·杜勒斯呢?这份情报足够所有人在华盛顿拥有显赫的声名和地位。”
希尔维娅笑了:“在我来到这里接受您的指责之前,胡佛局长,我在日内瓦的国际红十字会担任集中营特别专员工作,我代表布克哈特博士完成了和卡尔登勃鲁纳的谈判。”
斯文森·杨得意地看了埃德加·胡佛一眼,他是那种没有经历过挫折的人,身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傲气:“胡佛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埃德加·胡佛摇了摇头:“没有了,斯文森博士,这是一份很漂亮的文件。”他走到希尔维娅面前,握了握她的手:“殿下,祝您好运。”
等到一切的混乱都结束之后,希尔维娅拿着她的新聘书和霍夫兰教授、斯文森·杨博士一起坐在华盛顿的咖啡馆里叙旧——当然,桌上没有咖啡的那种:
“我带来了艾伦·杜勒斯的口信,凯瑟琳。”在他们吃蛋糕之前,斯文森·杨开口道,“我们需要你回德国。”
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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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对眼前诱人的芝士蛋糕失去了兴趣,她抬起手腕,手表上显示正是下午五点半:“我希望你不是说真的,杨博士,我刚到这国家八小时。”
“当然没有那么紧急。”斯文森·杨多给她倒了半杯起泡酒,“不过他催促得很厉害。我的感觉是,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去帮忙。顺便说一句,叫我斯文森就行。”
卡尔·霍夫兰笑了起来:“他在说他自己,凯瑟琳,他就是被一通电话从夏威夷调到瑞士去的。”
斯文森·杨摊开手:“没办法的事,朋友们,这就是战争年代啊。”为他的话作注解的是隔壁开起泡酒的响声,在短暂的停滞过后,他们三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分别时斯文森·杨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他在华盛顿不是很难找——在华盛顿只有几个区会容纳他这种身份的富豪子弟,他们总是出没在一些特定的地方,就像晨雾里翩翩起舞的蝴蝶。华盛顿不是他们最适应的地方,所以他们从不张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和在普林斯顿见到他时不一样。”希尔维娅低声和卡尔·霍夫兰讨论起此事,“在瑞士我们也见过,我就觉得他不对劲。”
“你的不对劲是指什么?”卡尔·霍夫兰看着她。
“悲伤。”希尔维娅犹豫了一下,“或许是他在掩饰,或许他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时候,情绪不对......”
卡尔·霍夫兰听了一会儿:“等一下,凯瑟琳。”他露出一个笑容:“你记得我们路过了什么吗?”
“一间英式酒吧,还没开门,门上有个鲨鱼装饰,两间食品商店,一家橱窗里摆着打折的火腿,一家老板正在擦洗门窗,那老板是个中年人,一条腿瘸了,灰白色头发,棕色眼睛,嘴巴有点歪,还有两家华丽的精品店——已经关门了。街上停着三辆汽车,都是私人轿车......”希尔维娅说到一半,发现卡尔·霍夫兰教授正在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停下回忆:
“怎么了吗,师兄?”
卡尔·霍夫兰低头弯了一下大拇指:“我之前在杰德堡工作过一段时间......很短的时间。”他抬起头,看着凯瑟琳,“我们在那儿训练潜入敌后的特工,其中有一项训练项目和你刚刚做的类似,他们要求所有间谍对周围有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以便随时发现可能的威胁。”
希尔维娅苦笑了一下,她实在没办法告诉他,训练她的人并非美国情报部门,而是纳粹情报部门的军官,甚至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里,这个人会成为她的丈夫。
好在卡尔·霍夫兰也不会问下去,他是个作风温和的领导者:“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德国经历了什么,但我敢肯定,那实在是相当艰难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