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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离开屋子,谢尔盖就哭个不停......我只能留下来了......”她迟疑地看着希尔维娅,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希尔维娅听到她孩子的名字,略有一点惊讶,不过这是东欧侨民很常见的名字。她本想下意识地忽略过去,但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名字:“谢尔盖·亚历山德罗维奇·叶赛宁。”

她张了张口,她想起来她为什么总觉得凯特喊叫声的口音很耳熟了,因为她曾经听一个来自梁赞——叶赛宁的故乡的小女仆背过一首诗。那个年轻的,替她试穿礼服的俄国姑娘,也是用这种口音在说话。

“我有几句话对你说,凯特。”希尔维娅转向安娜,“亲爱的安娜,你去准备一下孩子的襁褓和衣服好不好?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趁着混乱。”

安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知道是什么引起了她这么大的反应:“你疯了,希尔维娅.....我票还没有买呢?”

“这个交给我来解决。”希尔维娅问她,“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事情是交接完了,东西也收拾好了。”安娜看着她,这安排虽然仓促,但也并非没有道理,“我们一会儿从波茨坦走,我去拿行李。”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快去吧。”

安娜退出屋子后,希尔维娅坐在凯特的床头,孩子睁着绿色的眼睛看着她,一点也不怕人。她友好地对孩子笑了笑,转而用俄语开口说话:“您让我很失望,夫人。”

在听到俄文的那一瞬间,凯特就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惊讶让希尔维娅确信了自己的判断,凯特确实是俄国人。她想不明白,施季里茨怎么会和这个姑娘搅在一起:“我看得出,我的丈夫对您来说很重要。”

凯特的手抓住了被子:“他把我们的事儿告诉您了?”

“嗯。”希尔维娅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但她不想在凯特面前露怯,只得先应下来,她觉得内心酸楚,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她下意识地摆出了那种贵族的高傲派头:

“我对您很失望,是我为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但您还是不肯信任我......您今天的冒失举动,很容易让我们四个人丢掉脑袋——我指的是我、我的丈夫、安娜还有您。”

“我向您保证没有下次,我只是.....”凯特微微低下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办。”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她看到安娜已经站在门口了:“我让您收拾一会儿东西,夫人。”

她走出屋子,毫不意外地看到安娜站在那儿,一脸震惊地望着她:“怎么啦?”

“你刚刚在说俄语吗?”

“嗯。”希尔维娅皱着眉看她,“你不知道她是俄国人?”

“她告诉我她是波兰人......我信了。”安娜看着她,语气里带着止不住的笑意,“虽然我听不懂俄语,但你刚刚实在是太吓人了......我从来没看到过你那么声色俱厉地和人说话。”

“是吗?”希尔维娅还以为自己语气平静,“我......确实是在生气。”她摇了摇头,似乎很难明白自己会变成这样。

“不说这些了,希尔维娅,说说你的计划?”安娜问。

“是这样的,现在你们带着一个孩子,走什么路线回奥地利都不方便。”希尔维娅道,“我一会儿带你们去瑞士大使馆。从大使馆的渠道回瑞士。为了这个渠道,你得帮我一个忙,安娜。”

“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呢,我的美人?”安娜故作油腔滑调地笑道。

希尔维娅终于笑了出来:“我这里有几份文件,你带到日内瓦,交给红十字会主席布克哈特博士。就说是我要你交给她的。”

过了一会儿,凯特抱着她的孩子走了出来:“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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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她开车先到了波茨坦郊区的威廷根施坦因家族别墅,趁着安娜去取东西的时间,她开了一张一百美金的支票,又在反面写上一个地址,塞在了孩子的襁褓里:“我会让安娜带着您到瑞士去,我们走瑞士大使馆的渠道,这是最安全的路线。您要向我保证,途中不要再自作主张。到了瑞士,您就是自由的了。如果您找不到地方落脚,到我写的地方去,那儿是个很小的修道院,院长和我是朋友,她会愿意收留您一阵的。”

她顿了顿:“我刚刚不该对您发脾气,请您原谅。”

凯特看着那张支票,情绪非常复杂:“您不用向我道歉,殿下......就像您说的,我感谢您为我做的一切。但您答应我,一定要把告诉我的话,再告诉您的丈夫一遍。”

希尔维娅撇了过头,她看着前方,安娜正拎着她的箱子向这边跑来:“不用您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瑞士大使馆的提诺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他们本就有这样的渠道来拯救那些得罪了纳粹的瑞士人,也就不介意多运送两个人出境:“放心,殿下,他们明早醒来,就会在中立国的土地上了。”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却没能立刻回到巴贝尔斯贝格去。空袭越来越猛烈,为了她的安全,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不许她迈出大使馆的门。直到半夜,她才回到家。

施季里茨坐在壁炉前,火光倒映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他似乎在思考什么,被脚步声惊动,才转过身来:“希娅?你回来了。”

“走吧,我们出发到霍亨里亨去。”希尔维娅站在门口,她已经有点困了,但这个时候不好坐下来休息,更何况,她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施季里茨。她感觉她是凭着这些疑问在强打着精神。

施季里茨点了点头。天色蒙蒙亮,草地上出现了新鲜的露水,希尔维娅挽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到星光下,轰炸已经结束了。空气里偶尔传来俄国人坦克的声音。

希尔维娅把凯特和安娜的事情告诉他,她没有说那些奇怪的对话,当然也就没有说她内心那些酸楚的感觉:“明天她们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瑞士了。她们是安全的。”

施季里茨低下头,没有对这番安排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沉默地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你知道,凯特是俄国人吗?”希尔维娅在他身后追问。

施季里茨顿住步子,转过身看了她一眼,作为情报部门的军官,他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间谍,只能是间谍。他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坦然:“我知道,而且,我知道她是一个报务员。”

希尔维娅惊讶地看着他,她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情绪——一旦被发现,他面对的就不是今天这种小打小闹的试探,而是何时上绞刑架。

“你要知道,希娅。”施季里茨扶着她的手臂,“如果我逮捕了他们,那个孩子就会出生在监狱里。战争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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