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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的是谁的利益?我们的党卫队的?还是别的部门的?”

“您说的一切都符合逻辑,施季里茨。我一直很羡慕您这一点。”霍尔托夫叹息着点了点头,“而且,按照您的说法,您大可以指责我为了别的部门构陷自己的同僚、指责缪勒抓错了人。如果我把这一切禀告给我的上司,缪勒就会意识到,您掌握了反对他的工具。而我呢?我将会受到来自两方面的打击。我这个盖世太保部门的军官该怎么办呢?您是情报部门的军官,您告诉我?”

“我和您没有什么不同。”施季里茨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我们虽然有摩擦,但是在为共同的目的工作。”

“只不过我们是暴徒和刽子手。而你们是制造精品的工匠。”霍尔托夫抿了一口酒,“任何国家都需要你们和你们的知识,而我们和帝国共存亡。”

“您的意思是?”施季里茨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您想洗手不干了?”

“我听说您有一位在红十字会工作的夫人,她不在吗?”霍尔托夫四处张望了一下。

“她到瑞士去了,不在家。”施季里茨似乎很不愿意听到他提自己的夫人,“我的妻子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可以让她到瑞士去和英美的情报部门接触。艾伦·杜勒斯的大门一直向线人敞开。”霍尔托夫道,“这样,我和您就可以带着纳粹原子弹的全部秘密去瑞士。我取得档案,您和您的夫人去联系,怎么样?”

“这样看来,倒是我和我的夫人冒的风险更大。”

“是,可是现在受到监视和调查的人不是我,而是您。”霍尔托夫说,“您知道被缪勒调查意味着什么。我在等您的回答。”

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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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季里茨站起身,他走到酒柜边:“还要白兰地吗?”

霍尔托夫举起杯子:“要。”

施季里茨把装满了酒水的杯子递给他,就在那一瞬间,他抡起带棱的沉重酒瓶用力朝霍尔托夫的头部砸去。酒瓶的碎玻璃四处飞溅,深颜色的白兰地酒流到霍尔托夫的脸上。

一个小时之后,他带着昏迷的,带着手铐的霍尔托夫出现在缪勒的办公室。缪勒的副官舒尔茨紧张地看着他:“您怎么啦,施季里茨?您疯啦?”

“我没有疯,”施蒂尔里茨答道,嫌恶地把霍尔托夫往沙发上一扔。“或许是他疯了。要不然他就是个叛徒。”

霍尔托夫张开了嘴唇,祈求一点水。舒尔茨端了两杯水上来,给了施季里茨一杯,又把水喂给霍尔托夫。

缪勒就看着这一切:“发生什么了?给我解释一下?”

“让他给您解释吧。”施季里茨说,“我可以写一份报告给您。”

“回去写吧,您什么时候能写好?”缪勒问。

“明天。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缪勒点了点头,让他回去了。他看着霍尔托夫,让舒尔茨把他解开,送他回去休息。

缪勒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桌子上摆着一份报告。这份报告是负责犹太人问题的阿道夫·艾希曼打上来的。其中提到在红十字会和他往来的文件里,发现了施季里茨的签名和公文。

艾希曼对此感到奇怪:在东线的施季里茨为什么要积极热心地关注拯救犹太人的事业?

缪勒也对这个情况非常诧异,他当然知道施季里茨是个有点清高的人,不喜欢沾手这些事情。舒伦堡的部门里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但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自己在东线的时候花时间来搞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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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勒花了一天来研究这些文件,发现了瑞士红十字会那边希尔维娅·威廷根施坦因的名字。他猜测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这是希尔维娅自己自作主张,利用了施季里茨——那这就和缪勒没有关系了。希尔维娅现在是经过希姆莱盖章的“著名中立国人士”。他不能拿她怎么样。第二种可能则是,舒伦堡和施季里茨借助希尔维娅的红十字会渠道和西方达成了某种秘密的协议。

缪勒很清楚,希姆莱想要在议和中脱逃责任,只有把责任往他和希特勒身上推。为此,他别无选择,只能去接触党务部长鲍曼。鲍曼是现在唯一还有权势和希姆莱抗衡的人。而搞清楚这两种可能哪种是对的,是他和党务部长鲍曼接触的敲门砖。

但要搞清楚这个问题,他只能从施季里茨这里下手。因此,他找霍尔托夫去施季里茨那里演了一出戏。

如果第二天施季里茨来找他,并向他报告霍尔托夫的言行,他可以放心地结束调查,把材料锁进保险柜,束之高阁。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希尔维娅自作主张。假如施季里茨同意霍尔托夫的建议,他便可以公开摊牌,去找鲍曼,根据自己手下人员的调查材料,向他报告案情。

施季里茨的选择有点过激,不过也不是说不通的。施季里茨的上司们都知道他是坚定的国家主义者。

缪勒等着霍尔托夫清醒,好知道到底是什么激起了施季里茨这么大的反应。在等待的无聊过程中,他拿起了桌上的水杯,上面清晰地留有两个指纹。

他叫人去分析这两个指纹——倒不是他怀疑舒尔茨或是施季里茨,他的指纹库里已经有了这两个人的指纹。他只是习惯性的这么做了。

但结果却让缪勒大吃一惊。他被报告,前些日子发现的一个无主的电台箱子上,提取了和施季里茨的指纹相同的指纹。

施季里茨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不过3月22日的早上,他还是走去了缪勒的办公室,一是给缪勒交报告,二是向缪勒解释物理学家的问题。

舒尔茨确认了缪勒的时间,才请他进门。屋子里烟雾缭绕,广播声叭叭地响着,缪勒显然工作了一个昼夜。

“早上好。”缪勒看着他,“我没想到这么早就能见到您。”

“我还以为我会因为迟到挨骂。”

“你们总说老缪勒会骂人,但我实际骂过谁呀?倒是您那位美男子上司,才是真的喜欢骂人呢……只不过他长得漂亮,上过大学,受过教育,会说法语。而我呢,我甚至不知道苹果是应该切开吃,还是像我家里人那样整个地吃。”缪勒笑道,“您坐下吧,施季里茨。我很喜欢您到这儿来,遇到什么事儿啦。”

施季里茨把自己的报告交给他,报告很坦荡,没有任何隐瞒的地方。缪勒随手翻了翻,显然很满意,除了一点让他在意——施季里茨在前一天被鲍曼批评了,为什么呢?

缪勒把这个疑惑放在心里,听施季里茨和他汇报了所有物理学家的情况。他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您是有道理的,施季里茨。我打算为您辩护。不过,我有件小事需要您帮忙,您跟我来一趟吧。”

施季里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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