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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给病人写病历,一边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我有一个问题,安娜。”希尔维娅一边换衣服,一边低声对她的朋友说,“你觉不觉得,凯特刚刚说的话不像是德语。”
“不像是德语,是什么?”安娜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欧的语言。”希尔维娅隐约地觉得,刚刚凯特说话的口音似曾相识——或许是波兰话,或许是东欧别的地方的口音,她一定听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安娜看了她一眼:“你可别吓我,亲爱的.....这可是你那位纳粹丈夫交到你手里的。或许.....她是个波兰人,在集中营或者什么地方和你的丈夫萌发了爱情,所以他才把这件事情交给你.....”
“安娜!”希尔维娅看了她的朋友一眼。
安娜举起双手:“好了,我不编排了。”
“不是编排,安娜。”希尔维娅叹了口气,“是科学。我的丈夫是A型血,凯特是O型血,而这孩子是AB型血,这是怎么生得出来的?”
安娜“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还说自己不在意呢,亲爱的,你看看你都留意到了什么程度?”她在办公桌的电话上拨了凯特家的号码:“盲音,那边没有人.....”
希尔维娅摇了摇头,她从包里掏出一本护照,放在安娜的台子上:“这是我的护照.....别误会,是瑞士机关签发的护照,上面另外一个名字和我的照片。对于抵抗组织来说,换一张照片是很容易的吧?”
“巧了,”安娜看了她一眼,“这张护照上的名字也叫做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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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笑了:“这可能就是瑞士情报机关的巧妙安排了.....如果有人怀疑她的血统,用瑞士侨民的身份也可以蒙过去。”
安娜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该说你是个精细的人呢?还是该说你实在大度得过分呢?”
“好了,安娜。”希尔维娅拍开她的手,“我会想办法把她带到合适的地方去的.....”
“短时间内,你还是得把她留在我这儿。”安娜解释道,“产妇生产后的一段时间是很虚弱的,你把她带到哪儿都不合适.....放心,亲爱的,我会照顾她的。”
“这不会.....”
“我让你带着会送命的文件穿越边境的时候,你也没有觉得麻烦,不是吗?”安娜笑道,“去吧,希尔维娅,去把她的丈夫找回来....”
希尔维娅先去了一趟雷希林机场附近的别墅,那里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她只得讪讪地回到巴贝尔斯贝格,却迎面碰到了施季里茨:“亲爱的?!”
施季里茨那张英俊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绷带的边从衬衫里漏了出来,他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希娅?你去哪里了?”
“那可真是个漫长的故事.....”希尔维娅看着他,“首先,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出院了。”
“我得回前线一趟。”施季里茨说,他的意志似乎有点消沉。
“糟糕。”希尔维娅叹了口气,“我只能想办法找别人去找埃尔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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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埃尔温?”
“嗯。凯特生产了,正躺在‘博爱’医院的病房里,而这个当丈夫的却不见踪影......”希尔维娅道。
“希娅。”她的话被施季里茨打断了,“埃尔温死了。”
“什么?!”
“埃尔温死了。”施季里茨用平静的,不带波澜的语调重复了一遍,他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他心中的悲伤,“我今天早上到他们住的地方去,那儿已经被炸毁了。我看到了他的尸体......”
希尔维娅错愕地看着他,很难想象前一天还在说话的人,过一天就成了尸首:“可.....”她说了一个字,就什么都没有说下去。
“凯特还好吗?”施季里茨问她。
“安娜在照顾她......埃尔温死了,上帝啊....”希尔维娅在过度的震惊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他告诉他的妻子要去拿东西,就再也没回来.....我要怎么和凯特说呢?”
施季里茨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她感受到了那种注视,重新安静下来,她意识到她慌乱的根源是她内心的一个想法:如果她没有匆匆地赶回巴贝尔斯贝格,而是留在雷希林机场的别墅,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施季里茨沉默地看着她的眼睛,他把她揽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希娅。”他抚着她柔顺的头发,低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希尔维娅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在这一刻,她真正感到无限的疲惫,但她很快意识到,她不能放纵自己太久:“我还要去见贝纳多特伯爵呢.....舒伦堡给我安排的司机快要来了.....”
“啊,是的。”施季里茨说,“实不相瞒,希娅,那位司机就是我。”
希尔维娅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在目前分秒必争的时刻做出这样的安排。但她还是很高兴能和施季里茨再待一段时间,无关其他。
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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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纳多特伯爵穿着他那身潇洒的红十字会制服,在瑞典大使馆里迎接希尔维娅。比起外面的混乱,站在中立国的领土上,让希尔维娅觉得放松了不少。他们在一张小会客厅里坐下,伯爵就提起瑞士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缪塞那边的消息,看样子,瑞士红十字会这条路走不通?”
希尔维娅这些日子都在为此事奔波,到了这时候,新的通道和联系已经建立了起来。她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只是明面上不行。但通道没有关闭。我找到了另外一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空军元帅戈林的弟弟,阿尔伯特·戈林。我们还在工作。不过,由于希特勒对犹太问题很敏感。这一切只能悄悄地进行。”
“了不起,希尔维娅。”贝纳多特伯爵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作夸奖,他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希姆莱那边怎么样?”
“他们认为,如果我们想要跨过外交部直接和他们对话,只能自己提出要求。我们可以打电话给希姆莱,不过,他可能不会第一个接见我们。舒伦堡和帝国保安总局局长卡尔登勃鲁纳会先和我们会面。”
贝纳多特伯爵对舒伦堡的介入并不陌生,他能感觉到,整件事情背后有舒伦堡的影子:“卡尔登勃鲁纳?我以为他是个典型的纳粹分子呢?”
“嗯,可以这么说。或许是求生的欲望压倒了对于元首的效忠呢?”希尔维娅调侃道,“不过,我怀疑他有替纳粹的党务部长鲍曼打探消息的意图。也可能是在两派之间待价而沽。”
“你越说越离谱了,希尔维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