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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贝纳多特伯爵也必须明白。至于缪塞先生的事情.....既然希特勒已经发布命令,不许帮助犹太人逃跑。那么我们也没有好办法,只能看看能不能退而求其次了。”
希尔维娅想起施季里茨告诉过她的话:正是由于鲍曼从中作梗,才让本来应该在舒伦堡手上的帝国保安总局局长位置,落到了卡尔登勃鲁纳头上。她恐怕这其中除了“高尚的目的”之外,还有一些私人恩怨在。但她还是想不明白,卡尔登勃鲁纳往鲍曼身边靠,是为了什么:“这不可理喻.....”
“嗯?”舒伦堡不知道她又察觉到了什么。
“我不了解鲍曼。”希尔维娅低声说,“我只知道,鲍曼被称为‘希特勒的影子’,在第三帝国大厦将倾的时候,卡尔登勃鲁纳为什么还要积极地往鲍曼身边靠?要知道.....”
舒伦堡意识到了什么,他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打断了希尔维娅要说下去的话——聪明人是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的,他们要留有余地:“这背后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希尔维娅。”他显然决定自己去寻找相关的线索,而不和希尔维娅沟通。
希尔维娅叹了口气:“那只能等到这一次谈判结束了。明天我就要出发去边境的瑞典大使馆等待贝纳多特伯爵。”
“当然。”舒伦堡道,“我会找机会见里宾特洛甫,说服他接见贝纳多特伯爵,但不和希特勒报告。不过卡尔登勃鲁纳是绕不过去的了......我们俩会一起和伯爵会面。”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卡尔登勃鲁纳既然参与进了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把他再排除出去:“伯爵或许会想先和党卫队的代表见面。他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前景。”
“那让他从瑞典大使馆打电话给我们,这个需求只能由瑞典方面提出。”舒伦堡看着她,“一切小心,我可是把德国的命运和前途交给了您。数千万人的性命啊.....其中包括一些您很关心的人。”
希尔维娅觉得他对未来的估计乐观得过分,但这也可能只是他施压的一种手段,在和舒伦堡的相处之中,她已经学会习惯他时不时会使用出来的这种手段。所以她点了点头:“我明白。”
舒伦堡终于端起了他的那杯水,但在他的嘴唇还没有碰到水面时,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舒伦堡叹了口气:“你看,希尔维娅,总有一天这些行政工作会把我压垮。”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边,接起电话,在听了几句话之后,他的脸色变得奇怪起来,他挂断了电话,望了一眼希尔维娅。
希尔维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了吗?”
“我是想问您,亲爱的希尔维娅。”舒伦堡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您愿不愿意在出发之前,再见您的未婚夫一面?当然,是完全匿名的。”
希尔维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心意行事,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舒伦堡的怀疑:“我当然很乐意,但这样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吗?我以为他在希姆莱身边.....或者东线前线。”
“您说的不完全对。”舒伦堡叹了口气,“我让一个司机送您去霍亨里亨见他,还有一位女士陪同您,她会对您做一些必要的打扮。您得像个女仆一样,从侧门偷偷地溜进去,不能惊动任何人......”
希尔维娅倒是不介意改头换面,但她从舒伦堡的语气中捕捉到了某种不详的意味:“发生了什么?”
舒伦堡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让她退出他的办公室。
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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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第一次来到霍亨里亨属于医院的那部分。她穿过白色的油漆漆着的木板栅栏,从侧门走进大厅里,发现舒伦堡的担忧有点多余:这里和任何一家医院一样,闹哄哄的,人们说话的声音,伤患哀嚎的声音,医生和护士们的声音…...
前往探视的人不在少数,希尔维娅被带进了一间单人病房,她看见施季里茨躺在病床上,英俊面容的颜色比枕头的颜色还要惨白,脸上有好几处挫伤,身上缠着绷带。她忍不住扑到他的床边,吻他的脸:“上帝啊亲爱的……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嗯…..夫人。”医生尴尬地站在门口,紧张地盯着这个穿得像个中产阶级的女人,他虽然不知道眼前女人的来头,但在这年头,穿得整洁又好看是一种特权的表现,他在这些党卫队官员的妻女中已经见了太多:“是一场灾难的车祸。”
事情说来非常简单。温克将军成为维斯瓦河集团军群事实上的指挥官,指挥向苏联的主动进攻。但依旧被要求出席每一次的元首军情简报会。他和施季里茨、还有他的司机不得不每天都奔波于柏林和前线之间,每个人都很久没睡过觉。
在前一个晚上,司机被彻底击败了。他请求停下一晚上再走。但温克焦急于前线的形势,于是施季里茨接替了司机的位置,他们沿着黑暗的山路以每小时六十迈的速度向东线疾驰。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施季里茨开车的速度也开始变慢了。
“这样不行,施季里茨。我们这样在天亮之前到不了前线。”温克焦急地道,“如果你实在困倦,来睡半小时,我来开车。”
施季里茨没有拒绝温克将军的好意。温克把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放在嘴里咀嚼以保持清醒。但最终他还是睡着了。他们撞上了一座铁路桥的桥墩,司机和施季里茨都被撞击甩出了车外。而温克则被卡在方向盘后面。悬在桥上的汽车突然开始着起了大火,这惊醒了施季里茨,他打碎玻璃拉出了温克,和司机一道奋力扑灭了他身上的大火。
医生吞吞吐吐地和希尔维娅解释:温克伤得最重,他颅骨骨折,五根肋骨断裂,已经被送往柏林的医院急救。司机和施季里茨伤得轻一点,所以被送到了这里:“我们做过检查,旗队长伤得并不重,只是断了肋骨,不过他还没有醒……”
医生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希尔维娅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认识到,纳粹紧张的医疗资源甚至不会往旗队长身上倾斜。她思考着方案,要不要通过红十字会的渠道把施季里茨送到瑞士去…….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施季里茨浓密的睫毛颤抖了几下,这轻微的变化被希尔维娅奇迹般地发现,她抬起头,他已经睁开了眼:“希娅?”
他的声音微弱到要希尔维娅垂下头才能听见,她小心翼翼地拂去他额头上的碎发,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是我。”
“我得回柏林。”施季里茨低声道,他没有力气解释。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好。”
她看着施季里茨重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