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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好奇地看着他。

“比如。”他在会客厅里转了一圈,从摆放茶具的橱柜里拿出一只托盘,然后往托盘上丢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等到他回到希尔维娅身边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帕拿了出来,“看一眼这些,然后回忆一下托盘上有什么。”

“我需要提醒你,这里有国际象棋吗?”希尔维娅指了指旁边精致的棋盘,玛瑙的象棋在上面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只是白棋里少了一只王后,“哦,你注意到了,是不是?”

“下棋当然也很好。”施季里茨没有放下手中的托盘,“不过这是不一样的游戏。”

“那么我们来试试。”希尔维娅看了一眼托盘上的物品,她不想承认她的胜负欲被勾起来了——施季里茨实在对她太过于熟悉了。

施季里茨用手帕把它们蒙住:“上面有什么?你可以尽量说得详细一些。”

“嗯,一只白瓷玫瑰花纹的茶杯盖、一只银色的别针、一只白色的国王棋子.....一粒银色的钮扣还有铜制镀金的茶勺......我想不起来了。”希尔维娅回忆了一下,却发现她越想回忆细节,物品的模样就越模糊,“如果你给我的时间长一点的话,或许我回忆起来得更多。”

“怎么说?”施季里茨偏过头看着她,他显然很好奇,“这个游戏考验的是短时记忆,理论上,我给你的时间越长,你想不起来的内容就越多,记得的信息就越容易出错。”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是这样。不过我们的大脑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一些,一些我们一开始忽略或想不起来的细节,会被潜意识记住,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催眠的方式,让自己回忆起更多的内容.....哪怕是一些开始时没有注意到的内容。”

“我差点忘了你是心理学系的硕士生。”施季里茨赞赏道,“这是很有意思的做法。”

“还是持证的精神科医生呢。”希尔维娅道,“所以我知道长久的睡眠不足带给人的损伤有多大。”

施季里茨抬起手:“等一下,话题是怎么回到我身上的?”

希尔维娅忍不住笑了起来:“看起来今天轮到我说教了,是不是?”她起身拿过施季里茨手上的托盘,“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

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到了自己要他猜的东西:“好了,亲爱的,现在给你看一眼。然后.....”她用手帕蒙上了那些小玩意儿,“上面有什么?”

“一个奥地利产的小打火机、一只中东来的银质茶盒、一把拆信刀、一副相片,相框是雪松木的、一块没有用过的香皂、一张破旧但没有写字的信纸、一只银碟子,还有一卷胶卷,是吗?”

“全中。”希尔维娅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怎么做到的?有什么诀窍吗?”

“没有什么诀窍。”施季里茨摊开手,“唯一的秘诀就是多玩几轮,锻炼这种能力是很容易的。想再来一轮吗?”

“好。”希尔维娅点了点头。他们兴致勃勃地玩了五、六轮,直到穿着睡衣的老管家上来敲他们的门:“殿下,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了。天啊,您还没洗澡吗?”

“我玩得忘记时间了。”希尔维娅不好意思地承认,“您明天不要叫我们了,好吗?”

“是时候去休息了,希娅。”施季里茨握着她的手,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明天还可以继续的。”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在她要走到自己房间之前,施季里茨别过头来,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晚安,希娅。”

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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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希尔维娅的劝告起了作用,还是施季里茨确实不需要那么漫长的时间来处理他的文件,他花了一个晚上,就快刀斩乱麻地处理完了那些文件。希尔维娅给他端来热牛奶的时候,他正在处理意见上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十一点半,我很久没有这么早睡觉了。”

“那我建议你喝点安眠药。”希尔维娅笑道,“否则你会睡不着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会遵循威廷根施坦因医生的嘱咐的。”施季里茨笑了一下,端着杯子,香气和热气一起从白瓷杯子里冒出来,在灯光下晕染开来,“对了,杯子里没有安眠药吧?”

希尔维娅故作忧郁地叹息了一声:“唉,亲爱的,你觉得我会在你面前耍这种花招吗?”

施季里茨摇了摇头,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给了她一个带着牛奶香气的吻。

希尔维娅被他吻得喘不过来气,她只能盯着他的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维放空出去一会儿。直到施季里茨坐下来问她:“希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希尔维娅面色如常地看着他——在参加谈判的时候,她慢慢学会了这种把想法和表情分开的本领,她可以顶着一张带着微笑的面容在会议室里听希姆莱和缪塞先生吵上三个小时,一点情绪也不流露,连微表情都极少起变化。

施季里茨笑了一下,转身去把文件都归拢在一起,放进写着“机密”字样的文件夹里:“感觉。”

希尔维娅笑了起来:“我该怎么说呢?‘感觉’?”

“‘感觉’这种词汇毫无说服力。”施季里茨把他的文件收进了行李箱,“但我必须要承认,人不是只依靠理性而生存的,希娅。我对你的感情会影响我的理性判断。而不准确的理性判断是缺少价值的——尤其在这样的亲密关系里,那只会带来无休无止的猜忌。”

希尔维娅低下头,握住了他的手,她察觉到有个自来到奥地利起就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的想法正在缓缓成型:“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没关系,”施季里茨捧住了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和他对视,“你并不一定要把这些告诉我,希娅。我们都有秘密,我不会要求你开诚布公,我没有资格这样做。”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她看着施季里茨,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情呢?这是情报工作人员的宿命?:“你要弄哭我了,亲爱的。”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眶里缓缓地滑了下来。施季里茨抵着她的额头,替她拭去了泪水:“当我把你从那间审讯室里带出来的时候,我曾经对我自己保证过,不要再让你流眼泪了。”

希尔维娅笑了,她伸手环上施季里茨的颈侧:“这不是悲伤的泪水,你知道的。”

……

他们定好了第二天去爬巍峨的阿尔卑斯山,因此老管家起得很早,他甚至备好了出门的马车。但他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他年轻的女主人跑下楼来。他只得找一位女仆去敲她的门:“殿下,殿下?您醒了吗?”

希尔维娅醒了过来——确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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