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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份报告上什么都看不出。
施季里茨没有对他的助手解释太多,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就像我总是说的那样,要注意细节,不过我现在没有空和您解释清楚,我要去开个会。”
“对不起,旗队长。”助手向他行了个纳粹礼,目送他远去。
这本来是一次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常会议,按照往常的工作速度,施季里茨可以在二十分钟内结束这场会议,然后早一点下班回去——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在六点之前回家了。但会议刚刚结束,那位负责审讯的博尔曼就跑了过来:“他什么都说了。”
“今晚您把他安置在舒服一点的地方睡觉吧,不过不要让他和别人接触,尤其是他那个电报员。剩下的内容你写成报告交给我。明天早上,让他来找我谈一谈。至于他的电报员,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去审讯了吧?”施季里茨说,他发现这位少校还在盯着他:“怎么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您…….我好像抓住了一个俄国间谍。”博尔曼说。
“好像抓住了一个俄国间谍?难道我可以说,我好像看到了那个打伤我的人吗?情报人员的表述可以这么不明确吗?”施季里茨看着他的属下,语气颇为严肃。
“不是……怎么说呢,这个人是我之前的同学。他可能在为俄国人工作,我很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我能有很多把柄逼迫他就范。”博尔曼看着他,“您能不能,能不能允许我把他带到这儿来,这样我就可以像您刚刚审讯那位英国间谍那样审讯他。”
施季里茨看了他一眼,他几乎不知道要从哪儿和这位兴致勃勃的少校解释:“这样吧,请坐,博尔曼,您把这个人和我描述一遍。”
博尔曼谈了一个半小时他的同学,施季里茨听完之后,轻轻皱了皱眉:“您凭这些就认为他是间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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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博尔曼想告诉他,盖世太保就是这么抓人的。但他又久闻施季里茨的工作作风与众不同,只得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上司。
“我的小伙子,如果您说的这些话属实,而他又真的是俄国人的间谍的话,那可能是俄国情报机关卖弄出来的一个破绽,否则这是不合常理的。丑闻和金钱一样,确实能够策反一个情报人员,但这样策反出来的情报人员,又很容易叛变到另外一边去,他们是不可靠的。”施季里茨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如果您单枪匹马地去了,反而打草惊蛇。”
“是的。”博尔曼点了点头,他明白为什么施季里茨在和那个英国间谍谈话的时候,不提金钱一类的话题了,“我会再接触接触他,把事情搞得更清楚些。”
“您要特别谨慎小心。”施季里茨笑了一下,“要知道,这些胆大包天的布尔什维克分子什么都做得出来。”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臂:“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了,我得先去医院换一下药。”
“是的,旗队长。”博尔曼站起身,神色充满了愧疚,“我耽误您的时间了?”
“不,没有。这是个很有意思的发现,您要及时向我报告。”施季里茨说完,就披上他的大衣出门去了。
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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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柏林-波茨坦地区飘下了细碎的雪花,一开始只是一朵一朵的雪白花瓣,逐渐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大雪。十一月末的一个早上,希尔维娅睁开眼的时候,外面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雪大起来了。”吃早饭的时候,希尔维娅对施季里茨说。
施季里茨正在往壁炉里添柴火,他和希尔维娅的生活,比起党卫队高官,更接近于普通的公务员。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来做,他的司机和女管家一周来一次,替他们处理剩下的事情。
直到壁炉热腾腾地燃起来,他才洗了手,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纯净的白色无尽地向前伸展开,远处的密林被白色衬成了黑色。他坐到餐桌前:“好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很难有空袭的。”
希尔维娅笑了一下:“虽然这样说,但我担心你上班的路上不好开车,尤其是晚上的时候。”
从他们各自回到柏林开始,就没有几天施季里茨是能在晚饭前到家的。
“我答应今天会早点回来好吗?亲爱的?”施季里茨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面容,就走了出去。
他那天果然回来得很早,甚至天色还没有完全黯淡的时候,他就走进了家门。希尔维娅像往常一样坐在钢琴前,在弹巴赫的一首曲子:
“你为什么回来得怎么早,亲爱的?”她惊讶地脱口而出。
施季里茨抬手看了一眼表:“希娅,现在是六点半,下班时间。”
希尔维娅笑了起来,显然她想起早上正是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施季里茨早点回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还没来得及做晚饭呢?”
施季里茨看了她一眼,也露出了笑容:“那我们出去吃吧。我请你看电影,怎么样?”
希尔维娅点了点头,于是他们沿着施季里茨开回来的路去了柏林。得益于空袭的停止,柏林恢复了一点生气,街上的行人逐渐多了起来,在街边的角落里,甚至能听到小贩在叫卖的声音。
“柏林还是很冷清。”希尔维娅看了看窗外,经过轮番的空袭、疏散和“总体战”下的征兵流程之后,柏林的大街上来来去去的大部分是妇孺和军人。市中心那条享有盛名的商业街已经完全毁掉了。
他们吃晚饭的地方离电影院不远,菜色和战前无法相比,倒是这个时间柏林的难得美味。进出电影院的基本都是军人,手中还大都挽着一位打扮颇为入时的小姐。施季里茨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向希尔维娅伸出手:“走吧,希娅。”
希尔维娅看到他伸出的是左手,右手拿着一只鼓囊囊的皮包:“你的伤好点了吗?”
“差不多完全好了吧。”施季里茨说,他没有太在意,因为在这个年代,受伤实在是一件太过于家常便饭的事情,这些进出电影院的士兵里,有不少人的手上、头上还扎着绷带。
希尔维娅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希娅。”奇怪的是,这种疑问倒不让施季里茨觉得心烦,他很快乐地又回答了一遍,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感到快乐。
希尔维娅只得像那些姑娘们一样,挽着他的手走了进去,大概是因为买票的时间太晚了,位置颇为靠后。电影的主要内容是关于凯撒——那位古罗马的雄主的。大概是因为这题材人们都很熟悉的缘故,电影院里一直嗡嗡的,那些士兵在低声议论着剧情和演员。
希尔维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施季里茨,想问他要不要提前离开,却发现他已经一手撑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