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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不够?”
“不是。”霍伦夫人把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给她看,“她们很感谢您,所以很多人都没要工钱,还有人只要了一部分,说是买您的姜饼和糖果。”
“您还是觉得我这样做不合规矩?”
“我认为您是个天使,殿下。”霍伦夫人由衷地感慨道,“实话告诉您吧,刚刚晚餐的时候,好多人听着那些圣歌流下了眼泪......”
希尔维娅笑了,她并不认为自己比一般人拥有更高尚的品质:“夫人,您早点休息吧,怎么样?您也累了一天了。”
霍伦夫人感慨地叹息:“如果当时所有的贵族都像您这样,或许.....”
希尔维娅向她摇了摇头:“夫人。过去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霍伦夫人知情识趣地点头:“我很抱歉,殿下。”
“没关系,来吧,我送您去休息。”
希尔维娅能理解她寻找精神寄托的方式——在这样艰难的时间里,每个人都需要一点精神寄托。那些女仆们用宗教,而霍伦夫人用对过去黄金时代的怀念。但希尔维娅本质就不是个旧时代的贵族,承担不起这样的重压。
自己造的梦,迟早会破碎的。她怕那个时候霍伦夫人承受不起这样的破碎。
她送霍伦夫人回了房间,转身正要叫艾玛放点洗澡水——门铃突然被叩响了。
艾玛先希尔维娅一步冲下了楼,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军官,一时之间愣在了当场。她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气质冷峻又高贵,单手抱着一捧鲜红的玫瑰花:“您,您是.......”她涨红了脸,一个完整的句子也没说出口。
“施季里茨。”希尔维娅终于小心翼翼地走下了楼梯,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你怎么来了?”
施季里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盯着希尔维娅看了一会儿,才开口:“请允许我吻您的手吧,殿下。”他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忍不住语音上扬,带着笑意——他实在太不习惯用这样的语气和希尔维娅说话了。
“天啊,今天你们都是怎么了?”希尔维娅一边笑,一边递出手给施季里茨。
施季里茨低头吻了一下她的手,就像在旧帝国时代的社交场合那样。而后把自己带来的玫瑰花递给希尔维娅:“我在出发之前,还觉得这些鲜花是最美丽的,可是你今天实在是光彩夺目得让她们相形见绌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写诗的爱好,施季里茨。”希尔维娅道。
“希尔维娅,你忘了,我对那些韵律一窍不通。”施季里茨道,他们走到了楼梯边,“来,我扶你上楼吧。”
希尔维娅抓住了他的手,感谢他在自己要被绊倒之前拯救了自己,又把玫瑰花递给艾玛:“艾玛,请你找个瓶子把鲜花安置起来好吗?”
“是的,殿下。”艾玛笑得更加灿烂起来,她飞快地消失在了希尔维娅的视线里。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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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大厅显得非常静谧,几近寂寥。清冷惨淡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投在屋中的一切上,把它们通通染上一层银光。施季里茨点亮了一支蜡烛,才给屋子中带来一点温暖的意味:“看起来,我打扰了你休息?”
“我还没有这么早睡觉。你呢?亲爱的施季里茨,我以为你今天会在柏林。”希尔维娅说,她有点担心今天兴奋过头的艾玛忘了待客的礼节。
施季里茨点了点头:“实际上,亲爱的希尔维娅,我是在去帝国保安总局值班的途中路过这儿的。我想,与其等我明天下午再把圣诞礼物给你,还是早点来的好。”
“多可惜啊,如果你来得再早点,就能赶得上吃晚餐了。”希尔维娅笑道,“啊艾玛,你来得正好。”
艾玛端着热红酒和姜饼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把托盘放在小茶几上,为他们各自斟了一杯:“殿下,我把玫瑰花放在您的卧室里,您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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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维娅知道她误会了自己和施季里茨的关系,才做出这么亲密而不庄重的决定,只得笑着摇了摇头:“放到我书房的写字台上吧。顺便,从书房的桌上把那个礼物盒拿过来,好吗?”
施季里茨体贴地把话题岔了过去,他端起酒杯:“你想看看我的礼物吗?希尔维娅。”
“这是唱片?”希尔维娅看了一眼精美的包装,“可我好像从来没有透露过我对钢琴家的偏爱?”
“是的,所以我做了一点推测。”施季里茨戏谑道,“我想,肯定不是李斯特。”
“出生在夏彦-威廷根施坦因家族中,如果能喜欢上李斯特,可是一件相当离经叛道的行为。不,当然不是。”希尔维娅笑道。
人人都知道,李斯特最为著名的情人是卡洛琳·冯·夏彦-威廷根施坦因王妃。在她的影响下,李斯特放弃频繁的巡回演出,开始专心写作,在和这位王妃在德国同居的时候,他完成了《但丁》交响曲等一流的作品。
李斯特曾经声明:“无论我做了什么有益的事,都必须归功于我如此热望能用妻子这个甜蜜名字称呼她的卡洛琳·威廷根施坦因公爵夫人。”
可惜,不幸的是,这位夫人就是希尔维娅的一位祖先的妻子——为了一个钢琴家抛弃丈夫,在音乐史上或许是一段佳话,但对于夏彦-威廷根施坦因家族而言,却是真真切切的丑闻。
为了不让自己和家族颜面尽失,当时的威廷根施坦因亲王利用自己的一切影响力,包括对于沙皇和教皇的,成功地阻拦了李斯特和卡洛琳的婚事。最终他们俩都投入了宗教中去寻求解脱。
施季里茨显然对这段轰动欧洲的风流公案很熟悉,为了避免尴尬,他继续说了下去:“虽然我认为你对于莫扎特的演绎非常出色,可显然,莫扎特也不是你最喜欢的钢琴家。巴赫?贝多芬?不,我想都不是。”他拍了拍礼物盒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希尔维娅,打开它,看看我猜对了吗?”
希尔维娅从善如流,她伸手拆开了那个包装得颇为精美的盒子:“肖邦.......?”
“我猜错了吗?”施季里茨问她。
希尔维娅看着眼前人,显然,因为今天是去值班,施季里茨穿着党卫队的黑色军装,胸前挂着一排勋章,最显眼的是一级铁十字勋章,手臂上血红的万字旗袖章在温暖的烛火下分外刺眼。
她叹息了一声:“没有错,但是你在做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施季里茨。”
“我并不认为个人爱好会成为一件危险的事情,希尔维娅。”施季里茨纠正了她,“几首圆舞曲不会拖住第三帝国坦克的前进步伐。”
“即使那些坦克已经陷在了俄罗斯的冰天雪地之中?”希尔维娅下意识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