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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捉摸的未来的。您要坐下来,喝一杯茶,和我详细地聊一聊吗?”
扎乌里赫夫人笑了:“像您这样漂亮的女子,在担忧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姻缘。这并不难知道,您愿意让我看看您的手吗?”
希尔维娅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向她伸出手,她的手洁白柔软又修长,指尖覆有一层薄茧。
“这是一双钢琴家的手。”扎乌里赫夫人捧着她的手宣布道,“您一定学过钢琴。您知道吗,我也学过一点,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在修道院读过书......学的都是贵族们的东西,刺绣、画画、钢琴......我最喜欢钢琴,那个时候我比您还要小一些呢。”
她端详着希尔维娅的手:“您的生命线不太长,也不深刻,您一直体弱多病吧。”
“小的时候是这样。”希尔维娅点了点头,“和家族或许有关系?我的哥哥也是这样。但后来我们都很认真地锻炼身体,注意自己的生活方式,就没有了。”
扎乌里赫夫人点了点头:“您的感情线......啊,您之前没有什么情感的迹象,或许有别的东西分担您的注意力,但在这儿,却突然深刻了起来......您会拥有一段很难忘的情感的。让人羡慕啊,在我的生命中,我也期待过,但您看,我的手,情感线如此浅淡,就只配找个人凑合过罢了.......”
希尔维娅笑了一下。
“您笑什么?我说错了吗?”扎乌里赫夫人感觉自己受到了质疑。
“不。坦白地说,我之前订过婚。”希尔维娅笑道,“我不是在质疑您,因为那确实称不上是情感经历。我的父亲为我定下了这门亲事,但我十六岁的时候他就在决斗里去世了,我甚至没见过他的面。顺带一提,他们是为了一位女演员的欢心而决斗的。”
扎乌里赫夫人看着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她信誓旦旦地保证:“您会很快遇到属于您的人的。”
“或许吧。”希尔维娅不太在意这点,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四年,她拥有家人的陪伴,拥有对于学术的追求,从未觉得自己缺少过什么。
而且,坦白地说,扎乌里赫夫人并不是什么好的算命师,她在对话里流露了出了太多的个人信息,容易让人共情,也容易让人抵触。
希尔维娅从钱包中抽出一叠零钱,递到扎乌里赫夫人手上:“对于算命的技巧,我也了解一二。您或许愿意听听我的看法?”
扎乌里赫夫人收下了钱,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您吗....您的丈夫很爱您,他应该是个工人,在战争之前去世。您有两个儿子,但都死在了战场上,大儿子有女友,但没有结婚。您现在.......”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被扎乌里赫夫人瞪大眼睛打断了:“您怎么知道?您认得我?”
希尔维娅摇了摇头:“我只是善于观察,长于留意细节而已。”
扎乌里赫夫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希尔维娅知道她那么多秘密,她期期艾艾地看着希尔维娅:“我想,您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教教我吗?我给您带些别的什么.......”
“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夫人。”希尔维娅笑着说。她起身饮尽了杯中的咖啡,向这位年长的夫人告别。
天色已渐渐晚了,是时候回去了。希尔维娅住在离柏林不远的波茨坦,一座威廷根施坦因家族的度假别墅中。从屋中的落地窗内眺望,能看到静谧的湖泊和树林——那是她和她的兄长海因里希都格外喜欢那里的原因。
费里科思在车内等她,待到她坐下,忽而开口说了一句:“您应该少去这种乌烟瘴气的小酒馆,少和乱七八糟的人接触。”
希尔维娅笑了一下,轻声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接触了什么人呢?”
费里科思被她噎住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气鼓鼓地道:“那种地方没有好人,殿下。”
“我知道了。我会谨慎一些的。”希尔维娅笑着问,“您不会告诉我的哥哥的,对吧。”
她用期待的眼神从后视镜里注视着司机,发现他的唇角勾了一下,一闪而过,就很快被他自己压了下去:“我答应您不会,希尔维娅小姐。”
“那就好。”希尔维娅没有再说话,她专注地看着外面的天空,日落之后,天空变成了一片灰败的蓝色,这是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晚上。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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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哥哥,我一切都好。您呢?”
回去的时候,希尔维娅意外地接到了自己兄长海因里希的电话。
如果用繁复的全名称呼,电话的那端应该是海因里希·亚历山大·路德维希·彼得·祖·夏彦—威廷根施坦因亲王少校。
但对于希尔维娅而言,他只是哥哥,她最喜欢的哥哥。
海因里希在1941年转入负责保卫夜间安全的夜战飞行部队,他是个出色的飞行员,在8月份以54驾战机的战绩获授了第290号橡叶饰。现在他是第三夜间战斗机联队第二大队的指挥官。
“情报说今天依旧会有频繁的轰炸。”海因里希简短地说道,“不知道又有哪座城市要遭殃。”
从今年的春天开始,盟军在英/国皇家空军元帅哈里斯的极力主张下对第三帝国进行无差别轰炸,目标是平民,按照哈里斯的话说,是要“炸得德国人跪倒在地”。夜间战斗机联队的主要任务就变成了击退来犯的敌军,做帝国上空的守夜人。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依旧很平静,但希尔维娅能听得出其中的疲惫:“哥哥,您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希尔维娅试图安慰海因里希,但语气里不免有些担忧,因为就在今年的八月,她在柏林代替海因里希举办招待他朋友们的宴会时,他的机组成员曾抱怨过:“您的兄长对于飞行和战斗的热情像是不准备活着等到战争结束。”
战争对于政治家而言是牌桌上的筹码,但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生死的博弈。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海因里希对战斗和飞行抱有如此之大的热情。
“夜间空战是很困难的,希娅,但是也是所有战斗中最值得牺牲的。”海因里希回答道,“你不必为我担心。就像我们的家族曾经拥有过那么多出色的军官那样,我很希望自己能有朝一日侧身其中。”
他们的高祖父路德维希·阿道夫·冯·夏彦-威廷根施坦因就是在对拿破仑的战争中表现英勇而被封为普鲁 士和俄罗斯的亲王。托尔斯泰曾在《战争与和平》里称赞他为“圣彼得堡的辉煌英雄。”
“是的,哥哥。”希尔维娅笑了一下,“我毫不怀疑这一点。”
她很清楚地知道,海因里希在少年时代就想成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