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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想不起从前的路了。
她一个人迷茫地在原地打转,不想回酒店,却又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
一个人抱着膝盖发了半天呆,槐蔻才站起身,准备跟着导航离开。
她一转身,却对上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默就站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静静看着她,不知来了多久。
“你,”槐蔻震惊地看着他,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你是穿越过来的吗?”
陈默被她逗笑了。
“不是,提前把工作处理完了,”他道:“买了最后一班飞机过来的。”
不等槐蔻再问,他就补充道:“你的经纪人说你一个人出来了,我猜,你可能会来这里。”
槐蔻一顿。
她转过身,又看了眼前的教堂一眼。
在月色下,它显得气势恢宏,华美精致。
“我才知道,这片居然被拆了。”
槐蔻背对着陈默,轻声道。
陈默嗯了一声,放下行李箱,“政府重新规划市区,我本来不想签字的,但他们告诉我,这里会规划成一座教堂,我就签了。”
槐蔻闻言,身形一顿,侧头看他,问:“你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陈默知道她误会了,摇头道:“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只是当时想着……”
陈默走过来,也站在她身边,听不出语气地说:“要是有朝一日,要结婚了,来这个教堂,似乎也不错。”
槐蔻的手捏紧,扭头看他。
“既神圣,又有纪念意义,”他对槐蔻淡淡一笑,道:“不是吗?”
不知为何,槐蔻原本因为物是人非而有些低落的心,似乎重新跳动起来。
她低声道:“可是,一切都没了,以前这里很好的……”
这里承载了他们所有愉快的记忆,也是姑姥姥他们几代人的家,全都没了,或许再过几年,这里的人都会忘记曾经那座小区。
“我倒觉得,这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陈默却说。
槐蔻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对面盖了新小区,电梯房,甚至有了游泳池,大家都很高兴。”
陈默一笑,“原来的太老旧了,在它的基础上拆掉重建,拥有未来的全新生活,我想,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槐蔻总觉得他的话里,还有话。
但她依旧被很好地安慰到了。
“走吧。”
陈默没有再耽误,伸出手,“回去了。”
槐蔻看着他伸出的手,慢慢握上去。
路灯下的影子,从形单影只,变成了密不可分。
拍摄任务很顺利,槐蔻一直都表现得不错,王导还cue到了她曾经在川海的那段经历,槐蔻也都侃侃而谈。
陈默倒是开始神出鬼没,一天天的出去忙,似乎也在弄工作上的事。
就在槐蔻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时,陈默的生日也到了。
说起来,槐蔻还真没给陈默过过生日,第一年的时候,她和陈默还不是那种可以庆生的关系,后来,就分开了。
所以槐蔻还是很重视的。
陈默这几天总是跑到剧组去接槐蔻,大家都习惯了。
王导美滋滋喝着陈默送来的茶水,问槐蔻,“今天陈总过来,咱们给他搞个惊喜怎么样?”
槐蔻觉得不错。
结果她前一天晚上半夜半梦半醒间,竟一不小心给说漏嘴了。
陈默看着她,看了半晌,才轻声道:“抱歉,我不过生日。”
槐蔻先是一愣,随后猛地一惊,出了一身汗。
她居然给忘了。
陈默他爸,当年就是死在了赶回来给陈默过生日的路上。
陈默好不容易重新站起来,回去比赛,她竟然又拿出来捅他的心窝子。
似乎看出槐蔻的自责,陈默一笑,说:“对了,我也有惊喜给你。”
槐蔻看他。
陈默直接当着她的面,脱去了上衣,露出清瘦有力的上半身。
这几天安全套都补了两次货,槐蔻下意识想歪了,腿都条件反射一软。
正以为陈默要吻她,槐蔻的目光就不受控制被吸引了。
陈默的胸前,比早上出门的时候,多了点东西。
多了一个纹身。
印着一串槐蔻看不懂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英文,不长,挺漂亮的。
陈默牵起她的手,放在那道纹身上。
槐蔻轻轻摩挲了几下,纹身还没完全长好,依旧泛着红。
正好纹在陈默的心口上,一点不差。
“这是什么意思?”
她轻声问。
陈默拉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划过去*,“Sun&HK&Rain”。
槐蔻眨眨眼,跟着他念出来,“太阳,槐蔻,雨。”
陈默将她朝自己怀里一拉,槐蔻跌坐在他的拥抱中。 w?a?n?g?阯?发?B?u?Y?e?i????????e?n?②?〇????5?.???o??
听着背后怦怦的心跳声,陈默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问我,天空是不是晴着天,就永远不会下雨,下了雨,就绝不会晴天。”
陈默轻轻一笑,道:“我现在想告诉你答案,不是。”
“有时候,天上也会下太阳雨,天晴时会有雨落,雨落时也会有天晴。”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就像我和你。”
即使被以恨为名的雨笼罩,抬起头,天边以爱为名的太阳,却依旧高高悬照。
即使下着雨,我的太阳却从未下山过。
我对你的恨,不足以构成我对你爱的,万分之一。
槐蔻看着他,忽然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
陈默看着她,挑起眉。
槐蔻笑了笑,问他,“戒指带了吗?”
陈默整个人怔在原地。
他反应过来,果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盒子,捏着盒子的手,泛起青白。
槐蔻看了一眼时间,过好过了零点。
她打开盒子,拿出稍微小一点的那枚戒指,主动带到了无名指上。
她没有说“生日快乐”,而是抬头嫣然一笑,轻声道:“我愿意。”
“还有,当年我和你告白的时候,我还不知道那件事,所以,陈默,我是真得……喜欢你。”
槐蔻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陈默猛地一颤,抬眼看着她。
好半天,他才勾起唇角,嗯了一声。
一如当年元宵夜,槐蔻第一次来川海时,他穿着带骷髅头的黑色外套,踩碎了一地雪,手指夹着她的身份证,一抬头笑得冷戾,问她,“你叫槐蔻?”
夜风吹过窗帘,无比轻柔。
有花香飘过,又是一年半城海棠开的时节。
她的春之深爱,和春天一起回来了。
一个月后。
知名车手陈默,再次捧回第九个冠军,成为赛车史上夺得大满贯的最年轻车手。
当天,他登录了